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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兒、混賬東西。”
文迎兒腦袋裡昏昏沉沉地,口裡念:“馮熙……蠢貨、傻子、破落玩意兒、混賬東西。”
馮熙苦笑:“是我在罵你呢。”
文迎兒仰頭傻笑:“是趙頑頑罵你呢。”
馮熙捏捏她這蠢臉:“趙頑頑罵誰?”
文迎兒大聲道:“趙頑頑罵馮熙!”
突然好像腦袋一個霹靂,文迎兒想起什麼,抱住馮熙的大腿上仰頭說,“你得幫我問問去啊,問問一個叫馮熙的願不願意娶我啊,萬一他願意,就能接我走了,銀子都給你,你去幫我問問去啊……”
馮熙聽見這話,將她拉扯起來,她不肯,偏要抱著腿不放。
到了這當口上,他也沒有了什麼精神,這一路回來肩膀傷口的血沒能及時止住,眼下越來越虛弱。文迎兒又傻了,而他的命似乎也要終止,想來想去,還是支撐著身體將她背在背上,從牆邊一步一步地往馮宅走去,硬是頂著雨拖著步子挪進了院門前,從他院子牆外翻進去,偷偷地把她放回到床上去。
絳綃聽見有聲音,闖過來瞧,正要點燈,馮熙虛弱地道:“給她喝些安神的藥物,讓她好好睡一覺,我瞧不像以前那樣受刺激,應當睡一睡能好。別說見過我,若是給人知道我回來,就是臨陣脫逃的大罪。”馮熙苦笑一聲,其實還真是臨陣脫逃。倒對他來說也不止一次了。
因為太黑,絳綃並沒看見馮熙手上,只是問:“二哥是特意回來尋娘子的?”
昨天下午聽到她“如果回不來就找孔慈”的話,便知道要有不好,一早就差霜小告訴孔慈了。後來的事雖然不得而知,但孔慈與馮熙在太子手底下,有那麼多暗探和信使,肯定護她周全。可這千里之外戰場上的人突然出現在家裡,還真是讓她訝異得合不攏嘴。
“這已經不重要了。”馮熙給文迎兒掖好被角,又坐著看顧了她一會兒。
“那……二哥這是還要立即回江南去?”
“嗯。”
“二哥怎麼這兩天沒來信?娘子問了很多次。”
“她問了很多次?”
“這兩日是因為送信的那軍差被叛軍攔截殺了,因此沒送到。我倒以為她也不甚關心,原來不是……”
“娘子還在你寫‘無事’的那些信上都回了。”絳綃趁著月色從桌前把信盒子開啟,遞給他。馮熙收起來放在衣襟裡,鄭重摸了摸,“……我不能久留,回去看。”
說罷他便開門走出去,悄無聲息地。絳綃追出去雨裡四下望去,早就沒了他的蹤影。再回頭到文迎兒跟前一摸她的腦袋,這是有些發燒,口裡喃喃說胡話,但每說幾句總會有個“馮熙”兩個字。
這兩個人,又是何苦呢。
☆、抱起
文迎兒發了一回燒; 終於還是醒來了。
絳綃守了一夜; 見她終於睜開了眼,卻仍然目光呆滯,一話也不說; 心裡頓時有些涼。
不會真的又傻回去了吧?
她伸手出三根手指在文迎兒眼前晃了晃:“娘子; 認得這是幾麼?”
文迎兒喉嚨動了一下,眼睛裡溢位兩條淚水來,順著太陽穴流下去。然後回答她說,“我沒事了; 就是昨天受了點刺激。”
“娘子到底去哪了?”
文迎兒抬頭:“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
絳綃愣了愣:“是二哥,你昨晚上燒糊塗了,是二哥把你揹回來的。”
文迎兒哭的是她爹爹; 她竟然見到那張臉都沒有印象,只有噁心,但她又能斷定那的確就是她爹爹,但卻一絲溫存感覺都沒有; 只有厭惡。
仔細在腦袋裡回想了片刻; 倒是有些印象。她想起他受了傷,皺眉道:“他人呢?”
“二哥是從江南偷偷乘船回來的; 如果被發現會作逃兵處理,何況他是大將統領,所以把你送回來就連夜走了。”
“那他傷呢?”
“傷?”絳綃愣住,昨晚一晚上都沒開燈,雖然聞著馮熙身上有些異味; 但她不敏感,而且馮熙本就是去打仗的,又是泥濘又是汗的,即便再有點血腥夾雜在身上也沒什麼稀奇,怎可能知道他受傷。
文迎兒盯了她一會兒,眼睛裡卻是空的,關心的神色漸漸滅了,一邊下床榻一邊說,“無妨,當我沒問。”
雖然這麼說,還是開啟了信盒子,見裡邊都沒信了,估摸是已經被絳綃拿給了馮熙,登時臉有些紅。因為那是她昨天臨行前估摸自己恐怕會有什麼事,就當做遺言留給他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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