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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等人了。崔妃與漢王的死,是她母族崔氏黨爭落敗的直接下場,若要追究,那便是成百上千人、錯綜複雜的朝中勢力。
馮熙在腦中已經樹起一張譜系,文迎兒見他沉默,便道:“你若不願意,我自然也能找到盟友。”
她忽然覺得身上有些涼,展開衣裳準備披上,那衣裳裡掉出了馬車上收進袖中的那幾封信。
馮熙見到,俯身伸手去撿。
文迎兒瞳孔散大,內心著慌,撲將下去。身上此時一絲未掛,但信也已經落在馮熙手裡。
馮熙將那些信一一拿出來,裡邊落款性名,那男人對女人的深情剖白以及一筆一頓極為工整的簪花小楷,字字句句全映在他眼前。
馮熙哼一聲,站了起來。文迎兒跪在地上仰視他,心下越來越慌。
“你說我要是不同意,你就會找新的盟友,也衣你此刻的姿態?一絲不掛在此人面前?以身體侍奉,就叫求一盟友幫你回宮麼?”
文迎兒沒料到他會如此說,將她看作勾欄妓/女了麼?!
她站起身來,那馮熙眼睛裡怒意充盈著,兩團火往外冒,卻冷漠得像好不認識一般,此人現在便是個兇獸。
“你是要以這副身子換一個帝姬稱號?”
馮熙掰開她的雙腿,“以這副姿勢?”
文迎兒大聲道:“你方才已經做過,現時我不要再做了!”
那信本就不是如此,她正要解釋,卻又被猛烈壓下,渾身被他揉搓得疼得幾乎要哭出來。
馮熙盯著她怒目難收,但見她痛苦的模樣,終於長嘯一聲,“混賬!”哀嘆著起身,重新裹衣出門。
冷笑一聲,自己還當真是她裙下之臣了。
☆、憂心
文迎兒見他發狂一陣; 又隱忍一陣; 這時他轉身自己提著外衣出去了。想到身上全是被他弄得痠痛,而方才被他以那副樣子掰開來自己的雙腿看,心中實在羞憤異常。
再看地上散落的信; 頓覺噁心。
她對荀子衣毫無好感; 而不過是用這字跡來確認自己的身份罷了。這馮熙若是不能明白,那就是豬油燒心,蠢笨無恥。
一邊想著他怎麼能將她視作下作之人,一邊又想; 她既信誓旦旦說與馮熙本無夫妻情誼,現在為何又要氣他不相信自己?倒真是矛盾。
她穿好衣裳從屋內出來,那儒風遠遠站著; 一望見她便立時如獵犬一般警覺,不知是否馮熙又交代了他什麼。
絳綃方才見馮熙出來時老大火氣,有如腳下生了風地狂步而出,現在文迎兒又胸口起伏、唇齒顫抖地開了門站在屋前。
也不知這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時天雷地火的; 一時又霜降冰凍刀光劍影。她冷不丁朝儒風望了一眼,儒風也正對上她眼神。兩人觸電一般將眼神挪開。
“你拿火盆進來。”
“火盆?是要燒什麼?”
文迎兒已經氣鼓鼓地回去了; 待得絳綃將火盆端回來,她將那些信全燒乾淨了,撲滅火後,囑咐絳綃道:“這裡面的灰渣子全部包起來,你讓儒風送去荀駙馬宅子上。”
絳綃眼睛瞥到一邊; 看有一小片被風吹出來的沒燒盡,於是跑過去撿起來,正要再往灰渣子裡丟,藉著餘溫再燒燒。文迎兒突然道:“這一片紙留得倒也好。”
“什麼意思?”絳綃瞧她面上還帶著點笑容。
文迎兒道:“將這一片紙放在渣子最上頭顯眼處,去的時候,讓儒風多弄出點動靜來。”
絳綃又不懂了,但仍然依著話告訴了儒風。儒風踟躕道:“我是奉命跟著娘子行蹤,並不聽娘子號令,這還是潛別人去做罷。”
絳綃低頭想了一會兒,挑眉道:“那……你聽我的麼?”
儒風低頭,“這是兩碼事。”
絳綃道:“我們娘子就在家中哪裡都不去。我們提舉相公愛重娘子,若他在也會讓你跑一趟,茲事體大,你想想看,娘子也不能讓別人去,讓你去就是想讓相公知道這事,讓他放心。為人屬下的要體味上人的這點苦心,他們好咱們才能好啊。”
絳綃一臉嬌羞地勸說下來,儒風聽著耳語鶯啼,受用至極。好在荀宅就在對街,快步來回不用許久,即便文迎兒想出門也沒有他腳程快。
奔至荀宅,依著文迎兒的意思,大聲叫喚裡邊人引起荀宅注意,果然有穿綠的和穿內侍的兩種衣裳的人在門口引他入裡小歇。他在門廳坐了一會兒,荀宅綠衣裳的僕從接過灰渣包袱正要反身回去荀子衣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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