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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能如此頑劣?究竟是內侍和教授瀆職,還是你不會管教?依著這樣,朕能把十七放心交給你嗎?”
崔妃一驚,怎麼說崇德說到了元寶?崔妃趕忙下榻跪下:“官家息怒,妾身知錯,妾身從今往後一定好好訓誡崇德,讓她謹守禮儀直到出降,再不會出什麼差漏了!元寶性子穩乖,妾身日後也會更加讓他謹言慎行,不會有虧天家德行!”
官家撫了撫眉:“你這麼一驚一乍幹什麼?”說著嘆口氣,大聲喊他的御前內侍過來服侍他穿鞋披衣。大下午的蟬聲正熾,官家道:“還不讓人都摘了,不嫌吵鬧麼?”說著匆匆離去。
崔妃沒辦法,她心裡滿腹憋屈說不出來,半年盼來一次也不能當著他面哭,只能跪下來恭恭敬敬地送出去,等官家走了,才癱軟地坐在榻上,將侍兒都遣出去了,張大了嘴無聲痛苦一陣,哭夠了趕忙拿帕子抹了臉,擦了香粉。
等過午乳母抱著元寶過來,她一看見元寶,趕忙抱住,生怕官家一生氣將這個兒子也給她搶走了。趙頑頑過來請安的時候,崔妃一肚子的氣沒處撒,看趙頑頑高高興興地還湊在她跟前想逗元寶,她一腳就踹了出去,正正踹在趙頑頑肩膀上。
趙頑頑莫名其妙,吃痛間眼睛就紅了,乳母趕緊道:“娘娘這是怎麼了?帝姬這……”
崔妃胸膛氣得起伏,單手指住趙頑頑,“你當真以為官家看你順眼一會兒就是喜歡你?你就敢跟韻德似的跟他撒嬌,跟他要這要那?你沒攤上個好親孃,你就敢跟官家使性子?還跑去馬球場子?那荀子衣好端端的,跟你無冤無仇怎會惹你?是你貴為帝姬卻不知羞恥!”
崔妃回過頭來,低頭望著自己的女兒。十四歲半的年紀,正是青春時候,胸前已日漸豐滿。這日子竟過得這麼快,從她肚子裡出來的貼心小棉襖,就要這麼離開她了。
崔妃將元寶遞迴給乳母,自己蹲下來把趙頑頑的頭攬在自己懷裡。趙頑頑內心酸楚,見母親抱住自己,就在母親肩頭抽泣起來。
這個女兒性格頗古怪直接,崔妃知道崇德雖然在長輩們面前總是大方得體,那是為了不讓她丟臉,但骨子裡卻又憋不住的愛玩。
早年崔妃極其得寵,崇德愛玩,官家高興就給崇德起了個“頑頑”的小字,可隨著崔家敗落,官家的心性也變了。
“可如果韻德說要荀子衣,爹爹也會拒絕嗎?爹爹不是疼韻德嗎?”趙頑頑以自己的腦筋來揣度韻德,總覺得韻德肯定會去自告奮勇找官家換人的。
崔妃揉揉她的頭,“傻孩子,韻德也不行,哪有女娃能給自己做主的,女娃啊生來賤……再說了,你想換駙馬,哪有駙馬給你換?”
崇德弱弱地說:“那個鈞容的馮熙……”
“你就說著頑吧,我倒是想呢,官家不讓啊。”
崔妃估摸她是看鈞容的侍衛看得多了,跟其他宮女帝姬們一樣。上次小孩兒們說那鈞容的摸了她的手,一問才知道是十皇子趙植在起鬨。趙植是皇后所出,平日裡跋扈也無人敢說他,逮著機會欺負姊妹是他慣常,官家也縱容。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至於那個鈞容直的兵士,聽趙頑頑說是她自己撿東西挨著了他,原不是他的過錯,再加上內侍求情說道他父親剛亡故,有些魂不守舍才無意衝撞了她,於是就沒有追究。
趙頑頑有點黯然神傷,又想到今天自己說錯了話,準備領打或者領禁閉,但崔妃卻只是嘆息,沒有說要罰她的事。
過了半晌,看她神情萎靡,崔妃於是說:“以後你想畫畫的時候再畫,我也不強迫你。這幾個月你別亂跑,若是實在憋悶,也別湊到不該去的地方,就帶著你的幾個小婢隨便玩玩就好了。”
“真的不罰我?”
“就記住一個,官家說了,若是你再惹出事,元寶就不能待在蕊珠閣了。”
趙頑頑不明白:“元寶不在蕊珠閣,要去哪裡?”
崔妃嘆氣,心想若是皇帝實在厭煩她,將元寶給太后或是皇后或是劉文妃去撫養,都說不準。
她看一眼崇德,表面上是這孩子興風作浪了些,惹到了官家,實際上官家這麼多兒女,前朝天天彈劾操行不整的數個皇子皇女,也從來沒見到他在後庭遷怒過,但為什麼就是崇德一句半句都不能惹他?說白了還是針對自己,而不是孩子。
原先崇德玩鬧就是“頑頑”,現在就是十惡不赦,崔妃打算以後也不讓崇德用畫畫來幫她博寵了,最好崇德能自在些過了這幾個月,往後的日子自己也罩不住,只能由他了。
好在那荀子衣的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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