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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親暱了。
趙頑頑忍不住動容,哽咽叫了一聲:“大媽媽。”
王氏再捧了一捧她腦袋,看她眼眶裡有淚打轉,“怎麼眼睛這麼不濟,你如今也是要當孃的人了,從此收了淚,你待的是宮裡,宮裡是什麼地方,哭給誰看。有什麼話不能自己憋著的,就跟菩薩說說,菩薩不是真會保佑你,但他會聽。”
“已經有人告訴大媽媽,要來接您了?我見內侍都小心翼翼地,說這是個秘事,要等將大媽媽接回去才告知前朝後宮。”
王氏微微動了動嘴角,“你這是忘了?剛才提了你這孩兒他爹爹,他難道常日來看我,都不帶嘴的麼。他上次來,還囑託我這一把老骨頭,要操心你這肚裡的小骨肉。”
趙頑頑當真是沒想到,馮熙竟與王氏有這樣的淵源。王氏漸漸與她聊來,竟然對她的事蹟都如數家珍。
趙頑頑聽她說自己及笄時的那些事,自己都是沒記憶的,但王氏如數家珍。她說馮熙本不愛說話,但卻突然有一日開始提及這宮中趣事,口上掛著一宮中女子,初時只說是個貧嘴激靈的宮女,到了提及小云寺前頭心事凝重,才說出了這宮女的身份便是趙頑頑這崇德帝姬,還讓她命人稍稍照拂,給瘋了的趙頑頑常日送些好的吃食。
最後的鋌而走險,都有王氏勸導的功績。人生難得求一有緣人,佛經念多了,王氏更覺凡求不得的,那是命,凡能求得的卻不得,那便是錯。命和錯,都能改。
一來幾日,終於準備完畢,趙煦那裡下了旨意,將王氏請為太皇太后,由趙頑頑與眾上皇的公主諸王前來迎接,趙煦親自在宮門請她轎輦,抬入宮中。
趙頑頑很快也被趙煦下旨入太皇太后宮中伺候養胎,而馮熙亦領了旨,擇日就要戍外去。趙頑頑和她肚裡的孩子,便像是趙煦留在宮裡挾制馮熙的人質一般。
馮熙指派班直侍衛巡視太皇太后宮,他亦能明目張膽地過來請安。趙頑頑就坐在太皇太后身邊兒,靜靜地笑著像一幅畫,馮熙忍不住先望向她,才給太皇太后跪下。
王氏道:“你這孩子,過來。”
馮熙跪在前面,握住他手,“這裡有老身,你還當操的什麼心,只不過來看老身,還是要虔誠寫,不然老身下次可不饒你。你母親可好?”
馮熙道:“聽說太皇太后回宮,這一下子便大好了。”
“大好了,就讓她來見見老身。別在那病地方窩著不出來,那更好不了了。她這才多大,都比不得老身了?”
“馮熙定會同母親原話交代,母親自當親來向太皇太后請安。”
“她來時可不是見老身一個人的。”王氏瞥一眼趙頑頑的肚子,“她現在必得高興壞了。”
馮熙又與趙頑頑對視上一眼。
臨走時,王氏讓趙頑頑送他出去,這一路得了太皇太后旨意,兩人並排走著倒覺十分愜意,亦不用小心。趙頑頑從懷裡拿出個紅綢子做的小布虎,“你喜歡這個玩意兒,為此和人打架,是不是?”
馮熙偏頭瞧一眼天,“這你都知道了。”
趙頑頑道:“宮裡那宮女老往你身上爬,像個猴似的,如今可還好?”
馮熙先是發愣,後來才發覺趙頑頑說的是她自己,只道:“如今還有一隻要往我身上爬的,倒是我不能瞧見他出來。”
趙頑頑眼看已經將他送出太皇太后宮門了,便停下:“我不能再送了。”
馮熙道:“無妨,我想去哪兒還沒人能攔得住。”
☆、伺候屎尿
孔慈藏在馮君的屋裡的櫃中; 到了正午時; 也沒人送飯過來。他在裡頭待久了,越發憋悶,瞧她上午連個身也翻不了; 話也說不出; 氣得踢開櫃門出來。
坐在馮君床榻前,馮君臉憋得通紅,額頭虛汗連連。她眼神侷促又緊急,瞧他一眼又撇開; 最後哭出來。
孔慈道:“你怎麼了,定要如實跟我說。”剛說完發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彌補:“我的意思; 你動一動唇,手指頭給我指一指,我儘量弄懂。”
馮君收了抽泣,定了一會兒嘆口氣; 才用指頭指一指自己的肚子。
“餓了?”
馮君搖頭; 眼睛不敢看他,但臉已經紅得發青了。
孔慈想了想; 她這表情像是羞恥,當即想到,“是要便溺?”
這個詞說出來,馮君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艱難點點頭。他說對了。
這對她來說是極其難以啟齒的事; 確實她也沒啟齒,可卻比說出來更讓她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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