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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趙煦仍舊在酒肉中歡唱,靡靡地教坊樂曲與女人地甜聲充斥耳內,他這才將方才的擔心拋諸腦後。
宴畢離宮回了荀府,一切安然,趙頑頑已經睡下,安然等著明日嫁給自己,他所擔心的全都沒有發生。
哼,他冷嘲,馮熙就是個孬種。
……
宮內,回到寢宮的趙煦,被人捏住了喉嚨。
趙煦驚恐萬狀,但黑暗中看不清這人的表情,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輪廓。
“護駕……”被扼喉,聲音嘶啞,叫了也沒人聽見。
“馮熙……?”
馮熙不想回答。
真正的復仇者,都沒心思同將死之人解釋,或者是懶得。知道自己怎麼死的是老天恩賜,何必給仇人圓滿?
馮熙只是想,趙煦想用他的人頭換驕奢淫樂,那他就只能以他性命換所守護的人平安喜樂。
翌日清晨,荀府的婢子催促鳳霞為趙頑頑梳妝。
即便是大婚,趙頑頑也不願意用旁的人靠近她,如果要是有誰不聽她的,立即她便拿下金簪子來在自己臉上劃一劃,對方便不敢這麼做了。
荀子衣自然不想要個臉毀了的女人。
他本來以為趙頑頑會十分抗拒,卻沒想到只催了兩次她就起來了,且還是第一聲催之後,她便起來給阿氅餵了奶,這到了第二聲的時候她已經下床著手梳洗了。
窗臺開著,不知道昨天夜裡什麼時候開的,她覺得昨晚風和煦得很,阿氅都覺得溫和的風,裡頭還夾雜著馮熙來過的味道。果然,窗臺下的几上擺放著他昨晚要去的那件紅色大袖,他又還回來了。
鳳霞看她瞧著那嫁衣,為難地問,“公主,這您要穿麼?”
“穿。”趙頑頑乾脆地說。
鳳霞驚訝了,“這,您真要嫁……”這點似乎已經箭在弦上,鳳霞知道不應該再問了,但她還想到個事情,“但是這衣裳是逾制的,這今日穿了,不會給人留下話柄麼?我覺得這是在害您。”
趙頑頑知道她說的在理,笑一笑,“穿。”
是啊,不穿能怎樣,也無從反抗。鳳霞想到這一點,於是哀嘆一聲將那衣裳拿過來,也不想多看它一眼。
外邊從宮裡來的梳妝的宮人進了來,盛裝地為她打扮。幾乎快到吉時了,那宮裡的宮人要求屏退左右,開始為趙頑頑穿衣裳。鳳霞本想陪著,卻也被趕了出去,這次趙頑頑沒用拒絕對方的強硬。她只怕她們要對趙頑頑不利。
到得日上三竿,便聽外面道:“吉時到了!”
☆、完結
荀子衣已經換上了同樣由造作所沒日沒夜為他制的新郎官衣裳; 迫不及待地向趙頑頑地院子去。這一回的公主出降; 荀子衣自然不能張揚,因此他與趙頑頑的這場結合,也就只能在衣裳上做些手腳。趙頑頑的衣裳; 除了繡的鳥兒不一樣; 幾乎便是皇后大婚時所穿的那款了。這算得上他對她最大的誠意。
走到半路,他的幕僚來了,“門外來了輛馬車,裡頭的人叫您過去見一見; 好像是官家來了。”
荀子衣納悶,這時候難道是趙煦過來給他祝賀來了?
荀子衣轉身往門口走,“你們怎麼不將官家迎進來?”說著又疑惑; 停下來,”怎麼叫好像是?到底是不是?”
幕僚為難:“這……雖是有宮裡內監陪著,但不是程之海程公公,馬車裡的貴人也不下轎; 因此小的不敢斷定。”
那幕僚還怕可能是韻德挑這時候來找荀子衣不快的。荀子衣看他那一臉苦相; 也揣度可能是韻德。當下收了腿。
“那瘋子……不要讓她進門。客氣些,別讓旁人看了笑話。”
剛想走; 幕僚又支支吾吾,“可這咱也管不得貴人啊,萬一……”萬一撒潑打諢怎麼辦,那可是公主。但還有可能不是公主。那些個內監也都不是過去韻德跟前的熟面孔,而且以她那些內監以往狗眼看人低的性子; 不大可能這回像軍人一樣站在那裡冷麵而視,三緘其口。萬一真是皇帝,或者其他皇親?
荀子衣襬擺手,“我去會會吧。”
說著便著這一身盛裝出去。
在門前一看,那馬車的確是宮裡的車。外裹寶藍絲綢,窗子蓋著,流蘇垂下。但荀子衣知道,這看上去華貴但又不張揚的馬車,還真是趙煦的。是趙煦和他出來鬼混時所用,表面看上去也就你一富戶家的寬敞馬車,內裡卻金碧輝煌,地毯及酒器杯物,無不是奇珍。
荀子衣立馬改了神色,笑容滿面地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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