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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非要他們解夢。
管通便生怕太子那頭查出來宮中發生的那些事,拿來當彈劾他的權柄,於是攛掇韞王拿了皇城司,順勢拔除太子勢力。官家將韞王及其母鄭後,愛得捧在手心裡,恨不能立刻就把太子廢了,拱手讓他的寶貝兒子當這個皇帝。
結果這個當口,因為西北戰事告急,遼與西夏聯了手,主戰派的李昂、西軍種家等人的聲音便又在朝中死灰復燃,順勢便歸到東宮那頭,為太子贏了時下的名聲。甚至連官家身旁一向遊手好閒的殿前都點檢,人稱殿帥的高太尉,這回都站到了太子一邊上,這時局便有些顛倒。
原先文淵想著把這馮熙扶上來,乃是讓他大赦後,入御營做個副都統,在自己手底下便如前兩年把他壓在龍神衛當個小指揮使一樣,翻不出什麼天了。誰知道他竟被李昂推舉去了太子身邊,寧願就做個從五品無實職的引進使,也沒有到他的御營來,這件事讓那閹人管通知道了,可不大高興。
閹人在韞王手底下把持皇城司,自然對馮熙娶了文家二女兒的事也有了耳聞,再加上著人一查,這小娘子長得還與崇德帝姬相似,頭腦還十分清楚,一番勾連下來,管通便對文家不滿了。
文淵當然不敢說,這文迎兒就是真的崇德帝姬,這一點皇城司可還查不出來,那管通也只當是他的二女兒果真和崇德有那麼點兒共同點,也還不會將她怎麼樣。可若是文迎兒像現在這般四處探查自己的身世,到時候暴露出來,可不就是殺身之禍麼!
倒是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文迎兒當成相似崇德的藥引子供給管通,那管通自然將她處死,取了器官給道士作法,讓官家相信鬼魂之說,文家自然也就無事了。
就算不供給管通,只要真正的崇德不幸糟了什麼意外、染了什麼病症,嗚呼哀哉了,那也省了文家許多事。
所以文淵勸說文拂櫻去試探試探,如果文迎兒真的什麼都不記得,還能好好在馮宅做媳婦的話,那便暫留著她。如果文迎兒要鬧事,那便留不得,得速速將她帶回文宅,讓文淵來處理剩下的麻煩了。
文拂櫻聽了實在害怕。她是個軟弱善良的人,即便文迎兒只是握著她手,叫了她幾聲大姐姐,她也不想讓父親就這麼害死她。
更何況她已經知道,文迎兒便是宮中的貴女、崔氏一族唯一血脈,還是馮熙心中所要拼命保護的那個人。
眼下能替自己盯著文迎兒的,也就只有絳綃。原先她指望絳綃能做個馮熙的通房,就算是回報她這麼多年的服侍也罷,寄託自己對馮熙一腔的心思也罷,但都沒能成行,還讓文迎兒記恨上了她。今天她來,卻得讓絳綃無論如何看住了文迎兒,不要讓她做出令父親不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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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迎兒眼下還無力去為了文家的謊言爭辯。她首要解決的,就是宅子被燒一事。
開封府的大堂上,站著進去爬著出來的人多如牛毛,普通人對過堂這種事情的恐懼無限放大,不論是哪一方,都好似自己隨時會被劊子手抹了脖子一般。
文迎兒與郭官家等人現在擔憂的頭等大事就是性命,因為案子涉及了京兆尹,如果被對方搬弄是非,誰知道有什麼黴頭觸在自己身上……
比如自己身為人婦,卻單獨與孔慈關上房門多時。文迎兒自然無暇與文拂櫻說什麼話。
府衙門前立著紫裝的衙役,手裡刀杖齊全,望上去很是壓抑。好在孔慈已佇立門前等候了。
望見他,文迎兒與郭管家都有如救星。孔慈已見到文迎兒,便眸光柔和地想要相扶,卻被文迎兒禮數週全地避開,但他瞧見她面容沉著,還能帶著微笑,也就放心了許多。
“裡面並不可怕,更何況有我在,無人敢動娘子分毫。”
文迎兒點一點頭,見他目光還沒移開,於是愕然堆上去。這一四目相對,孔慈卻侷促了些,趕忙說,“既然馮熙未歸,我便當為弟婦多擔待些份內之事。”
“孔大哥也不用客氣了。我們儘快進去罷。”
堂上陰沉沉地,審問時就叫在底下站著,那京兆尹的侄子徐魚也站在堂下分辨。此因是個小案,沒有人員傷亡,所以官差之顧推搡著迅速問話。因為兩家都涉官場,那判官也不算態度惡劣,只將事情詳細又問了一遍。
上堂後孔慈便主動解釋,是自己因投入太子春坊才搬出那樓,原先並未鬧鬼,請求官府抓住造謠的人。
郭管家則提到,最初放租時,便有一人登門,要以極低的價格盤樓,被拒絕後便放言這樓再也租不出去。爾後很快地貢院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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