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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程馳辭官之後也沒什麼事做,他在書房裡拿著一本兵書想要打發一下時間,卻總是看兩眼就不自覺地想到晚上要跟田妙華睡在一個房間的問題,隱隱的有些心浮氣躁起來。
不知不覺天就已經黑了,玲瓏來請他去吃晚飯,他肚子雖然還不餓,但一家之主一直不在飯桌上露面也不好。反正就玲瓏用的那精緻小碗,一碗下去根本什麼感覺也沒有。
這一頓飯吃得倒是相安無事,大鵬依然沒有上桌,玉嬤嬤因為有程馳在雖然冷淡了些但是沒有表現出失禮。
唯一讓人汗顏的是田妙華不知怎麼說通了玲瓏,終於給他換成了大碗。
看著那滿得冒尖的一大碗飯程馳不知道現在找藉口出去鬆鬆腰帶還來不來得及,他悄悄看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田妙華,心想她應該只是好意想讓他多吃一點,不是故意想整他的吧?距離下午吃完那兩大碗麵真的沒有過多久啊……
可是看看田妙華溫柔安靜吃得正專心的臉,想想自己對人家的問心有愧,吃撐怎麼了,有毒不也得吃嗎。
一個字,就是吃。
第四章 同房(下)
程馳吃完晚飯後裝作欣賞風景的樣子,在院子裡來來回回走動著,看遍了院子裡的每一塊石頭每一棵花草。
好在玲瓏不知道得了什麼訊息早早的躲回自己院子裡去,不想留在這裡打擾他們,不然他這個本就沒什麼威嚴的老爺就更臉面丟盡了。
其實放在以前他吃這些東西真心不算什麼,但許是回來的這些日子一直有些未了的雜事纏身,後來又忙著成親,擾心的事情一多明顯疏於鍛鍊。活動變少了,即使吃的不知比在軍中伙食好了多少,胃口卻明顯不及從前。
消食過後他打了一套慢拳,待身上出了一層薄汗才收拳,去側院打了一桶水沖涼。等他衝完正要回房的時候才突然一頓,想起房間裡還有個田妙華。
這下子他尷尬了,自己回房之前還跑來沖涼,一身濡溼未乾的進房會不會被田妙華誤會什麼?
他滿心糾結地在門外踟躕了半天,直等著夜風都快把身上給吹乾了,才謹慎地推開房門——
然而田妙華只是給他留了燈,人早就睡下了。
連他的鋪蓋都只是鋪在外間的門旁,臥室他都不必進去。
程馳的心情真的,真的,好複雜……
他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再想太多了。
程馳默默吹了燈,在門旁的鋪蓋上躺下,隱約竟然想起了他還在村裡時爺爺養過的一條看門狗。它差不多每天晚上也就是窩在門旁的這個位置……
打住,不能再想了。
可是一旦收斂心思,就發現多年練武和邊關生活帶給他的敏銳感官被安靜的黑夜放大了。他都能夠聽得到臥房裡田妙華那綿長平緩的呼吸,聞得到屋裡完全不屬於他的香粉氣息。
他不是未經人事的男人,這香氣自然勾起了他一些久遠的回憶——距離上一次有人“同房”都已經是四年多前的事。
身體裡像是隱隱生出些浮躁的感覺,他儘量無視掉這種感覺想快點睡過去,卻悲催地發現自己是在書房裡一覺睡到下午才醒的,到這會兒根本完全沒有睡意。
這簡直是場磨難。
如果不是婚前相看過八字,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兩個人的八字配的有什麼不對。
明明已經說開了,明明對方也是個通情達理溫柔客氣的好姑娘,本該可以安安穩穩兩不相干地度過這段作為夫妻的日子,可怎麼現實卻讓人覺得哪兒哪兒都好似不對勁。
他就這麼幹躺了大半夜,到下半夜才慢慢睡過去,沒一會兒就感覺有隻涼涼軟軟的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程馳猛地驚醒過來,滿身的警戒在看到田妙華衣衫未整地蹲在他鋪前時就被驚了個煙消雲散,只剩下滿腦子大寫的懵。
因為是在臥房裡,田妙華只穿了一件襦裙,鬆鬆地披著外衫。半明未明的天色中她看起來異樣的嫵媚,一雙杏眸似笑非笑,悠悠地瞧著他。
程馳保持著方才被驚醒的動作,全身僵硬地面對這旖旎的場面,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麼。
田妙華只幽幽一笑,她那甜膩的笑容在半暝的光線中恍若甜美卻有毒的花朵綻放,看得人喉嚨瞬間發緊,連胸口都像是被揪住了,呼吸頓時變得艱難起來。
然而這個笑容只在眼前一晃田妙華就已經站起身來,指著他身|下的鋪蓋不帶半點旖旎地道:“快把你的鋪蓋收了吧,一會兒玲瓏就該來了。”
程馳終於從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