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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之地了。
他現在若要回去斷親,必定得將當年的原委告訴族長和村裡的老人。那不但是把這件家醜張揚開來,更是在揭他的傷疤。
田妙華見著他猶豫的樣子,難得她這好脾氣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走過去杵杵他,“程氏這種人佔著老宅和田地這麼多年,現在還佔便宜佔到門上來了,你就這麼當包子讓人欺負?之前面對程氏時的脾氣呢?”
程馳坐在椅子上不抬頭,“老宅的房子和地我也已經用不著了,回去鬧騰起來又讓人心煩……”
“所以你這就是想放棄老宅圖個息事寧人?只要眼不見心不煩你就滿足了?虧你還是個征戰沙場的將軍呢,你殺敵的時候想來也沒手軟過吧?還是對上敵人你也這麼得過且過?”
“那不一樣……那是敵人,可程氏是……”
程馳的眉頭擰得都能夾死蒼蠅,姑姑這兩個字若是叫出口,他自己都能被慪死吧。
田妙華隱隱嘆口氣,她知道世上並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她挺喜歡程馳心裡那些從農家帶出來的善良憨厚的東西,但善良的人就容易優柔寡斷,你不能一邊期望他的善良一邊又要求他冷血無情。
可田妙華是不會留下程氏的,她當一天家就做一天主,這種良心都已經爛透了的親戚留著還不知道能鬧騰出什麼花樣么蛾子。
她斬釘截鐵地告訴程馳:“現在程氏就是敵人!”
雖然莊戶人家大多數都是小病扛著大病聽天由命,因為沒錢看醫而病死的例子不勝繁舉。但程氏明明有錢卻昧下給程馳爺爺看病的銀子由著他病情惡化,這跟親手殺人有什麼區別?
哪怕她當初也許並沒有想到程馳的爺爺真的會死,只是想昧點銀子,只是想讓程馳爺爺自個兒扛一扛也許就熬過去了。但人已經死了這是事實,她卻毫無悔過之意,這種人田妙華還留她性命就已經是開恩了。
程馳對她手軟是念著一脈同宗,孝道這種東西在老百姓的腦子裡根深蒂固,但她可不會客氣。
“若都如你這般心慈手軟,豈不是做了壞事的人都不必付出代價。明明做錯了事卻還佔著便宜,誰還需要去反省?程氏至今執迷不悟,又有幾分是你的縱容?”
程馳的身體隱約微微一震,田妙華知道他聽進去了,便不容置疑道:“做錯了事就應當受到懲罰,不受懲罰還能得便宜,是沒有這種道理的。”
程馳是當將軍的,手下三軍將士,如何不懂田妙華所說的話。倘若軍中將士犯錯,哪怕無心,哪怕有苦衷,為了軍紀軍令他都不得不下重手處罰。因為人必須知道,犯錯是有代價的。否則將沒有人在乎,人人都可以做壞事然後被原諒。
怪他一直都把家裡和軍中分得太清,竟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明白!
他心中是明白了,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心中三分痛七分裝,擺出一副痛苦不堪的神色道:“我知道了,我會回去的。可是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太痛苦了,可不可以多給我一點支撐,讓我有力氣去面對這些?”
他嘴上說著,就已經伸手把田妙華往跟前拉,想要做什麼實在是太一目瞭然。
田妙華多希望他演技好一點,哪怕騙不了她能將信將疑也行,別一眼就讓人看穿了,卻不好意思拆穿他,自己眼睜睜把自己送上門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程馳坐在椅子上抱著站在他面前的田妙華簡直心蕩神馳不能更滿足。田妙華很無語地低頭看他偷笑還得假裝沒看到,這人臉皮怎麼就厚成這樣了呢,以前不挺實誠的一個人嗎。
而且,她幹嘛要這麼慣著他呢。素手放在他高綁的髮辮上似有意似無意的摸摸,沒辦法,也是她樂意慣著吧。
只是她手上一頓,目光一轉便見到寒水月又環胸站在門口,又帶著他那有些費解的神情在觀察——被觀察的目標物之一的田妙華無語望天,寒水這是要變成偷窺狂的節奏嗎?
61|第三三章
偷窺水榭大總管可不是沒有代價的。
光明正大的看也一樣。
田妙華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輕輕推開程馳,“現在雲巖和大鵬都不在家,我們得帶個拳腳好的人去才行。”
程馳抬起頭,“我去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帶人?”——他當然還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自己家那些醜事的。
“萬一到時候起了一些拳腳衝突,你要當著族長和村裡老人的面跟姑姑姑丈動手嗎?”
程馳一頓,不得不贊同那絕對不是個好主意。可是她說的也對,雲巖和大鵬都回家了,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