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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時的情況是,除了田妙華之外,跟他一起長大的女孩子們都已經名花有主準備嫁人了。
田妙華髮誓當時她真的只是路過,她甚至都沒有跟別人一起沒良心地湊熱鬧看好戲。
可偏偏面對家裡人勒令他要麼跟未婚妻完婚要麼退婚娶表妹總之必須要成親的場面,寒水月卻當著家人的面宣佈他要娶她??
還可以讓她好好的當個過路人嗎??
田妙華很肯定,那時她與寒水月之間是沒有絲毫男女之情的。甚至比起朋友還更像是姐弟,所以她覺得寒水月當時一定是被逼得狗急跳牆亂投醫了。
他只是在抓擋箭牌,而她是他當時唯一能抓的擋箭牌。田妙華很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所處的位置,所以她是拒絕的,她一點都不想去承受兩個不理智的女人的妒火。
可惜寒水月似乎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好極了,甚至連他的家裡人都眼光灼亮地盯著她,發現這個意外的人選遠比前兩個更適合當他們家的兒媳婦。而且這件事情也以飛快的速度傳進了她爹孃的耳中,對於寒水月來當家裡的女婿,爹孃是一點意見都沒有的。
如此,從雙方的家族到水榭的眾人,無一不看好他們這一對。
而且從某些方面來說她能安逸地度過三十歲之前的日子,爹孃沒有早早地就開始催婚,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他們一直以為田妙華和寒水月應當是能成事的。
但唯一的問題是,她對著寒水月是真的找不到一點男女之間的心動。而且她很肯定寒水月也是一樣的,娶她不是因為感情,是因為考量。
這大概就是風水輪流轉,如今她也不得不因為考量而嫁給程馳,也終於體會到當初寒水月想要崩潰又不能崩潰的心情——好吧,他至今也還是如此。
所以她也是蠻過意不去的,當初若是她答應了,兩個人就都會輕鬆很多。
然而她寧可嫁給自己並不瞭解的程馳,也沒辦法想象跟當年尿了被子她來洗哭了鼻子她擦鼻涕的男人睡一張床!
她並不是沒有試過,兩人也算糾糾纏纏當斷難斷地度過了那麼兩三年,可終於在她把心一橫嘗試接受他的時候,一個災難般的初吻就讓她崩潰了。
那種簡直在搞亂|倫似的感覺讓她完全接受不了!她也才清醒過來不能再勉強下去,有些事再勉強也勉強不來!所以在那之後她就以強硬的姿態跟寒水月斷了個乾淨。
儘管雙方的家族一度以為兩人還是會和好的,因此沒有馬上開始新一輪的催婚。但時間一久他們大概也就明白過來,那就是田妙華災難的開始。
現在她嫁了程馳大概算是解脫了,但寒水月依然還在水深火熱之中呢。
回憶起往事田妙華一愣,這傢伙該不會因為她自己先逃出火坑了就心裡不平衡地跑來找她吧?她悄悄地打量著寒水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疑心,怎麼好像真的在他那萬年冰雕的臉上看出了一絲怨念呢?
寒水月一杯茶喝光發現田妙華完全忘記給他添茶,微微默然原來被拋棄的男人是這種待遇嗎——他的確是在怨念,怨念分了手田妙華就連被茶水也不給他添。
不過他還是主動友好地對田妙華表示了關心,“你現在過的好嗎?”
田妙華猶豫了一下,她現在當然過的再好不過,但她也知道寒水月問的不是這個意思,他應該是想問她跟程馳過的好不好。
那她應該說好還是不好?說好的話會不會讓寒水心裡更不舒坦?說不好的話他會不會讓她休夫改嫁?
啊,好難。
見她不說話寒水月竟然也沒追問,這人以前就老冷著一張臉跟個冰雕似的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現在好像越發難懂了。
“我在你這裡住幾日。”
“啊?”田妙華有點愣,他們兩人這麼尷尬的關係住在她這裡不好吧?
“你不用回水榭嗎?”
“放假。”
“可是怎麼會想要住在我這裡……”
“躲人。”
——哦,好,她懂了。感情寒水是跑她這兒避難來了。
也是,是個人都想不到他居然能躲到她這兒來。
田妙華剛放鬆下來準備讓初夏去給他準備客房,寒水又補上一句:“還想你做的飯菜了。”
……這應該是一句挺普通的話對吧?應該沒有什麼多餘的曖昧的意思,對吧?
程馳在午飯桌上看見寒水月還在的時候就已經很堵了,等聽到他還要在自己家裡住幾天,他都能嘎嘣嘎嘣把自己的牙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