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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人的啊。
田妙華似看出了族長的心思,不等族長開口便道:“這只是我的一個朋友,大概是看不下去才出手的,我們可沒辦法命令他什麼……”
族長乾笑一下,這才覺得大馳這個媳婦一點都不簡單啊。大馳一個上過戰場的也就算了,這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媳婦看著人在她眼前被打成這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居然還能一臉風涼地說這種撇清關係的話。
——人是看不過去的朋友出手打的,可不是他們讓打的。
族長是絕對不想跟程馳和他媳婦之間留下什麼芥蒂的,就稍稍勸道:“你們就,勸勸,勸勸啊?別出了人命就不好收拾了……”
田妙華這才裝模作樣地上去阻攔,等寒水把腳從二貴身上收回來,他看著都彷彿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了。
程氏爬到二貴身邊一邊哭一邊轉頭指責他們道:“程馳你咋能這樣呢,你咋能這樣呢??”
田妙華在她面前蹲下來,把二兩銀子放在地上的二貴身上,面對面地對她悠悠一笑道:“這二兩銀子給你男人看傷用,可別再不捨得拿去做別的了。”
她這句話知情人都聽得懂是什麼意思,對二貴這種素行不良的人也是半點都起不了同情心。
門外幾位被他拿著掃帚嚇到的老人還搖頭嘆氣道:“大不敬啊,咱村怎麼就出了這種人啊!”
田妙華起身走到門口謝過幾位來見證的老人,既然事情都已經定板了,寒冬臘月的也不好總讓老人家在外面受凍,就請他們各自回家休息。
她在這裡送客,程氏看著散去的人們的背影淒厲地喊著:“這寒冬臘月的你把我們一家趕走,要我們上哪兒去!?”
田妙華回頭看她一眼,居高臨下道:“年前我們不是孝敬了你十兩銀子麼,雖然蓋不了大房子,但蓋間小屋也滿夠了。反正你們家也沒有幾口人,兒子還在別的村唸書也不會來住,用不了多大的房子不是麼。”
圍觀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哎呦,十兩銀子吶,可真大方!
——加上剛剛二兩都十二兩了!我要有這樣的侄子還不好好處著啊,鬧成這樣傻不傻!
田妙華也不再理會程氏,示意程馳送族長回家。待親自把族長送回去,家裡沒有旁人田妙華才又道:“大爺爺,事兒雖然了結了,不過還有一件事要勞煩您呢。”
“大馳媳婦還說的什麼客氣話,有事你就儘管說!”
這會兒再跟田妙華說話,族長的心態都跟出門以前不一樣了,不自覺地帶了一點隱約的敬畏,可不敢招惹著她。
田妙華倒是進門就收起了在外面的作態,又是一副溫柔可親的模樣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程氏要搬走可能還需要幾日,您知道我們住的遠,到時候收房收地來來回回的跑也麻煩。能不能就勞煩族長幫我們監收一下,將來的地也看看村裡有人要種便佃出去。佃金您看著收點,裡頭的一半您留著就當是您的辛苦費。”
“這哪裡能行,收個租子看個房子不過就是隨手的事,哪兒能要你們的錢呢!”
“大爺爺您就別拒絕了,不然我們哪兒好意思麻煩您啊。”
族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手收收租子的事兒就能拿一半租子,這種好事別處可沒地兒找去。
“你們放心,房子和田地我都保證給你們打理的好好的!”
講真程馳這種安於現狀“胸無大志”的人,有滄田縣的房子和田地就已經很滿足了,根本不會在意這邊的寥寥幾畝田地有沒有租子。不過田妙華覺得蒼蠅腿兒也是肉啊,一年讓程馳回來個一次給他爺爺上上墳順便拿租子就夠了,她也懶得為這點租子經常跑來跑去。
族長堅持留了他們吃午飯,下午田妙華跟著程馳去給程爺爺上了墳,隨後便返回滄田縣。
像是心頭的一塊病肓終於被挖去,程馳心裡頭空了一大塊,整個人虛脫得很。一到家他就癱坐在椅子上不想起來,田妙華想走也被他拉住,硬要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旁邊陪著他。
“妙華,等打完仗以後……”他停了一會兒,把原本想說的話咽回去,只道:“等打完仗以後,我有話跟你說。”
田妙華只輕輕“嗯”了一聲,她其實大概能猜到他想說什麼。不過,等他回來以後再說吧,她也還沒想好呢。
……
半夜裡下起了大雪,次日一大早整個院子就白了一層,頓時讓人視覺上就冷了許多。
程馳也不知怎麼心理就那麼脆弱,不過是回老家斷個親上個墳,回來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