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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紊的事已經夠多,並不想再惹些別的。
狂躁的風仍然在呼嘯,連燈籠都滾到了旁側,賀端風垂眸看著深沉的灰暗與寂靜,嘴唇白得嚇人。
她彎腰撿起了那已經熄滅的蠟燭,唇似是冷得顫動,卻又像在喃喃自語。
……
太子此時尚未睡下,燭光微亮,他正扶住桌椅自己練著走路。門外有小廝叫了聲趙郡王,太子眉眼微皺 ,慢慢坐了下來。
門“嘎吱”一聲,從外面被守門的小廝推開,趙紊抖了抖身上的雪,走了進來。冷風跟在他後面,卻又被厚實的門簾給擋住。
“你來做什麼?”太子淡淡問,“孤要歇息了。”
“你到底跟卿卿說了什麼?”趙紊直接問,“太子殿下不要忘了是誰救的你。”
太子的手搭在桌上,卻沒回答:“趙郡王何必執著於要孤同她說了什麼?若真有話,同她有事直說又怎樣?”
趙紊呵笑一聲。
若宴卿卿願聽他的話,他自然會親自前去。趙紊幼時獨自一人來京中做質,與家裡人分開,宴卿卿是他寵大的妹妹,他是怎麼都不想宴卿卿怨他的。
“孤勸你管好自己,”太子說,“她不支援。”
太子雖不喜宴卿卿勸他的話,但他也知道她就是那樣的性子,沒怪她但心中也有氣。宴將軍的女兒,做出此種決定倒也正常。
趙紊想了想,反正太子還活著,他直接去同宴卿卿說清也沒什麼大不了,指著太子還不如他自己去。
“太子殿下說得也對,到時我直接找她就行, ”趙紊應他,“我的人三天後就會到,為防意外,望殿下這幾天內練好走路,畢竟不會有人想要個斷腿的皇帝。”
歷代帝王登基之前少有殘缺之身,就算有也瞞得緊緊,絕不會讓外人窺探一二,太子要是以那樣一副樣子出現,效果怕是會打些折扣,指不定會有大臣亂說閒話。
趙紊此言說得直白,同他以前的性子沒個差別,可對面的人是太子,倒顯得沒尊卑。
太子面色微淡,抬頭對趙紊說:“孤心中自有打算,趙郡王與其花時間擔心這些,不如吩咐好下面人,別出了亂子。”
他是皇宮裡出來的太子,先帝精心培養,慣常是好修養,聽了趙紊的話,臉色也沒什麼變化。除了剛才滿心怒意說了粗鄙之語,平時行事都有皇家之禮,就算刺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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