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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額頭歉意對她說了聲自己無意,賀端風也覺得難堪。
宴卿卿最後的態度那般明確,太子回來時便是忍著怒意。趙紊咄咄逼人的語氣更是將他心中的火都點燃了,他身邊現在只有賀端風,她還過來同他說話,火氣衝她發也說得過去。
可賀端風和太子呆了這麼多年,即使他以前的話再重,也從不會用這種語氣。
只不過因著宴卿卿的拒絕就這般,那以後要是他登基,豈不是誰都比不上這個妹妹重要?
賀端風年歲不小,明白自己心中是愛慕太子的,后妃的位置她可以不奢求,只要他心中有她,他心中的自己也比旁人特殊,她便什麼都好。
可現在太子又是什麼意思?賀端風心涼如冷石,因為無關的事把怒火遷到她身上,他又把她當什麼?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宴卿卿不過是反對的人。
賀端風強撐起個笑,她說自己沒事,隨後又同往常一樣把他推進房間。
太子看得出她想多了,卻被剛才的趙紊氣得不想多說,胸膛上下起伏,心中悶著口氣,閉著眼睛靠在輪椅背上。
他身子確實太虛,那次傷得太重,有一劍刺進了腹部的要緊地,至今都還沒緩過來。
賀端風也沒多說話,沉默地推著他回了臥寢。
寒風呼嘯而過,冬夜亮得透人心,小雪從天落下,枯枝上沒有葉片,卻又發出了莫名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趙紊方才的話還沒問完,一處理完事情後就又趕了過來,路上遇見了等他已久的賀端風。
賀端風手裡拿著燈籠,臉被凍得蒼白。太子說要一個人靜靜,不讓她在房中伺候。
她知道這裡的下人都已經被趙紊私下換了,卻不敢和太子說,怕太子到時和趙紊鬧隙,傷著身體。
趙紊皺眉看她:“你來做什麼?”
“趙郡王如果願聽我一聲勸,以後便不必去找公子了,他身子不好,怕是擔不了大任。”賀端風嘴唇白了起來,“公子也早就和宴小姐說過您,只不過只說了幾句話,您若想找宴小姐,還是算了吧,公子那幾句話只會讓她更誤會您。”
“他說了什麼?”趙紊上下看了她一眼。
“不記得了,一些模糊的話。”賀端風低頭說,“趙郡王,公子應當不喜您。”
“我又不是女子,要他喜歡有什麼用?”趙紊直言道,“既然不記得那就讓開。”
他從賀端風身邊路過,她又突然開口道:“郡王要是為性命著想,最好還是另尋他人,公子不是有個兒子嗎?找他總比公子好,小小年紀又好控制,只要他母親死了,您想怎麼教都行,只要不出格,宴小姐怎樣都不會怪罪。”
趙紊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回頭望賀端風。
“我憑什麼聽你的?莫名其妙。”
第63章
趙紊說完那句莫名其妙後就徑直走了; 連理都沒理賀端風; 賀端風的手微微顫抖; 燈籠被風吹得晃動,摔在地上; 發出了聲響。
“趙郡王!站住!”她轉過身想要攔趙紊,可趙紊卻大步消失在了拐角; 不見了人影。
有兩個暗衛從漆黑中出來; 伸手攔住賀端風,他們一句話不說,看人的眼神卻像是寒天冰涼,讓人如入冰窖,賀端風被逼得後退了一步。
趙紊素來都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便連陪伴自己多年的宋竹筠都直接殺了; 更何況是賀端風這樣沒見過多少面的?
他除了十分上心宴卿卿這個妹妹外,也不愛好接觸別的女子。宴卿卿好歹是他看著長大的,賀端風在他這裡什麼也不算; 最多也就是太子的人。
她這種女人眼界太低; 到底是從山裡出來的,教得再好沒別人懂得禮數,養做寵物或許可以。但若是讓她做別的,那就什麼都不會了。
太子如果死了; 即便不是他害的; 別人也只會以為他狼子野心; 怕是宴卿卿都會怪罪於他。
當初安西王上京反叛; 趙紊也起過心思,只不過他不想讓宴卿卿誤會,心有猶豫。
最後下了決心,手上已開始準備,心中卻也想著解決的方法。後來意外發現太子假死,覺得法子來了,生了別的念頭,想要救助太子,之後再做個掌權的攝政王。
要是太子現在出了事,那他這些年就相當於白做,趙紊絕不會讓這種功虧一簣的事發生。
曲覓荷那時與二皇子纏綿,聞思軒那孩子就算真是太子的兒子,到時要是被扒出些什麼,怕又是一場說不清理還亂的動亂,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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