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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就是動不了,聞琉愣了下來,僅僅是宴卿卿一聲帶著痛苦的叫喊,便把他所有的強硬擊碎,身上的力氣抽乾了一樣。
她還活著,她沒有死。
聞琉自京城離開到現在,已經有整整四個多月未見宴卿卿。
這四個月不同以往,他不知道宴卿卿的行蹤,找不到宴卿卿的蹤影,他甚至費了許久才確認她還活著的訊息。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瘋了。
趙紊的人跟聞琉開口說的第一句便是宴家小姐沒了,他那時差點沒熬過去。
有丫鬟沒聽見他剛才說的話,見他呆愣愣地佇立在這不免有些生氣和害怕。
突然跑出來擋路,讓他走也不走,一副要哭的表情,也不知要做什麼。
聞琉沒想到自己會脆弱到這一地步,只聽見宴卿卿的聲音便整顆心都放了下來,他來這裡的時候,明明都已經咬牙發狠誓要把她鎖在宮中一輩子。可他一聽見宴卿卿的聲音,大腦就什麼也不剩了。
大夫坐在寬敞的內院裡,一個穩婆臉色難看地正跟他說著什麼話。他們見了聞琉也心覺奇怪,讓他趕緊出去。
聞琉啞聲道:“我夫人怎麼樣了?”
他這話突如其來,那大夫和穩婆驚奇地看著他,又轉頭互相望了對方一眼,心道這就是那姑娘的負心相公?
宴卿卿在這呆了這麼久,她從來沒見過她相公,還以為她是遭人拋棄的落魄小姐,心中還不停為她可惜。
“你是她相公?”穩婆遲疑問,“有什麼證據?”
聞琉沒回答她的話,問道:“她為什麼會在這時候生子?她腹中孩子現在還不夠月份,出了什麼事?”
穩婆眉頭緊皺,見他這急迫的態度,也只好暫時先信了他。
“卿姑娘的孩子大,現在出不來,喝了藥也不見效果,再這麼拖下去,遲早會出事。”
“我帶了六百年人參,在外面的馬上,含著可先提氣,還有瓶保命的藥丸,請先喂她服下,”聞琉說,“我要進去見我夫人,煩請這位婆婆進去時別告訴她。”
“女子產閣哪是男子能進的?淨搗亂子。”那穩婆搖頭,卻也趕緊接過聞琉手中的瓷瓶,“我先去給卿姑娘服下,你在這裡待著。”
敢對當今聖上說這樣的話,世上沒幾個,倒是慶幸這老嫗什麼都不知道,否則要嚇個半死。
穩婆說是這麼說,但她也不會這麼去做,隨便一個陌生男人的東西都敢拿給生孩子的孕婦吃,恐怕到時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聞琉跟在她身後,道:“我與夫人前幾月起了爭執,她離家出走好幾月,望婆婆勿要讓她發現我。”
他的語氣沒了剛才的平緩,青天白日裡,穩婆後背竟有冰涼的冷意升起,手腳都凍得發麻。
帝王威嚴甚重,連朝中的老狐狸都不敢直面,山旮沓裡的百姓哪承受得住?
幸好相然冒險闖了進來,穩婆這才信了聞琉。
院外圍滿了聞琉的人,密密麻麻不透風。
產房裡的宴卿卿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了,她甚至已經疼得要動彈不得,有人扶著她的身子慢慢給她喂湯藥,宴卿卿喝了下去,可就是沒用。
宴卿卿疼得頭暈眼花,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快要暈過去,一雙溫暖的大手與她手指相握,宴卿卿茫然睜開雙眼。
她覺得自己或許是要死了,宴卿卿見到聞琉在她旁邊,面無表情的……慌張?她覺得可笑,隨即腹部突然一陣針扎疼般的疼痛,把她的思維喚了回來。
穩婆連忙給宴卿卿餵了從聞琉那裡拿來的藥丸,讓她別睡過去,再加把力,孩子就要出來了。
宮中的藥還是有效的,宴卿卿方才還疼得快要暈厥,現在好歹神智清醒了點。可腹部的疼痛又把這點理智捲走了。
宴卿卿小口開開合合,她雙眸失神,一直著叫陛下。
“我在。”聞琉親吻她的指尖,“我在,我一直都在。”
第95章
宴卿卿艱難地喘氣; 聞琉在旁邊拿著熱帕子幫她擦身上的汗; 他親吻她纖細的手指; 跟她說不要急,他在這等著。
她嘴裡咬著塊人參片; 過了許久; 孩子才出了個頭。
穩婆焦急地說:“姑娘,再用點力,頭出來了。”
可宴卿卿實在沒了力氣; 渾身乏力; 她喘得難受; 聞琉的手抖得厲害,他身體前傾,吻上她的臉龐; 給她換了片新的人參片。
聞琉強忍著鎮定道:“以後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