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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無多大感情,至少比不上他替表弟張天祥操過的心,且他感慨也不是為了自家五妹,蕭長風哂然一笑,道:“這麼多年了,往事早已塵封,只是我還以為這位簡姑娘早就成親了。”
永福方才恰好在雅間外聽了幾耳朵,聞言便有些感慨道:“說到底,還是這簡姑娘命不好,都訂四回親了,還是嫁不出去。”
原本漫不經心的蕭長風,都多了一絲興味,挑了挑眉:“說來聽聽?”
永福不敢隱瞞,將雅間內的對話一一轉訴了過來,末了道:“陳大人那段屬下沒細聽,因著怕主子久等,只聽到似乎是陳大人母親的原因。”
“這位陳大人屬下也知道。”六安興致勃勃的道,“陳浩然探花出身,如今任翰林院編修,他雖出身不好,家境貧寒,然自個兒也是有風骨的,想當年榜下捉婿,九門提督的女兒他都不願意娶,倒是對簡家家風極為推崇,這才求娶簡姑娘。”
說到這裡,六安又嘆了口氣:“本也是才子佳人,年紀輕輕的探花郎與知書達理的閨秀,多麼般配,卻不想陳編修的母親十分抗拒此事,甚至一哭二鬧三上吊也要把親事攪壞,還真差點把自己吊死,陳編修這才沒辦法,不得不退婚。”
許是簡珞瑤的經歷太令人唏噓,一貫冷漠的永安也不由嘆氣,六安眼珠子一轉,笑嘻嘻道:“我原以為你是塊木頭,沒想到也會憐香惜玉啊!”
“我只是感嘆簡四姑娘,這也太慘了些。”
“更慘的是還遇到了世子爺,若不是咱們主子嚴厲禁止,簡姑娘說不準就真被毀了。便是如此世子爺還蠢蠢欲動呢。”說到這裡,六安話鋒一轉,道,“不過也還好,世子爺到底不敢鬧大,至於把柄,就算簡姑娘真有什麼不可說的緣由,以陳編修的人品,怕也不會隨意吐露,註定世子爺的算盤要落空了。”
侍從們說完,蕭長風才道:“穩妥起見,還是派人盯著天祥,別讓他鬧出什麼來。”
兩侍從雖有些詫異主子為何忽然改變主意,卻也並不多問,永福正色道:“屬下立即去安排。”
簡珞瑤這一被禁足就是足足一個月,能解禁還是因著堂姐的婚事。
簡珞芳是大房嫡女,定的是劉閣老家。簡珞芳的未婚夫劉愈雖是劉閣老的庶子嫡出,但因未來公爹是劉閣老的長子,其姨娘還在世,且頗得劉閣老寵愛,因此對庶長子所出的長孫也頗為看重。
索性劉愈自個兒也爭氣,從小便會念書,在劉家一干紈絝子中,越顯得鶴立雞群,劉閣老這才特意為長孫定下簡家大房嫡女,當時簡家老太爺還在世,劉閣老看重的不僅是簡家家風,更是欣賞其滿門清貴,定能給走科舉之路的長孫帶來裨益。
原本定下的是簡珞芳及笄後成婚,卻不想劉老夫人驟然離世,孝期不能嫁娶,簡珞芳這才拖到十八歲“高齡”才出嫁。好在劉家重視簡珞芳,並未給劉愈房裡添人。
嫡女出嫁,在外地的大太太宋氏也趕在婚禮前回京了,簡珞瑤眾姐妹聚在廳裡迎接。
宋氏走的是水路,簡府一早便派人去碼頭候著,宋氏乘的船方一靠岸,便有人回來報信,簡珞芳一手緊緊抓著帕子,一手握住簡珞瑤的手,臉上頭一次沒保持平日的溫柔笑容,眼神有些緊張、忐忑,也有著顯而易見的雀躍,已是第四回問簡珞瑤:“怎麼還沒到,可是路上耽擱了?”
簡珞瑤還沒說話,簡珞嵐已經掩了唇笑道:“二姐姐顯然是關心則亂,管家親自帶了人去碼頭接,大伯母還能走丟不成?且自碼頭到咱們家,少說也要兩刻鐘的路程呢。”
簡珞芳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抿了抿唇笑道:“五妹妹說的是。”
“二姐姐與大伯母一年多未見,激動些也正常。”簡珞瑤回握住了簡珞芳的手,安撫的笑了笑。
簡珞嵐目光轉向簡珞瑤,道:“說起來四姐姐也好久未見了,若不是大伯母回京,只怕還見不著人,不知道四姐姐整日待在院中作甚?”
說是閉門不出,祖母還特意免了她每日的請安,明眼人誰不知道這是被禁足。簡珞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只是遺憾不論自個兒如何打聽,都打聽不出嫡姐為何被禁足。
“無他,整理三哥寄過來的信稿而已。”簡珞瑤拿出官方說法。
這個說法,簡珞嵐本能不信,只是還未張口,簡珞芳已經接過話茬:“我聽祖母說過,三哥寫給你的都是些遊記和畫作,你將其整理成冊,還給做了序呢。”
簡珞瑤倒有些驚訝:“祖母也知道?”
“何止是知道,祖母還瞧過呢。”簡珞芳笑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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