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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當初與簡姑娘定親,也是你自個兒要求的罷。”
張天祥眼神閃了閃,彆扭的道:“扯那些作甚。”
白衣公子摸出隨身帶的摺扇,刷的一把開啟,風度翩翩,人模狗樣,眯著眼睛道:“說實話,我對這位簡姑娘委實好奇,她雖然定了四次親還沒能嫁出去,可她先前訂婚的那些物件,都是備受誇讚的青年才俊呢——當然張兄你除外。”
張天祥怒目而視,方少英拉了一把他的手臂,笑嘻嘻道:“岑兄沒說錯嘛,咱們可不都不是世人眼中的青年才俊。”
白衣公子掀唇笑道:“簡姑娘的第一位未婚夫,江南有名的才子,那才是真正的才高八斗,驚才絕豔,不然也不會甫一進京便被公主一眼相中,以公主之尊主動請求聖人賜婚,甚至放著京裡的公主府不住,隨駙馬去南方定居。”
張天祥愣住:“你說的可是新安公主?”
“可不是。”白衣公主掀唇,似笑非笑的道,“據聞駙馬是簡姑娘的表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本是為了兩人的婚事進京,卻不想發生此變故,駙馬如今怕是不忍見昔日表妹,成婚三年多都不曾進京,公主也是情深,愣是在江南寸步不離的守著駙馬,逢年過節都只是送禮進宮,也不知麗貴嬪作何感想。”
張天祥沒聽出好友話裡話外的諷刺,他跟聽天書似的:“我都不知道還有這一段……”
“皇家出了這樣的事,自然瞞得死死的,且都過去多年了。”
方少英笑眯眯的道:“該說簡姑娘的第二任未婚夫了,這個我知道。”
旁邊的人“切”了一聲:“不就是昌國公最看重的嫡長孫林子昂嗎,滿京城誰不知道?”
方少英也不在意,笑得神秘:“我自然知道些你們不知道。”將眾人的好奇心勾起來後,才道,“外人都道簡家和昌國公地位懸殊,這門婚事能說成,是因為林子昂對簡大人感恩在心,這才不介意娶恩師的女兒,但其實並不是,這門婚事是林子昂求昌國公夫人定下的。”
張天祥問:“既然如此,為何還會退婚?”
方少英聳了聳肩,道:“至於陳浩然,就不用我說了罷,陳浩然母親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肯娶簡姑娘進門,不知道簡姑娘是不是有隱疾。”
有人總結道:“駙馬遠在江南,身份也不是咱們能得罪的,林子昂則出身昌國公,又被聖人當作世家子的典範,極為欣賞,若他不願說,咱們也不好強求,如此只能去找陳浩然了,他雖是探花出身,可一沒家世,如今又還是在翰林院當七品小官,定不敢不說。”
“正是,陳浩然無需忌憚,若真找他,想必定是知無不言。”白衣公子笑道,“張這事不急,喝酒喝酒,小弟找到了一個新去處,待吃飽喝足後,帶兄弟們都去樂一樂。”
眾人十分有默契的露出曖昧笑容,張天祥也一改先前的悶悶不樂,雙眼閃亮,彷彿已經預見了簡珞瑤在他面前大氣不敢出的情形。
☆、第14章
這廂說完了,另一頭卻剛剛開始。
蕭長風從平康坊出來,對跟在身後的隨從吩咐道:“天祥對簡家姑娘記恨如斯,問他緣由又語焉不詳,恐怕不只是因為那日在永寧侯府的衝突,六安,派人去查一查。”
“是,主子。”六安話剛落音,一個黑衣人從悄無聲息的來到兩人身後,並未引起旁人的注意,六安卻警覺的回頭,瞧見黑衣人,裂了嘴笑道:“永福,世子爺那兒有訊息了?”
蕭長風並未回頭,淡聲問:“如何,天祥可有胡來?”
“屬下離開時,世子爺正打算找與簡姑娘訂過婚的幾位,瞭解簡姑娘的弱點,以此要挾不許簡姑娘嫁入郡王府。”
“只要不鬧大了;便隨他去罷……等等。”蕭長風說到一半,忽然又眯起雙眼,“那姑娘之前還訂過婚?”
永福低頭:“正是。”
“我記得五妹夫先前也是與簡家的姑娘定過親,可是這位?”
“主子記得沒錯,正是簡四姑娘。”
雖有猜測,聽得隨從如此肯定,蕭長風仍是愣了愣,神色有些怔忪。
六安見狀,面上露出一絲不解,低聲問:“主子,可有問題?”
蕭長風擺了擺手,道:“只是意外罷了,當年五妹不管不顧的大鬧,到底是醜事,母后多有遮掩,又因五妹近年都不在京,更少有人提及,我倒也險些忘了。”
六安勸慰道:“畢竟是新安公主的私事,主子忽視了也正常。”
對這個異母妹妹,蕭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