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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攻破,周邊的流民就會趕過來,看能不能乘亂分一杯羹。文塔村的火起流民們自然的就向這裡聚集,但讓他們失望的是雖然莊子被攻破了,但賊人卻向外派出了崗哨,而且村內的賊人也沒有亂搶東西,而是有秩序的收拾起財物,這是吃幹拿淨的節奏啊。
“好漢開倉放糧吧。”不甘心的流民中膽子比較大的喊道,希望賊人為了名聲放出些糧食。
“要糧食,用命去換!我們的糧食都是用命換來的。”沒想到賊人一點面子也不講。
流民看了看賊人手中的刀槍,用命也換不來糧食啊。
“我們需要青壯加入我們,家屬也可以跟著,運糧食回去,有飯吃。”這時楊標從莊堡內走過來說道。
立時就有幾十個青壯年跟了過去,全部被安排去搬運糧食,在飢餓面前做賊的心理障礙早已蕩然無存。
剩下的無依無靠的老弱婦孺十分失望,生存的希望又一次離他們遠去了。
一個瘦弱的二十多歲男子遲疑著,最後還是下決心向楊標走去。之所以心中遲疑因為這個男子是個斯文人,正經的有功名的秀才。秀才姓朱,真正的國姓,大名濟世,本有著美好的前途,十八歲就考中秀才。成為了家族未來中興的希望,不久又娶妻生子。秀才的好運卻到此結束了,連年的災荒沉重的打擊了秀才的家族,在天災面前秀才的功名毫無用處。家族衰落無力供養秀才繼續考取功名,秀才失去了外部可依靠的力量。一家人坐吃山空,秀才肩不能擔挑,手不能提籃,只能賣田賣地,坐吃山空,最後眼看無米下鍋活不下去了,只能帶著妻兒隨流民背井離鄉。開始他還想投奔讀書時候認識的同年得到救濟,但那幾個窮讀書人也都自顧不暇,朱秀才只能離開,希望到什麼地方找個私塾當先生或者當個師父帳房的,但現在的富戶也無力再僱新人。
朱秀才帶著妻兒走在逃荒的路上比他人更多了一份悽苦,全家已好幾天沒能吃上飯了。見文塔村的火起,朱秀才和流民一起趕過來希望在混亂中能搶到一些吃的東西。但現在看來又要失望了。
當賊或者和妻兒一起餓死這是一個問題,朱秀才在心裡反覆鬥爭著,自己死了不要緊,可不能讓妻兒餓死。朱秀才下定了決心,加快了腳步趕過去大聲的說:“我也要加入。”
不料那個召人的看了他兩眼,著重看了看他的破舊的長衫說道:“讀書人吧?你這樣的不要,太瘦弱。”
眼看著到嘴邊的食物要飛走,朱秀才急了,忍不住大聲分辨道:“不要以貌取人,讀書人也同樣能夠提刀殺人!”
一句“讀書人同樣能夠提刀殺人”引起了經過這裡的張楚的注意,張楚走過來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個穿長衫的瘦弱年輕人在那裡做豪情萬丈狀。
“讀書人?你讀過什麼書?”張楚問。
“在下聖賢之書常讀,在縣學進過學,為縣學的生員,也就是秀才。”朱秀才見發問的人氣勢不同,料想是賊人的頭目,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躬身施禮,解釋道。
一句話差點沒把張楚氣樂了,聖賢之書常讀,然後大喊“讀書人也同樣能夠提刀殺人。”這也真是個妙人。不過秀才在明朝應自高階知識分子了,秀才參加造反的還不多見,說不定真有用處。
張楚沒有時間和他多話,示意收下秀才,秀才立即小跑著到不遠處接來了妻兒,然後加入了搬糧的隊伍,賣力的幹起活來。
楊標過來向張楚報告在周地主的糧倉裡發現了大概有六百多石糧食,還有很多的其他物資。張楚立即命人將周地主家的車馬牲畜集中起來裝運物資,並拿出銀錢讓何金帶人到周邊的村民家中收買車輛及拉車的牲口,一再叮囑何金價格一定要公道。很快村內的車輛牲口被收買一空,新招收的流民趕牲口的趕牲口、拉車的拉車,一個長長的車隊拉著物資向山裡進發了,周地主的莊堡只剩下了光禿禿的建築。
在離開之前張楚命楊柳悄悄的將在村外流民中的孤身的兒童帶出來跟有隊伍的後邊,同時為老人們婦女留下一些糧食。現在沒有能力收留所有的流民,又怕其他的方的流民聞訊都聚集過來,只能這樣辦了。
回到山谷已是半夜時分,但張楚還不能休息,趕緊安排人對傷員進行治療,這次出擊造成的損失是巨大的,有六人當場戰死,有兩人重傷,還有七八個人不同程度的受了輕傷。只是由於打了勝了仗才沒有人將注意力轉移到這上邊來。戰死人員的暫時停放在村內的祠堂中,擇日再行安葬,受傷的人的傷口敷上了藥物,下一步只能是期盼不要感染,看他們能不能挺過這一關。然後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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