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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
她滿身狼狽,灰塵捲了一身。
可是他很有耐心,那麼幹淨好看的手解著她手上粗礪骯髒的繩子。
從此,只要看到他的那雙手,她就像著了迷一般。
她從回憶裡抽離,淡淡笑了一下,“忘了。”
“忘了什麼?”男人聲音從門檻那邊傳來。
阿婉捂住嘴巴,看著直直走過來的許硯行,話已說出口,幸好他沒有聽到沈璧的問題。
才慶幸著,就見沈璧道,“方才我問阿婉姑娘,舅舅同她怎麼認識的。”
許硯行那張俊臉忽然沉了沉,聲音冷了冷,“真忘了?”
雖然他不高興了,但是阿婉也不想又改口說自己沒忘,畢竟沈璧還在這,於是不怕死地說一句,“時間太久了。”
沈璧笑出了聲,想起了自己看的小書,驚喜道,“莫不是好早就認識了?怪不得舅舅這些年都不近女色,舅舅,你不會是為了阿婉姑娘守身如玉吧?”
小姑娘碎碎叨叨說著,許硯行皺眉問,“年紀輕輕的,哪裡懂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從書上看來的。”沈璧見他臉色不好看,於是識相地跑開了,走之前對阿婉道,“阿婉姑娘,下次我去許府找你。”
阿婉裝作無事,起身倒了一杯茶,慢慢走到他身前,“許大人,喝口熱茶吧。”
許硯行接過來放在一邊,方才她那句忘了,時間太久了,還在他腦子裡晃悠著,“把手伸過來。”
阿婉知道他這是還介意自己那話,可是他為什麼這麼在意?她乖乖伸出手,只見許硯行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條藍色綢帶在她右手手腕上纏了幾圈,打了一個結,又抬手解著。
阿婉看著那交錯在她手腕間的長指,時光彷彿回到九年前。
她看懂了,忽然抿唇笑了笑,唇邊兩道酒窩又深又小。
“再說一遍,你記不記得?”許硯行湊近她,呼吸纏在她耳畔,跟撓癢癢似的。
阿婉小聲應道,“我記得。”
作者有話要說: 許大人你幼不幼稚⊙ω⊙
第22章 您今日為何生氣了
“太傅大人,侯爺和夫人請您過去用膳。”侯府丫鬟瞅見裡邊兩人面對面站著,從她這角度兩個人似黏在了一塊,於是不敢踏過門檻,縮在門扉邊上紅著臉傳話。
阿婉收回手,綢帶的一端握在他手中,這麼一拉一收,完全脫離她的手腕,許硯行將東西塞進衣袖裡,隨後低頭問她,“方才怎麼哭了?”
方才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她每次哭,眼睛紅腫的特別明顯,一時半會是散不去的,就這會痕跡還在。
阿婉聞言,抬手在眼睛周圍揉了揉,“方才那麼多人圍著我,一副要刨根究底的陣仗,我又不想應付,所以就――”她沒說下去,目光往門邊瞧,見那丫鬟在外邊站的遠遠的這才鬆口氣。
她臉上表情豐富,像偷偷做了壞事的小孩又怕讓人曉得,許硯行倒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阿婉,他眉梢挑了挑,“耍小聰明。”
“只是看著像是給侯府四姨娘嚇到了。”
許硯行來了興趣,問她,“為何會嚇到她?”
阿婉剛想說,嘴巴才張了一下又趕緊閉上,她要怎麼說,難不成說惹得自己哭了,四姨娘怕他責備,這般話當著他的面,她說不出口,不曉得還真以為他會在意呢。
“嗯?”他追著這個問題不放,心底跟明鏡似的,偏偏就是想聽她說出來。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她神情似乎是被嚇著了。”阿婉鐵了心不說。
兩人這裡較著勁,卻叫外頭那丫鬟著急,於是又轉至門邊,小聲提醒他們。
阿婉見狀,忙道,“許大人,走吧,別叫侯爺和夫人等久了。”
*
用膳時的人倒是不同上午那般多,畢竟許硯行是許氏的弟弟,午膳擺在她院子裡,除了侯爺,便是她底下兩個兒子。
阿婉坐在許硯行身側,說是吃酒,倒也不假,開菜後,定陽侯攜兩位公子同許硯行喝了三杯。
氣氛起來後,許氏忽然道,“弟弟,我問你一句,你還當是你親姐嗎?”
許硯行單指在杯盞上不經意摩挲著,笑道,“姐姐,你又在胡亂想什麼?”說完,側頭看向阿婉,目光卻是定在桌上的菜餚上。
阿婉領會到他的意思,於是給他夾了一塊翠筍。
許氏有些忍無可忍,壓著聲音道,“我前兩天進宮見了太后娘娘,她有意將公主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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