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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倒是聽他的話,一路緊緊跟著他,只是她也不好受,自從下了馬車便覺侯府那些夫人公子小姐個個往她身上瞧,恨不得瞧出個洞來。
“弟弟,昨晚侯爺還同姐姐說想與你探討一下朝事,今日時機正好,帶上那幾個混小子,你們幾個爺們去書房裡說說事。”許氏一面說完一面在定陽侯腰側掐了一把。
定陽侯瞬間會意,連連點頭道,“是呀是呀,你們幾個趁今日同你舅舅好好學學。”
許硯行皺眉,許氏那點小心眼他是看得明白,但也不好當了這麼多人面拂了自家親姐的臉面,他側目看了看阿婉,這人坐在那椅上,面前擺著下人們呈上來的精緻點心,正沒心沒肺地吃著,於是湊過身,低聲道,“我去一趟,你就在這待著,別亂走。”
阿婉手一頓,其實她心裡慌著,但是又不想表現得那般明顯,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很無用,於是點著頭。
許硯行一走,一群女人的目光便肆無忌憚地落在她身上了。
“瞧瞧我那弟弟,既然帶你來了,也不給我這個姐姐好好介紹一下,這第二次見了,還不曉得姑娘如何稱呼。”許氏在許硯行方才的位置上坐下,突然同她說起了話來。
阿婉拿帕子在嘴邊碰了碰,隨後輕聲道,“夫人叫我阿婉便可。”
“不知道阿婉姑娘家父何許人?能得我們太傅大人看重,想必家中也不太差。”四姨娘喝了口茶,到底沒忍住那點好奇心。
阿婉曉得她們這是在探自己的底細,雖然許硯行沒細說自己同他的關係,但顯然她們已經自動將自己視為許硯行的女人,一面忌著許硯行的權威,與她說話,語氣還算客客氣氣,一面卻又瞧不上她,語調總有些陰陽怪氣,這麼聊下去,到了後邊她還真怕自己沒法應付,良久,她低下頭,不說話。
四姨娘見她半天不回話,臉色不好看了,心裡想著指不定哪個館子裡的戲子,仗著許硯行還敢給她臉色看了。
其他幾個姨娘見狀,小聲笑著。
“你看看,你看看,姐姐,這許大人的人就是不一樣,脾氣性子擺在那裡,莫不是我說錯話了?”
許氏對此也頗為不滿,正準備說什麼,阿婉卻又開了口,“四姨娘您沒說錯,只是您的話叫我想起了一些傷心事來,我自幼父母雙亡――”說到這,眼底竟紅了一片,聲音也有些哽咽,“過去了這麼些年,一直梗在心上,每每說起,免不了傷心。”
“可憐孩子,是我不好,提這話也沒個輕重。”四姨娘瞧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上一緊,生怕那邊許硯行過了來,瞧見了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欺負她的事,復又安慰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啊。”
“不怪您,您也不知情。”阿婉眨了眨眼,兩行清淚滑下,她忙拿帕子擦了擦眼,那淚水跟止不住似的,又低泣出聲。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許氏看這情況也套不出什麼話來,霍然起身,尋個藉口離開,其他人見她正傷心著,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勸,許硯行若是來了也不好交代,於是也不敢再待下去,紛紛起身說是有事。
一屋子人走了個乾乾淨淨,阿婉帕子還掩在眉眼間,早就溼透了。
她將帕子放在一旁,嘆了口氣,如釋重負般喝了口茶,眼皮動了動,還有點腫痛。
“阿婉姑娘,你別傷心了,”一個年輕姑娘突然進了來,阿婉忙拿起帕子,佯裝傷心,抬頭一看,原是那日同許氏去許府的那位姑娘。她臉上含笑,坐到她身旁,“你還記得我嗎?我叫沈璧,上次同大夫人去舅舅府上,當時你也在呢。”
沈璧單純,沒有那麼多心眼,阿婉看得出來,於是笑道,“我記得。”
“四姨娘是我生母,她方才不是故意的,你別放在心上。”
阿婉瞭然,原來是四姨娘的姑娘,“我沒在意,再說四姨娘本就不知情。”
沈璧見她說話溫溫柔柔的,於是笑道,“不管過去如何,總之,你現在有舅舅了,以後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阿婉被她說的,臉上微紅,“沈小姐想多了,我同許大人――”
“這麼多年,舅舅身邊沒有女人出現過,更別說帶來侯府的,那日我還以為你是府裡的侍女,可是後來舅舅待你又那般親近,阿婉姑娘,你同舅舅到底是怎麼認識的?”沈璧前些日子看了許多閨中雜書,又正是十五六歲的花齡,對男女之間的感□□充滿了好奇和憧憬。
怎麼認識的?阿婉心底自動數著那些日子,九年了。
九年前,那個男人背光站著,就那樣直接出現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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