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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青雲喘了兩口氣,這才近身過去小聲說了幾句話。
說完這才彎身道,“夫人請回府吧,奴才還有事忙活。”
阿婉靜靜坐在馬車裡,之前的疑惑在尚總管的一番話裡得到了答案。
原來太后娘娘喜歡水墨丹青畫,偏偏這新科狀元杜東亭作的一手好丹青,上月在宮宴上得了機遇大展手腳,甚是得太后娘娘賞識,許硯行離開這一個月來,更是時常被召入宮內,替太后娘娘描畫,就差太后娘娘金口一開,堂堂狀元郎便成皇家御用畫師了。
也難怪杜秋錦這次能進宮。
她半靠在車廂上,想起方才被人守得嚴嚴實實的德寧宮,心中竟大膽猜測,那杜東亭就在裡面――這個想法確實是有些荒唐,無論如何都不該的,太后娘娘不會是沒有分寸的人。
可是就連嘉寧公主想要進去,也被拒在門外,實在讓她不得不多想。
回了府,阿婉就讓花苓準備筆墨。
花苓擺放好東西,問道,“夫人要給大人寫信嗎?”
“嗯,把門關上吧。”
寫的內容不長,只簡單說了一下自己近來做的事,杜東亭這事,她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細說,一來那邊戰事吃緊,他哪裡能顧及過來,二來杜東亭與太后做的事再出格,也與他們無關。
許硯行不在的這一個月,她晚上睡得不怎麼好,後來索性睡得晚一點,待在月西閣,看他之前看過的書,甚至拿出他寫過的東西,臨摹他的字跡,她坐在長几前面的蒲墊上,桌上一盞燈火映得她臉頰暈黃。
阿婉慢慢伏下腦袋,趴在几上,看著許硯行曾經坐的位置,手邊就是硯臺,那些她研墨,他辦理公務的場景彷彿就在眼前。
她閉上眼睛,眼角竟生出一滴淚來。
她想他了。
* * * * * *
又是一個月。
已經進入初夏了,阿婉拿帕子擦了擦額上生出的汗,烏亮的眸子看了看眼前又長又陡的石階,目光忽然有些暈眩。
一旁的沈璧忙扶住她,“小舅母,我們歇會吧。”
前兩日前方傳來訊息,朝廷大軍同叛軍在玉潛關交戰三日,僵持不下,誰料趙嘉瑜暗中作了手腳,叫朝廷大軍元氣大傷。
阿婉得了訊息,心口揪得緊緊的,沈璧來找她,要她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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