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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身側魏成縉提醒他,“許大人,該啟程了。”
他抿唇收回目光,抬手揮了揮馬鞭,隊伍慢慢遠去。
風漸漸大了,阿婉似是不知,目光看著隊伍遠去的方向,似是麻木了一般,整個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沈璧過來時,就看到她挺直了身子站著,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目光瞥到她嘴角的酒窩,這才放了心來,過去喊了她一聲,她回頭那一瞬間,沈璧的眼底,盡是她滿是淚痕的臉。
這幾日,阿婉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很無能,去了戰場還要替自己擔憂,所以她在他面前,總是忍著,能笑就不會掉一滴眼淚,可是當許硯行真的離開那一刻,她就忍不住了,心好像被揪在了一處,隨後又突然放開,空蕩蕩一片。
沈璧拍著她的肩,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話還說出口,自己眼睛也跟著一道紅了,如果可以,她還想跟著魏成縉一道去呢
阿婉深吸了一口氣,哭過一場,心口才舒暢許多。
她再次看著大軍離去的方向,雙手捧在心口,目光往上移,看著遠處卷著浮雲的天際,似是在祈禱,眼底盡是虔誠。
乖,等我回來。
我等你。
第36章 生變
一個月後。
後山園子這會里已經是花團錦簇了; 肖參快步過去鞦韆前,道; “夫人,大人那邊一切安好。”
阿婉將書放在膝蓋上,臉上淡淡笑著; “嗯。”
肖參猶豫了會,又道,“過幾天是太后娘娘生辰; 怕是要朝中各位大人女眷進宮,您看?”
她起身; 將書擱到石桌上; 之前許硯行告訴她; 能不出門就儘量不出門,可是這個眼下看來是推脫不了,並且她是太傅夫人; 她若不去; 自然是有些明顯; 旁人嘴裡有閒話,最後鬧得太后心頭不舒服了; 不能落人口舌。
於是讓周嬤嬤和花苓著手準備賀禮; 她要大大方方地去。
進宮那日,她讓周嬤嬤挑了一身藕色梅花繡紋曳地裙; 太后生辰; 她多少要穿的顏色低調點; 尋常的各種紅裙可不能穿了,髮飾左右兩株並蒂海棠步搖,整個人瞧著端莊大氣。
進了宮門,下馬車時趕巧碰上了許氏和沈璧,於是三人一道過去德寧宮。
所幸太后娘娘安排簡單,眾女眷同太后敬酒後獻禮之後,便由宮女們帶著去御花園賞花,隨後便沒再露面了。
進了御花園,阿婉便往人少的地方走,打算過會便出宮去,不想卻偏偏有人過來,隔著一樹的花葉喚她,“許夫人,我們又見面了。”
這聲音――阿婉看過去,只見之前狼狽不堪的杜秋錦這會正衣著光鮮,慢慢從樹後走到她面前,身側還跟著個小丫鬟。
阿婉只訝異了一會,隨後便明白了,她哥哥如今也算是官大人了,不過,她並不想同杜秋錦過多接觸,回頭喊了一下花苓,“侯夫人和四姑娘呢?”
花苓當沒看到杜秋錦般,回阿婉,“夫人,侯夫人和四姑娘在和魏國公府上夫人姑娘敘話。”
“去一下德寧宮吧,同太后娘娘說一下,我想回府了。。”
她抬步要走,後面杜秋錦忙緊跟上,被她這麼當透明似的,心中多有不悅,面上卻還掛著笑,“真是物是人非,當初夫人住在青花巷時,同我多好,這會竟裝作不認識我了。”
阿婉聞言,慢慢轉身,眼底清冷,“杜姑娘有一點沒說錯,你我現在各都不一樣了,我夫君乃當今太傅,而你哥哥不過一個翰林修撰,你又有什麼資格同我說話?”
杜秋錦被她幾句話說得臉一紅,若是她哥哥當初做了哪個大臣的門生,興許便可以直接提為侍郎官了,她暗自哼了一下,不著急,反正她哥哥現在――想到這裡她緩了緩語氣,“誰笑道最後,等著看。”
再看,阿婉卻已經走遠了,全然沒有將她的挑釁聽進去。
有一點阿婉倒是覺得奇怪,這次進宮來的都是朝中三品以上大臣家眷,為何杜秋錦也來了,而且似乎是被允許的。
還沒等她想明白,便已經到了德寧宮,殿前的太監直接攔了她,“許夫人,娘娘不舒服,正在歇息,有事明兒再說。”
門口站了一排太監,掩的密密實實,阿婉往後退了兩步,捏了捏帕子,隨後帶著花苓直接離宮。
上了馬車後,還未出宮門,就聽見遠處長階上尚總管叫了她幾聲,她從視窗探出腦袋,看著越來越近的尚總管,問道,“尚總管,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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