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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蟲子多,她睡不著,回頭一看沈璧倒是睡得安穩。
她坐在鋪著坐墊的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沒一會又揉揉眼睛,有些發澀,心底一個聲音對她說著,快睡,快睡,睡著了,天亮了,就能見到許大人了。
她抿著嘴唇,垂眸掰著自己的手。
他們有多久沒見了?她記得他離開時,許府園子裡的海棠樹才光禿禿移植過去,到她離開時,卻已經枝葉滿樹了,一眨眼,竟已經兩個月了。
她眸子慢慢合著,腦袋緩緩枕在膝上,嘴角勾著一對小酒窩,彷彿又做了一個與他有關夢般。
若是醒了,他就在身邊該多好。
* * * * * *
許硯行是亥時末趕來的,進去營帳時,他闊別多日的小妻子,這會正抱膝而睡,他原本急促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放緩了,安靜的營帳裡,他聽到她嬌軟的聲音在呢喃,許大人,許硯行。
他兩個月來一直繃緊的心絃瞬間松落下來。
時隔兩個月再見,她瘦了許多,露出的半邊臉頰,輪廓的痕跡更加深刻,嘴唇蒼白,那對皓腕上的小骨凸出,纖細柔弱,彷彿稍稍用力就能折斷。
他俯身摸了摸她的發,隨後將人半攬在懷裡,聲音沉穩有力,“婉婉,我在。”
魏成縉在外面來回走了幾步,終於等到許硯行懷裡抱著個人出來了,他這才挪步準備進去,經過許硯行身邊時,只聽男人冷聲道,“本官說過,本官一會再來帶她,你不用插手。”
魏成縉面色僵了僵,嘴角動了動,“太傅大人還是顧全好自己人,裡面那位下官會替您照顧好。”
第39章 繾綣悱惻
阿婉轉了個身; 揉了揉眼睛; 頭又暈又沉; 這一覺好像睡得格外長。
她慢慢睜開眼睛; 腦袋才動了一下; 額頭便撞上一個堅硬的的地方,沒怎麼用力但突然撞上去; 還是有些吃痛; 她正要抬手捂額頭; 忽然額角一陣溫熱――她立刻清醒了,抬眸一看,竟然看到許硯行躺在她身側。
男人嘴唇在她額角親了一下,隨後抬起她的下巴,用粗礪的指腹輕輕蹭了蹭; “醒了?”
阿婉立刻坐了起來; 兩隻眼睛睜得格外大; 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真的是許硯行; 他黑了一些,戰場的風沙讓他的五官更加深刻突出; 眼眸依舊深邃; 這會穿著一身普通的衣裳; 微微敞開的衣襟,露出古銅色的肌膚; 再細看; 能瞧見幾道疤痕; 過了這麼多天,終於再見到了,可阿婉視線卻漸漸模糊起來,眼底水光漾了許久,最後終於落了下來。
許硯行正準備起身,不想她忽然掛著一臉淚撲到了自己懷裡,低聲嗚嗚咽嚥著。
他一手拍著她肩,一手摟住她的腰,手掌掂量一番,還真是瘦了不少,“我在,別哭。”
她不說話,只是哽咽著探手拉開他的衣襟,許硯行立即攥緊她的手,語調別有深意,“彆著急。”
阿婉直起身,抽抽噎噎道,“許硯行,你受傷了。”
許硯行抬起一隻手臂,擦著她臉上的淚,“已經好了。”
“我給你的藥用了嗎?”
“用了。”一點點用,都捨不得用完。
“許硯行,我想你了。”之前在鄴都的冷靜淡定的偽裝全部卸下,在他面前她又成了那個嬌軟的小女人。
深夜時候,營帳裡僅僅點了一個火盆子,偶爾能聽到裡面火炭子發出的滋滋聲,微暗的光線下,只見阿婉坐在用虎皮鋪就的床榻上,慢慢張開了雙臂,兩隻眸子黑的發亮,濃密睫毛似一把小扇,有些蒼白的嘴唇張了張,無聲的說了一句話。
許硯行,抱抱。
許硯行眼睛微紅,隨即長臂一伸,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撫上她的後腦,用力將她抱在懷裡。
雙臂不斷收緊,生怕這人不見了似的。
阿婉心滿意足地環著他精瘦的腰,下巴抵著他的肩膀,一點點往他耳邊挪,在他耳上輕輕咬了一口,他扣在她腰間手不由得又緊了一分,意志力有點控制不住。
每個人都有敏感的地方,許硯行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就是耳朵。
所以他很喜歡咬阿婉的耳朵,沒成想她竟然膽子大了,主動撩撥他。
許硯行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全身的血 液在往身下躥著,他雙手握著她的腰,稍稍用力就將阿婉提到自己膝蓋上坐著。
她的長髮還是用髮簪束起的模樣,許硯行抬手抽了髮簪,一頭烏黑青絲披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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