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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我們許家香火就靠你了。”
阿婉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道孩子的事,她握緊手,臉頰半紅,“這事還得隨緣吧。”
許氏臉色一正,又咬著字委婉道,“你們身子骨年輕,多折騰折騰,沒準哪日就有了。”
一旁周嬤嬤笑了,這幾日在許府她可是看的明明白白,許大人只要回府,夫妻兩個時刻黏在一塊,於是安慰許氏道,“侯夫人不必擔心,老奴看小公子或小姑娘是遲早的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阿婉聽著,面色羞赧,一時不曉得如何接話,好在後來有丫鬟進來同許氏稟話,這個話題才沒有繼續聊下去。
從侯府走之前,阿婉又同沈璧說了一番話,讓她有時間可以去許府找她,一起解解悶,沈璧點頭應下。
馬車徐徐走在長門大街上,阿婉半躺在裡邊的軟墊上,腦海裡突然冒出來今日許氏說的孩子,她不禁摸了摸自己那平坦的小腹,也許將來這裡確實會有一個小生命,胖乎乎的胳膊,肉團般的小腳,她越想越發覺得期待,嘴角勾起兩道深深的酒窩來,她在想,哪天要是許硯行有時間了,他們要一起給孩子提前想一個名字。
正想著,卻聽到外頭周嬤嬤靠近小窗,叫了她兩聲,“”夫人,夫人。”
阿婉坐起身,這才發現馬車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她掀起布簾,朝外邊探著腦袋問,“嬤嬤,怎麼了?”
“有位姑娘說是您的故友,有話同您說。”
阿婉在腦子裡搜刮了一圈,怎麼都沒有發現自己還有什麼故友,於是道,“叫什麼?”
周嬤嬤道,“她說她叫杜秋錦。”
阿婉皺了皺眉,當日在衛府聽那群人的意思,衛太妃算計她這件事,杜秋錦也是知情的,現如今事情落敗了,跑過來找她,又是做什麼?她思索了一番,正準備說不見,結果那杜秋錦忽然就跑到周嬤嬤身邊,雙手扒著視窗邊緣,“阿婉姑娘,救救我吧。”
只見杜秋錦原本俏麗的小臉這會憔悴不堪,眼窩深陷,嘴唇乾裂。
阿婉見狀,面無表情,雙眸看著前面,不說話。
周嬤嬤嘆口氣,叫上隨行的小廝去拉杜秋錦,不想她死死抓著車窗,怎麼也拉不開,嘴裡說道,“我哥不見了,衛家又讓官府查辦了,我……沒有地方去了,您收留收留我吧?”
阿婉閉上眼睛,淡淡道,“就憑你當初同衛太妃做的事,你覺得我會收留你嗎?”她說完,又抬眸看周嬤嬤,“嬤嬤,我想快點回許府。”
兩個小廝再次用力,終於將一臉慘白的杜秋錦拉到了一邊。
車伕繼續趕起了馬。
阿婉趴在窗邊同周嬤嬤說話,“嬤嬤,你覺得她可憐嗎?你會不會覺得我沒有同情心?”
周嬤嬤也不傻,方才兩人一席話中已經透漏出一些事來,於是她邊走邊道,“夫人,俗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要老奴說,您做的對,這麼一個人哪能放在身邊,沒準下次又對您做出什麼事來。”
“嬤嬤,你說得對。”阿婉釋然。
周嬤嬤笑了笑,“這世上可憐人多了去,但有些人的生活中盡是無奈,無法選擇,那是真可憐,這種的我們可以同情,但有些人那是自己活該,這種的,您呀,便權當沒看到。”
*
時間過的快,轉眼間便到了陽春三月,這段時日朝廷接連舉行了會試,殿試,殿試那日,許硯行跟在小皇帝身邊,幾番考核挑選,最終當場宣佈了前三甲。
一樁大事算是就此解決完,許硯行從宮中出來,便直接回府,殿試事大,小皇帝第一次面對這番場景,難免會慌,結果直接下旨讓他在御書房給他補功課,讓人在一旁開了個偏屋讓他歇息,算算日子,他已經接連五日沒有回來了。
結果進門一看,他心裡惦記的人,正胃口大好的吃著醬肉饃饃,他擰著眉大步過去一把將人從椅子上託著臀抱了起來,一連轉了幾圈。
阿婉措不及防,沒忍住喊了出來,頭一陣眩暈,只得拿雙手抱著他的脖頸,手上還拿著一個吃了一半的醬肉饃饃,她被託在他手中,彷彿坐在他寬大有力的掌心一般,只能俯著身子看他。
還好周圍伺候的下人讓周嬤嬤一道待帶了出去。
阿婉緩下來之後,這才眨著一雙大眼,道,“你終於回來了。”
男人卻將腦袋埋進她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抬首,問她,“想不想我?”
阿婉姿勢有些艱難地貼著他的額頭,乖乖道,“想,想的都吃不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