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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懵著問他,“哪裡?”又突然曉得什麼似的,笑著摸上他的耳朵,“這裡?”
他立即將那隻不乖地手壓在了頭頂,腰身用力,阿婉受不住了,往床裡邊慢吞吞挪著,卻不想叫他從後面掐著腰貼了上來,這回他沒顧忌了,酣暢淋漓起來,木床嘎吱響著,阿婉時不時貓般叫出聲。
……
阿婉再次醒來時,許硯行已經不在一旁,她扶著腰坐起來,身上雖然有些痠痛,但或是許硯行替她擦洗過,這會倒是很清爽,也換上了乾淨的衣裳,她下床,才踩上鞋子就聽見窗子那邊許硯行的聲音,“本官自己來,你帶人去砍些竹子,在前頭圍個圈出來。”
她想到什麼似的,慢慢走過去,像他上午站在這裡看著她一般看過去,果然見那個本該身份矜貴的男人這會將緋色的衣袖挽在手肘上頭,手上拿著一個鐵鋤頭,如果忽略那一身錦衣的話,看著還挺有模有樣的,似是察覺到她站在那裡,許硯行抬起頭,額角出了兩滴汗,他扯著唇角,目光灼灼,“醒了?”
阿婉雙手撐在窗臺上,眼底生出了幾分痴迷和笑意,語氣卻含了一些撒嬌的意味,“許硯行,我餓了。”
第44章 回去
一日之計在於晨; 初夏的早晨,山中空氣微微涼; 溼潤而又新鮮; 阿婉出門; 就看到許硯行一身黑衣,長劍在握,在屋前揮舞著,平日裡見他拿摺子動筆桿較多,這會看他竟練起了劍,劍身泛著光,許是他隱隱帶了絲力道,竟多了一份凌厲的感覺。
她沒有叫住他; 而是轉身去了另一件小屋子,那裡有臨時搭的灶臺; 柴火也是山裡撿來的,細條枯枝; 在灶裡邊燒得極其旺。
沒用多久; 白糯香溢的粥便出鍋了,許硯行進來時就聞到了味,屋裡木桌上擺著兩碗粥一碟小菜,還有兩個大饅頭; 這饅頭是肖參一早從山下買回來的; 還順了好多新鮮的菜肉。
他看著還在灶臺旁忙活的阿婉; 目光變得柔軟起來; 這一刻,他才覺得他們是這世間最平凡的一對夫妻,過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普通日子,若是在這山林中久居著,便是沾染了滿身煙火味,卻也是令人豔羨的。
他抬腳走過去,從身後摟著她,“怎麼不多睡會?”
阿婉將過了水的木鍋蓋放到一邊,這才道,“早上空氣好,我以後都要起早,看你練劍。”
兩人吃了早飯,許硯行便同肖參進屋裡談事,她舀了一小瓢碎米,走到竹圈前,四隻雞崽縮在角落裡,沒精打采的模樣,嫩黃的毛髮看著軟軟的,她忍住想摸一摸的衝動,撒了一把米下去,又在一旁的小石糟裡添點水,吃喝俱備,嫩黃的雞崽們似是察覺到,挪著小細爪子,嘴巴一下一下地啄著,又不時抬頭,阿婉來了興趣,索性蹲了下來,又撒了一點進去,就這麼杵著腦袋看著小雞們吃吃食喝喝水。
不知想到什麼,她忽地笑出聲,“快快長大,下蛋吃。”
“夫人,這長大還久著,這土雞呀,沒個五六個月可長不大。”肖參出來,聽了她的話,說了一句。
阿婉喃喃,“那是挺久的。”
肖參嘴快,忙接話,“是呀,您許是等不著了,咱們過段日子就得回鄴都城了。”
“肖參!”身後男人沉重的聲音傳來,肖參捂住嘴,知道自己又多嘴了,男人語氣不大好,“你下山待兩天去。”
阿婉逗弄小雞崽的心情瞬間沒了,她知道這種平平淡淡,遠離紛爭的日子不可能長久,可是縱使心中早已經有了這般認知,這會突然聽說沒多久就要走了,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她就這麼蹲著回頭去看許硯行,“你對肖侍衛置什麼氣?”
“他話太多。”他走近,接了她手上的活,卻不小心將瓢裡多餘的碎米全都撒了下去。
阿婉“啊”地一聲,白嫩的手伸進裡邊撿,“你這給多了,它們剛剛已經吃了好多,再吃不好的。”
許硯行捏住她的手腕,那雙手白嫩光滑,肌膚如玉,指尖紅潤,他可捨不得就這麼碰上了塵土,“我來。”說完便攏著三根手指,將細碎的米捻了出來。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男人堅實的肩膀就在身側,她輕輕靠過去。
許硯行拍了拍手,泥土在空氣中散了散,最後落在地上。
趙嘉瑜已經帶兵攻到青州城,距離鄴都城不過兩座城池,太后娘娘這會完全慌了手腳,一下子病臥在榻,至於那杜東亭,嘉寧公主看了書信,都沒稟給太后,去小皇帝那說了說,便直接讓魏成縉派人給他抓了起來,這會正在天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