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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跟在他身後。
這回他走的慢,雪花漸大,紛紛揚揚,落在他的發上,肩上。
這場景並不陌生,阿婉記得十五歲那年深冬,她也是這樣走在他的身後,天地飄雪,只有他們倆,安靜得只聽得到踩在雪地裡的吱呀聲。
許硯行轉身,瞧她一副又神思不見的模樣,眼見著又要撞過來,於是抬手按在她的雙肩上。
阿婉回了神,那雙手如同一對烙鐵,緊緊貼著,發熱發燙,她口齒不清道,“奴婢……奴婢――”
“好好走路。”男人鬆了點力氣,掌心沿著她的肩不著痕跡地往後劃過她的帽簷,頓了一下,最終收了回來,“雪下大了,別讓自己沾了雪,回頭染了風寒,傳到了宮裡去。”
阿婉聽懂了他的意思,於是抬手將帽子戴上,“奴婢會小心的。”
許硯行朝左手邊的方向拍了拍手,接著就見肖參不知從哪裡躥了出來,手中還有兩把傘。
肖參看了她,隨後對許硯行道,“大人。”
“送她回宮。”
阿婉聽了這話,知道他這是在幫自己,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唇角淺淺勾了笑,上前道,“多謝許大人。”
許硯行側目,瞧見她唇邊的若隱若現的小酒窩,岸上的燈火映照在她臉上,烏黑的眸子如一汪湖水,泛著波光,他抿唇,收回目光,道,“回宮吧,好好想想怎麼同衛太妃解釋。”
說到衛太妃,阿婉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拖了許久,這會不就是好機會麼?她往前走了幾步,繞到他跟前,“許大人,奴婢還有一事。”
“何事?”
“上次衡陽宮添了許多過冬的小物,娘娘一直讓奴婢同您說一聲謝謝,前陣子您公務繁忙,奴婢也沒機會見您,總之,多謝許大人照應了。”
許硯行沒想到是這個,對於她替衛太妃道謝這事他沒再多說,只是,他語調忽然變冷了幾分,“回去替本官向衛太妃轉達一句話,”他彎下腰,口中溫熱的氣息纏繞在阿婉耳邊,酥麻發癢,她握緊了雙手。
只聽他重重說道,“知足常樂。”說完頎長的身子又站了回去,見她疑惑的模樣,繼續道,“什麼也不要問。”
這四字的弦外之音,阿婉自然是聽出來了,只是他怎會覺得衛太妃會有那種心思?在阿婉看來,衛太妃只是不甘心輸給太后罷了,想較勁,如今也沒了較勁的力量呀。
不過這些不該是她這個做奴婢的能管的。
“去吧。”許硯行回頭朝肖參示意。
“奴婢告辭。”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男主其實是悶騷型^_^
額,寶寶們天氣冷了,所以不想冒泡了嗎@_@
麼麼^ω^
第8章 太后
夜空中雪花簌簌作響,才半個時辰,屋瓦院牆上已被一片銀白覆蓋,肖參捎著一身寒意進了月西閣。
閣內長屏裡邊鋪著厚絨的地毯,他怕進去贓了那玩意,索性隔著長屏對裡邊人道,“大人,小的回來了。”
許硯行從外邊回來便鑽進這閣子裡處理公務,聽到動靜,他手下頓了頓,問道,“今日上午她在衛府呆了多久?”
肖參道,“時間不多,一柱香都不到。”
“下午衛府有什麼動靜?”
“安靜的很,無人進出。”肖參想了想,又說,“大人,還要派人繼續守著嗎?”
許硯行扯了扯唇角,冷冷道,“讓人都回來吧,衛氏無兵無權,目前還作不出什麼亂子來。”
“對了,大人,侯夫人今兒上午又差人送了好多姑娘的畫像來,說是讓您這次必須得選一個。”肖參往裡邊探了探,往桌子上瞧了瞧,“奇了怪了,小的明明給您放那角落的。”
說到這侯夫人,乃當朝定陽侯的正室,定陽侯府當家主母,同時又是許硯行的同胞姐姐,許硯行父親母親過世後,便由當初已經嫁入侯府的姐姐接過去撫養,直到科考高中,受今上賞識,直接提入六部,後來便自己在外邊置了宅院,從侯府搬了出來,這侯夫人也是個有耐心的,自許硯行弱冠之後到現在便一直操心他的終身大事,許硯行每每都視而不見,態度堅決。
“本官讓管家都燒了。”他的語氣已經開始不耐煩。
肖參聽出了不對勁,也知道他家許大人最煩這種事情,可是侯夫人那邊也不好交差呀,今兒個侯夫人離開時還再三囑咐他,他心一橫,撐破了膽子道,“大人,侯夫人著急小的倒是能理解,您看您今年都二十有六了,您再看看那安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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