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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如若還有這麼一個機會,這會沒準就是不一樣的答案了。
岸上老頭再次提醒了一道,阿婉回神,趕緊掏出那花燈鋪子老闆送的火摺子來,將花燈放在腳邊,正將火摺子開啟,還沒來得及吹亮,忽然她右手邊的人猛地往她這邊擠,阿婉低低喊了一聲,措不及防地往後一頓坐到了地上,雙腳也亂了節奏,動了動,緊接著便聽到那水面“咚”的一聲響。
身邊滿是嘈雜,這道聲音阿婉卻是聽得格外清晰,她一陣手忙腳亂,將甩到一邊的火摺子吹亮,隨後伸到水邊,果真看到她那海棠花燈正漂在水面上。
沒有任何猶豫,她往水邊湊近,手伸了出去,不想那花燈開始在移動起來,她臉上一陣著急,又是一陣失落,還未點亮的花燈卻已下了水,忽然覺得沒有什麼意義,於是索性不再撈了,只是就在她將手收回來時,另一隻長臂自她身側探了出去,輕而易舉地將那隻花燈撈了回來。
阿婉腦海裡忽然閃現了一個人的模樣,於是她有些不確定地轉頭看過去,只見一個男人半蹲著,手裡拿捏著正滴水的花燈,深不見底的眸子卻直直盯著她。
她眨了一下眼睛,光線很暗,她只能看得到那人的大致輪廓,她的眼底盡是不可置信,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忘了動彈。
亭中燈籠霎那間被點亮,紅色光芒照亮整個護城河岸,周圍年輕人歡呼雀躍地將花燈點著,一盞盞花燈漂在波光粼粼的河水中,承載著一個個美麗的的願望。
這時候,水面波光粼粼,漣漪一層層往外放大了,人們口中絲絲作響。
起風了,冰冷又刺骨。
河面的花燈被風追趕著,去往未知的地方,天冷,花燈也放了,人們開始慢慢散場,原本擁擠的河邊石階上,這會只剩寥寥幾人。
阿婉整個人往斗篷裡縮了縮,慢慢平復著自己慌亂的情緒,隨後輕聲行禮,又道,
“許大人,好巧。”
許硯行眯了眯眼,將手中那盞花燈丟在地上,轉身便走,一副你繼續的模樣。
阿婉哪裡還敢繼續,忙站起來,腳下碰到了那玩意,猶豫了一會,又俯身將它拾了起來,拿袖子仔細擦了擦水。
許硯行上了岸,闊步走著,阿婉跟上去,邊走邊瞧著他墨青色披衣翻飛的下襬,直到他腳下突然停下,阿婉看著那突然落下去的衣襬發愣,不想整個人猛地一下撞上他的後背。
她捂著額頭往後退了好幾步,見他轉了身來,又忙放下了手,低頭道,“許大人,奴婢衝撞了,還請恕罪。”
“下午不是說回宮麼?”許硯行走近她,目光在她額上隨意掃了一眼,“還記得本官上午與你說的話嗎?”
她咬著唇,這回宮裡定然已下了鑰,心知自己這一時衝動,到底是犯了宮規,她緊緊捏著花燈,結果到頭來,這花燈還是沒有放出去。
許硯行見她半天不說話,眉頭微皺,衝她手裡的東西道,“放花燈,許願?這種東西不可信。”
“奴婢只是想試試,”良久,她說道,那聲調裡似乎還有一絲髮澀,一絲委屈,又見她抬頭,眸底盤著幾點水光,“許大人不信,可是不也來了這麼?”
許硯行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隨後又轉身去了河岸的石階,清冷的聲音提醒著她,“過來。”
阿婉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大概是聽了他那句不可信。
她記得他們說,今晚許的願望,明年這個時候就會實現,那鋪子老闆說,信則有,不信則無。
心誠最重要。
她抬手在眼角抹了一下,隨後跟了過去。
方才的火摺子不知什麼時候沾了水,這會怎麼也吹不亮,阿婉想,這大概是註定的。
“拿著。”
她抬頭,就見一直背手站在她身後的許硯行這會低著身子,遞過來一隻新的火摺子。
阿婉低頭將花燈點亮,放入河水裡,兩隻手捧在眉間,雙眸慢慢合上,她的身後就站著那個人,儘管他沒有做什麼,但這般就知足了,阿婉彎著唇角,在心底許了一個願。
一個便是她心誠,也永遠不可能的願望。
她蹲在那裡,風大雖冷,她卻沒有一點瑟縮,一頭烏黑濃密的青絲披在腦後,腦袋微微低著,對著漸漸飄遠的花燈祈禱著,猶如一個虔誠的信徒。
許硯行挪開眼,臉上眉間覆上了一絲冰冷,接著化成了水。
她不知何時站起來身,“許大人,下雪了。”
“回去吧。”他語氣很淡。
阿婉應聲是,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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