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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大事,顧周氏和禎娘早就透過信件得知了事情已畢,只等著他當面商量接下來如何做。這倒不是顧周氏和禎娘沒有與孟本權力全權處理這件事,只是這大量養珠花的錢就海了去了,底下的掌櫃就是再能耐也不會大筆花錢而不與東家通氣的,這是規矩。
等到午後,孟本就帶著苗修遠進了顧家,顧周氏帶著禎娘已經在了翡翠居。這一回排場沒有上一回見三位掌櫃大,就不再正廳了,而是在了旁邊的花廳。
孟本和苗修遠兩人一進花廳,孟本就喜笑顏開地對顧周氏道:“恭喜東家了!三年前開始的養珠全部業已收穫,各樣不同也已經記成冊子,共有三種法子不相上下,但都是兩三年的時候收穫最好——最好的是再過一兩個月正是最好種下珠核的時候,之前養的母蚌已經大了,可以直接種珠!”
養珠這件事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不過孟本按著禎娘寫的幾項注意,對照著條件倒是覺得思路清晰——凡是珍珠貝接觸的東西都有不同對照就是了。忙到如今總算總結出了一個條陳,這以後就能正是開始做起來了,雖然看到成效還要兩三年,但終歸這三年辛苦沒有白費。
孟本在前頭侃侃而談,後頭站著的苗修遠則是十分規矩老實,一句話也不說,只低著頭不肯抬眼看——他本就是個最懂得本分的,不曉得東家大小姐也在,開頭還四處看了看,但見著書架子旁還站著一個穿寶藍色妝花衣裳的小姐,一下再不敢抬頭了。
他心裡曉得這定然是叔父唸叨了無數次的大小姐無疑了,只是他只聽叔父說了大小姐的本事及魄力。譬如這一回的養珠就是大小姐提出來的,他本只是聽過關於養珠的傳聞,跟著孟本的這幾個月才真見著。
同時也知道了這和原先養珠是已經不同的了,他曉得珠寶行當是如何的,待了解新法養珠的成本後,立刻就明白了這是一樁多麼大的買賣。若是做的好了,只怕經營個幾十年,顧家就能成了天下鉅富!
天底下最賺錢的生意本就只有兩樣,一樣是本錢特別大的,一樣是極其難的。但是歸根到底其實又是一樣,兩樣都是為了達到一個目的——很少有人可以經營,於是成了獨門生意。而顧家掌握了新法養珠,這可是獨門生意了。保守得住這個新法那就是上百年的富貴,保守不住也能找到各大珠商賣他一筆賺個盆滿缽滿。
但是這樣的生意卻只是一個小姑娘隨口道來,就是本來沒什麼好奇心的苗修遠都忍不住想過一回自己將來的東家會是什麼樣子——這時候的夥計一般都不會改換門庭。
實際上改換門庭後的夥計也很難有好的出路,不論是因為什麼緣故夥計改換門庭了,外頭看來總歸是這個夥計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這樣的人誰會聘用?若是他自立門戶,那就更有說頭了。除非是原來的東家予以資助的,不然大家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小白眼狼’,不懂感恩的。到時候誰見了都會踩上一腳,格外擠兌。
所以苗修遠進了顧家就明白了,如今的東家是顧家太太,將來的東家自然就是顧家大小姐。但是叔父和後來的孟掌櫃再是推崇大小姐,也沒有與他說過,與他說過——大小姐是這樣的人!
禎娘今日穿了一件月白滾寶藍邊織銀絲蓮花紋琵琶襟大袖妝花襖兒,一條寶藍色妝花裙子。身上飾物從紐扣到簪子,不見一樣豔色,只有銀子、珍珠、白玉等物。這時候她把玩著一隻檀香摺扇——只是指甲上貼的花鈿竟然比這扇鏤空的花紋還要精緻。
她似乎是覺察到了有人看她,便抬起頭來——清極反見妖。傳說中不是有一種名叫‘鴆’的鳥兒,羽毛是紫綠色的,有劇毒。越有毒的事物顏色就越是豔麗,原本誰也不知道這紫綠色的羽毛是個什麼樣子,但是見了禎孃的眉毛便能想象出來了。
那是一種近乎於黑色但又不是純粹黑色的顏色,或者是是一種太過純黑,所以黑得發紫,泛出一點翠色的顏色。映著白生生的面板,便有了一點說不出的意味——或者是傾國傾城。然而最妙的是翠羽下的眼睛,禎娘上下交睫,倏忽之間水光瀲灩黑白分明。
禎娘這時候拉開了摺扇,正好遮住了眼睛以下,然後看向看著她的苗修遠,苗修遠立刻臉上一紅,低下頭再不敢多看一眼。禎娘倒是若有所思——曉得這就是苗延齡的侄子了。
樣子生的倒是十分平平,不過看上去有一種寬厚的感覺。這倒是老天爺賞飯吃了,畢竟做生意的,若是生的尖嘴猴腮,看著十分猥瑣尖酸,只怕大家心裡第一眼就不信任了,往下做生意可就難了。生的太好也是一個道理,免不得被人懷疑‘花木瓜,空好看’。就是要這樣普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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