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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說什麼,但是到底男子漢當家作主慣了,有的是人對此看不順眼呢!
禎娘不曉得自家孃親想到哪裡去了,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別的都不要家裡幫忙,但是有一樣事情是必要的。這一回給我辦事的三個都格外好,但是原先也是打下手的,真正的人脈並沒有。但我想著火柴這玩意,並不是只能在金陵賣的。中華大地哪一處都賣的!這個又放不壞,要不是利潤低了一些,還可賣到西夷去!”
禎娘話裡的意思很是簡單,就是要讓家裡其他掌櫃給牽線搭橋,把火柴賣到兩京十三省!這個事情顧周氏哪裡有個‘不’字,當時滿口答應,只是說完後就道:“只是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約人、看貨、告知東家之類,也是一套流程,只怕還要等些時日才能有眉目。”
禎娘這時候露出了滿意的笑意道:“就是這般正好,孃親也看見了,這正是火柴賣的最好的時候,咱們供應金陵還力有未逮,徐徐圖之才是道理——先是金陵,再整個南直隸,再江蘇,再臨近幾省,最後再到無處不到!”
說到這裡禎娘真是眼睛發亮了,顧周氏看她的樣子笑著搖搖頭。覺得這般雄心壯志,真不像個女孩兒,但到底多了一些少年人的朝氣,這也是禎娘缺的,今日見了也覺得不錯。
說完生意的事情,禎娘這才興沖沖地回了自己院子。因為一直心裡意氣不平,熱血上衝,禎娘回了臉上紅撲撲的,好似美玉染上紅霞,又好像琉璃映著燈火。只把下頭幾個新進來的小丫鬟看愣了。就是常常伺候的大丫鬟也是詫異的,何時見大小姐這般呢?
就算是跟著去的紅豆和微雨也只是明白這樣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但是實在不明白這一回有什麼格外特別,畢竟之前大小姐早就幫著家裡做生意了,不是麼!
丫鬟們不明白,禎娘也沒說,只是暗自心裡難平就是了,因此閒不下來。在書房裡踱了幾步,指著一處案上的一盤櫻桃道:“這個瑪瑙盤子怎麼留下了,明明只是玉浣姐姐給送了櫻桃過來。”
早兩個時辰,盛國公府給禎娘送來了一盤子櫻桃。所謂櫻桃,正是百果第一枝呢,各類果子裡最先見它。這時候其實櫻桃也還不大見,偶有上市,也少的很。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能被玉浣拿來做禮,給各個妹妹送。
送到的時候禎娘倒是看了一眼,只道:“這瑪瑙盤子好看,正配這櫻桃,難為玉浣姐姐顏色配的這樣好!”
只是說了這一句話罷了,誰知道送東西的丫鬟回去後就把這話學給了玉浣。玉浣立刻讓這丫鬟把盤子送來了多喜巷子,只是傳了一句話:“盤子倒是尋常,居然能得妹妹一句喜歡,就送妹妹裝櫻桃吧!”
當時禎娘不在寶瓶軒,那丫鬟得了吩咐的,並不多留,立刻就走了。其實就是禎娘在又能如何,人家不過是奉命行事,最後這盤子還是得留下來。
子夜把前因後果說了一番,禎娘就不再多想了,只道:“既然是這般,就留下吧!”
禎娘想起上一回也是自己與玉浣她們送東西,一人一瓶子花。花便罷了,瓶子是新燒的琉璃花瓶。雖說自從燒製出琉璃這樣東西以後,琉璃東西價格就大跌,但是精美的依舊昂貴,畢竟工藝只到這地步。那些琉璃花瓶就是這般的——當初送過去的時候禎娘並未多想,只是後一日上學的時候大家竟特意為這個謝她,她才覺得驚奇了一番。
這就是禎娘‘不知世事’了,即使盛國公府再是豪富,女孩子身邊卻不見得有多少錢。除了有限的幾樣私房,哪怕是房裡的古董擺設都是家裡庫房拿來的,可以說一草一木都不算自己的。所以平常女孩子相交,過生日等送禮無非是幾色針線,或者一些別的小玩意兒。
禎娘這一回送花是送花,卻連帶著送了一隻頂頂精美的琉璃花瓶。禎娘因著從小手頭富裕,接觸生意賺錢,也不常和一般年紀的女孩子打交道,所以覺得沒什麼。但是玉浣等女孩子們就不能這樣了,她們也不會小家子氣地推辭,只不過記在心裡,有機會同等還禮就是了。這一回玉浣的瑪瑙盤子就是一樣了,禎娘已經明白過來,曉得以後其他人也會有不同。
這時候禎娘倒是有些無奈了,畢竟她心中再沒想到這一處,要是知道會讓大家惦記著回禮,她就不會送出了。她再‘不食人間煙火’也知道,玉浣可以輕輕鬆鬆回禮,玉涓玉淳她們也不會為難。但是哪怕住在一家,都是盛國公府的女孩子,也會有玉灩、玉湲這樣並不寬裕的。至於孫家姐姐就更不要說,在那富貴至極的地方,說是拮据也不為過了。
以往禎娘哪裡會為別人寬不寬裕動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