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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說過的。”
說到這裡顧周氏就更迦納悶了,不解道:“這就更加不懂了,周小將軍又沒見過禎娘,就是聽人說過禎娘——但是老話說的好,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也不該就這樣上趕著了,已經拒了還上門來。按著他的身世,在九邊少有娶不到的女子罷!”
小王氏倒是聽宋氏說過事情原委,這時候便於顧周氏道:“周姐姐是不知,我聽我妯娌說過了,這周小將軍可不是和禎娘素未謀面。人家正是見過禎娘兩回,還滿金陵找過禎娘了,這便是詩詞裡說的那樣‘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罷。”
顧周氏不懂得這些詩句,但是詩裡的意思如此直白,聽過就明白了。她來不及多想這詩句,只是抓住了話裡更重要的意思:“原來與禎娘見過——這是什麼時候?我竟然從來不知!”
顧周氏想的是禎娘身邊跟著的媽媽竟然沒提起禎娘與男子見過面,小王氏卻覺得顧周氏是想的太多了,解釋道:“你從哪裡知道?就是禎娘自個兒也怕是不知的。第一回是禎娘在東風園看戲的時候被周小將軍覷著了,這才上了心。”
“這才是見了一面,就滿金陵打聽是誰家女子。只是金陵偌大地方,多少人口,如何能大海撈針。最後還是巧地不能再巧,在園子裡遇見禎娘去上學,這才循著這一條曉得了身份。說起來這可真是有緣分,若是沒得這個遇見,等些日子開春他也是要回九邊的,總是有意,奈何無緣。”
這句話是脫口而出的感嘆,一個女子總是容易有些感性。說完才覺得如今也不是有緣分的樣子——人家顧周氏不就是那個不答應嫁女兒的。在這位面前說什麼有緣無緣的,難道不是自討沒趣?
顧周氏卻是心裡有些古怪,問道:“所以周小將軍是極鐘意禎孃的?”
小王氏不知她為什麼這麼問,都是打定主意不把女兒遠嫁了,那麼周世澤怎樣又有什麼不同。不過不等多想,她就自然答道:“事情就是這樣,不然原先怎會與你說這一門親,說不知道遠嫁不好,你又只有禎娘一個女兒。正是周小將軍請應櫸幫忙,應櫸有他家奶奶想主意,這才說動了我和太太。”
顧周氏點點頭,不再說起這個話了。只是後頭說話她都是心不在焉的,顯然是心神都留在了這件事上。
當日回去後就與文媽媽道:“原本都沒什麼意思了,這時候卻不知道說什麼,竟是動搖了。文姐姐,你只說這夫妻到底怎樣最可貴,要知道這世上做夫妻的男女多著,能夠相敬如賓就不壞了。真有那夫唱婦隨,郎有情妾有意的實在是少數。”
文媽媽自然曉得顧周氏的意思,淡淡道:“都說夫妻少年情誼最難得——少年人心思單純又是血熱,倘若一人真有真情,也大多是這時候流露的。在原配妻子,少年相處日久生情,這是極好的,只是這其中講究緣分。”
文媽媽頓了頓才慢吞吞道:“像太太和先大人那樣的就是有緣分了,有沒有這樣的緣分可不好說,這時候就最好擇那些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這樣情分畢竟不同。實在這也沒有,那就要找那主動上門提親的,已經心生仰慕的。誰也不知這樣仰慕能有多久,但這樣中意已經是難得了。”
顧周氏搖搖頭,道:“他見過禎孃的樣子——不是我自誇,禎孃的容貌就是做王妃娘娘又有什麼使不得的。少年人見了她哪個不喜歡?只要小心挑選人家,禎娘過去自然是受人喜愛的。”
文媽媽卻是少見地笑了:“就是慕少艾青春顏色,那也有不同。那種色鬼之流,自然是不成的。除此之外再看深淺,也有不同。淺一些的,不過是心理羨慕,卻不會想到親事上頭,更不會與父母說了。至於深一些的,倒是考慮到婚事了,但深到讓人託上司關係,走人情,最後被拒了還不死心的有多少?”
文媽媽似乎隱隱約約在為周世澤說好話,其實她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她看著禎娘長大,自然希望她有個好歸宿,周世澤是個好人選——除了家在九邊外。
顧周氏這時候卻是像卸去了全身力氣一般,軟在椅子上,很是頹唐。拿帕子遮了臉,過了一會兒才道:“真不該聽二奶奶說這些的,越是曉得一樣好處,這心裡就越覺得可惜!這樣好的男兒,又難得門戶合適,奈何卻差了那一樣!”
文媽媽這時候極為安靜,一句話也不說。顧周氏此時的嘆息也不需旁的人說什麼,其中好壞她難道不是已經很清楚了?這時候不過是一種於事無補一樣的心緒,就是再合適,要遠嫁就萬事皆休了。
這件事就算完了,顧周氏並不打算告訴禎娘。這樣兒女情長私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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