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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咧咧道:“可不敢和貴家親近,只怕將來要有別的不好,一個不在意,別把自己的千戶位置給人家算計去了。”
這就是純胡說了,自家的千戶位置自然只會給自家兒子繼承——除非將來周世澤沒得兒子,得從那邊過繼——只是他的性子只怕寧願養個不相干的養子,也不會要這些有‘血脈親情’的罷。
這話本來的意思也不是真有這事,這是在含沙射影呢,當年的事情但凡認得兩家的誰不知道。這時候周世澤沒有一點情面地說出口,這就是不想親近的意思了,還說不出一點不是來,大家眼睛也不瞎的。
這幾年周世澤到了娶親的時候,那邊老太太又有了別的主意,這是要與周世澤說一門自家孃家那邊的親——或者幾個兒媳孃家的也成。她曉得周世澤是死硬的,但她心裡還想著少年慕少艾,自家幾個孃家的女孩子哪一個拿出來不是美人,到時候不怕周世澤犟。
也是因今歲年末那邊越發要讓他見女孩子,簡直是死纏爛打了——他是同那邊府上沒得情誼的,但到底一筆寫不出兩個周字,總不能把人打一頓罷。他這才沒得法子了,跑到金陵來,算是避過。
安應櫸曉得含糊不過了,也是一腦門子官司,索性不說了,管他什麼人家,讓他提親去——大不了被人拒了就是。於是道:“那你說說是哪一家的好女子,我讓我家奶奶給打聽打聽,要是真是好的,就提親去罷。”
這時候周世澤才見一點停頓,但是很快就聲氣依舊道:“我就是不知是哪家的女孩子才來找您幫忙——不然不是立刻上門來的比較快!”
安應櫸徹底沒轍了,他早知周世澤不再沙場上是有些不靠譜的,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不靠譜。原先還有些疲於應對,這時候拿住他這一個痛腳,當即冷笑道:“我又不是神仙!你知這金陵有多少人家,又有多少女孩子,找出其中一個可不是大海撈針。你現在連人家誰家的都說不出來,我可沒法子。”
周世澤睜著眼睛大聲道:“誰說什麼都不知道!我知她姓顧呢,應該是不到十五歲——出門的時候多的是人跟著,也該是個千金小姐。”
安應櫸冷哼一聲,不為所動道:“這難道是你的本事嗎?金陵姓顧的人家多了去了,富貴人家也不是一家兩家,誰家沒幾個適齡女孩子?我家奶奶不曉得你說的是誰,難道讓你一個外男一個個看過去,看誰是再提親——遠的不說,就是家裡後頭多喜巷子就有一戶姓顧,人家還不是有個差不多年紀的小姐。”
這才是話趕著話了,兩個說話的人都不知道世上真有這樣巧的事情。周世澤打聽了半個金陵都沒找到的,竟然就在後頭一條巷子,何等地近啊。
周世澤還不服氣,又道:“她可是好看了,只要見了她就該知道一定是她了,別人哪有她那麼好看!”
安應櫸氣笑了,再懶得理他。
禎娘不知自己正被人滿城打聽,過了安應櫸剛回來那幾日,盛國公府的女孩子又重新上學了。這一日課間又是閒談,不知怎麼的就說起了周世澤。
在場的女孩子都沒見過周世澤,最多就是聽父母兄弟說過罷了,倒是讚不絕口。玉潤就忍不住道:“到不知道是給家裡兄弟灌了什麼迷魂湯,父親是一個,如今哥哥們也是,倒是沒有說他不好的。”
玉浣這時候已經習慣了自己定親的身份,反而仗著這個比妹妹還敢說,也道:“是了,一個個都說怎麼是九邊那邊的小將軍,不然可要從妹妹裡面挑一個去結親,這是做了人大舅子也是不錯,算是有親了。”
真有欣賞的人,招來做女婿或者妹夫是很常見的,從古至今都有,有好些還成了佳話呢。玉浣已經定親了,玉潤也是,這時候說來其他女孩子可不是就被意有所指了。
玉潤也是配合姐姐極了,笑著道:“看著是喜歡的不行了,現在還可惜太遠了。但是真個是英雄豪傑還怕這遠了,弄不好考慮再三還是忍不住要結親——妹妹們可小心了,可別要遠嫁了!”
為了這個女孩子又是打鬧了一番,就是沒被攪合進去的禎娘也從書本里抬頭,正好她在看霍去病的列傳,便問道:“是何等樣子的人?年紀倒是很小,聽起來是霍去病的品格,也算是年少英雄了。真有幸,倒是想見一見,是不是真當的起那些贊。”
禎娘說這話可沒別的意思,純是有感而發,可是在場的女孩子可不放過她,當即就道:“這可不得了了,咱們的九天玄女是動了凡心了,不然怎麼要見一個外男。現在只是說說,弄不好也是一樁姻緣。”
什麼是一語成讖,這就是一語成讖。這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