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第1/4 頁)
趙太太也趕緊道:“是極是極!你瞞得過其他人,我這裡確實門兒清的。你那毛皮作坊進了多少我家的毛皮?市面上最近可是多出了一批好毛皮!好在你多是想做南邊的生意,大家看到那些毛皮貨物最多是裝成一箱一箱上了船。不然我們這裡毛皮生意要叫你一個包圓了,大家還能賺錢?”
禎娘沒在九邊發賣加工好的毛皮,一個是覺得九邊不如南邊市場廣大,江南算一個,江南帶著的海外算一個。另一個則是她主場到底不在九邊,得罪了本地商人實在有說不完的麻煩,誰知道人家有沒有一個做指揮的姐夫和一個做將軍的孃舅!
宋二姐也放下了茶盞道:“確實是這樣,你只說透過我那牙行往外收了多少羊毛罷,這時候你那些牧場還剪不出羊毛了,從這上頭就知道你那座毛紡織的作坊有多少貨——聽說還是往南邊去了。只是一小部分留下,那些毯子、掛毯、氈子最近真是時興啊,還比別人便宜了三成,誰不買?”
禎孃的毛紡織作坊與別人不同,使用了新的紡車和織機,效率不知大到哪裡去。又有新藥水的功勞,用的是普通羊毛也能做出上等貨的質量。這時候她拿出的貨物就是比別人同樣東西便宜三成,那也是油水足夠。
到底一起打趣了禎娘一遭,要她這個‘女財主’請客,等到禎娘應下來,徐太太才說到禎娘最開始的問題。解釋道:“我訊息到底靈通一些,也能告訴你們這一回有多少賺頭,大約是翻了三倍到五倍罷——至於那些關係深厚的,十倍、幾十倍,甚至上百倍,這就不是我能說得準的了。”
這話並不是沒有理由的,特別是這一回用戰利品補償借錢的商人百姓。這些戰利品是個什麼價錢由誰來說?自然是官府來說明。官府按著市面是普通水準定價,哪怕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也應該明白裡頭餘地有多大,何況是在場幾個在商場官場裡打轉的!
不過生意做到她們這個地步也不懼怕什麼了,哪怕沒得更加深入的關係,官府也不敢給她們委屈,至少能得一個大家都有的待遇。至於能不能更好,那就要看各家自己活動。禎娘自己是沒指望的,和那些真正的本地龐然大物相比,她就不算什麼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總歸是得了大好處了,禎娘忍不住道:“這打仗還真是發家的手段,一但贏了就什麼都有了!中間沒得操作,只要等上幾個月,本錢就翻了好幾倍,倒是把一向的辛苦比下去了。”
宋二姐也道:“是這個道理,按著徐太太說的我心裡算過一回,只這一次賺的竟比過去三五年我用心經營牙行的純利還多——噯!真是再辛苦也不如躺著賺錢。我如今是知道你們這些錢莊放貸是如何好了,弄得我竟然想改行!”
其實錢莊放貸哪有那樣好,這樣大的款額,這樣高的利息,都是平常錢莊放貸不能的。別人不知道,宋二姐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久了,還能沒個丈量?也是一兩句消遣調侃罷了。
徐太太最後實話實說道:“這話說的有理也十分無理,這一次賺的多,真是打了一場仗什麼都有了。只是風險也大的很,若是輸了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罷了罷了,運氣好而已。”
說的好像下一回就不願意碰運氣了一般,禎娘倒是乾脆揭穿她道:“可別說這種話,還不知道你們。那可是至少三五倍的利潤,有了這樣的利潤就是隻有一成獲勝的機會你們會不想賭?大不了再投錢打一次仗罷了,咱們自可以透三次錢,只要一次贏了就是大賺,這種生意明擺著就是大賺的!”
禎娘看的很清楚,朝廷鐵了心要讓北邊安穩,就算一次不成大可以來第二次第三次。想到是至少三五倍的利潤就應該知道,那還是有得賺的。然而北邊底子薄,哪裡經得起朝廷這個法子,這幾乎就是必輸的。
所以這樣的生意,真是來多少次禎娘就願意做多少次。有些目光短淺的蠢貨或者想不透,畏懼其中的風險,禎娘卻不會,她清楚的很,她是一定會賺的——唯一阻撓她的只有這種機會可遇而不可求。
回到家裡禎娘還可惜來著,不過可惜也沒用,這樣賺錢的機會怎麼都不會常常有。她依舊只能打理自己的作坊和生意,之前那樣賺錢自然不是日日都有,她的作坊和生意卻不同。不只是穩定、持久,經營的好了,回報也不比投錢給朝廷弱罷。
想通透了這一點,禎娘就把給朝廷投錢丟到腦後去了。反而越發經營自己即將上正軌的作坊,這些日子南邊訊息頻繁傳過來——都是好訊息,毛紡織品和皮毛如今都是尖貨,個商行都想要。只是南邊的苗掌櫃等並不打算發賣,而是放在家裡當鋪的庫房裡,怎麼說都是秋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