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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百年,至成化年間,一貫紙鈔已經跌到僅值一文錢,貶值一千倍!
禎娘當初看史書看到這裡簡直不知該如何心疼,這明明是康莊大道,也能讓朝廷玩成這樣!如若從頭到尾做的好好的,憑著這個戶部何至於像如今這樣舉步維艱——難道不知道能因此超發多少?憑空就要賺一筆,還不是小打小鬧的賺!
然而就是因為一些目光短淺的,為了眼前最大的利益,把下蛋的母雞直接殺了,那之後當然就不用想了。
還是朝廷權力太大了一些——隨便發行這些寶鈔,靠著以上手段賺足了油水,甚至到了不管以後的地步!最後不能收場了,也當作沒發生就好。至於持有寶鈔的百姓憑空蒸發的財富,誰管?難道誰還因為這個造反。
就是因為沒得責任才有恃無恐罷,換錢莊票號來做,誰敢?不說玩的大了,自家要垮,垮了之後就該一文不名。就算運用手段脫身,從百姓手裡榨乾了錢財又安然無恙,並沒有傷及自身,朝廷能輕易放過?
朝廷自己惹禍了不管民意沸騰如水,卻不會不管一介商人惹禍了不管而造成的民怨,不管這商人有多深厚的背景——有這個好榜樣,所有的商人只怕都會上趕著學習,那時候天底下還不亂了套?
禎娘當時就設想自己經營一個錢莊票號來做該是什麼光景,只要想到那就是打著銀票的幌子發寶鈔禎娘就覺得天底下最賺錢的生意就該是這個了。這種經營狀態之下其實就等於銀錢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後來禎娘真的開了錢莊後也聽過手下人感嘆:“人看到一個賺錢厲害,轉手從一文不名變得極富的,總要調笑是打劫了罷。再看我們東家,只怕連打劫都比不上了。”
禎娘當時只奇怪地看了這手下掌櫃一眼,道:“俗話是這麼說的,不過俗話一般都經不起推敲。你當打劫能賺多少錢,你去看看滿天下專門做劫道生意的就知道了,沒得真正的大富豪。縱使有,也遠遠不及那些正經經營的。”
現在倒是不用想那麼多,要知道打著銀票幌子發寶鈔,雖然做的巧妙就不會讓朝廷發覺。但是上下打點是免不了的,同時只怕還要放著鷹犬一樣敏銳的同行。沒得人做的時候或許沒想到,等到有人做了難道他們看不出門道?又不是什麼難學的。
現在的禎娘只是對李在業十分滿意罷了,與他商量過照管住宿吃飯,每月月錢多少後就沒有更多的話了。至於後頭一些來的,沒有一個比李在業出色,大約在水準以上,禎娘問了一些大概知道,就算過了。
這樣說起來收穫也算足夠,至少從跑堂小哥得的中人錢看,這是一次不小的招募了。這些人在本地商會驗看過禎孃的資質之後簽訂了文書,然後就等待著跟隨新東家去往太原。他們絕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決定,見來會到什麼地步。
作為東家的禎娘也不知道,她正帶領丫頭婆子們整理這一回出門的行李,這已經到了回家時候了麼。周世澤就坐定在椅子上——這時候走來走去才是打擾,還怕堵了她們的道兒呢!
不過他自己一個人還是覺得無聊,忍不住拉扯禎娘道:“你的那些事情就交給你那幾個心腹丫頭就是了麼,我平常見她們能幹,每一個都比的過別人家的管家,這時候哪裡要你操心。”
禎娘一開始沒聽見他說些什麼,一心不能二用,他正和紅豆對物件單子。周世澤還以為他懶得理自己,不由得在禎娘經過自己面前的時候拉住了她的衣袖道:“我說禎娘你聽我說話呀!難道我不必那些雞零狗碎的重要?假裝聽不見是把我當小孩子敷衍?”
周世澤不這樣說,禎娘沒這麼想。這時候這樣說話,禎娘一下知道了前因後果,並且覺得你這樣子難道不是一個小孩子?只是她強忍著沒有真的笑出來,她曉得眼前這個雖然已經二十多了,日常小事上就是孩子一般。真的笑出來了,後頭怎麼扳回來,頭痛的還是自己。
於是只能道:“你先放開我衣裳,不然我堵在這些耽擱她們搬動東西傢伙呢。”
周世澤撒開手禎娘才能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然後與依舊不得安生的他道:“我當然知道我不做她們也做的妥妥貼貼,但是事情不能這樣。就像明明你自己做的先鋒官,底下有個人能把你要做的都做得好好的,你會讓他代你的職責?”
見周世澤還有不服氣,禎娘迷惑了,按理來說這是周世澤最懂得的比喻了,怎麼回失效——當然會失效!禎娘哪裡知道她解釋的重點都錯了!不是她該不該把事情託付給丫頭,那關周世澤什麼事,他吃飽了撐的管這個!
周世澤不爽的明明是禎娘關注這些瑣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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