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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猶豫道:“我還不知道東家!凡是東家沒個由頭請我們這些人,那就是要拿主意做生意了。而凡是東家要做的生意,有哪一樣不好的?您一定又能賺大錢,我這時候只等著您給我效力的機會,提前說一說恭賀也無礙!”
禎娘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多餘的話,開門見山道:“我今日出門見了一件好東西,‘遠寄蔗霜知有味,勝於崔子水晶鹽。正宗掃地從誰說,我舌猶能及鼻尖’,當年黃九就是這樣說的,可見是真是好東西了。”
劉文惠自己連商科的學塾都沒念過,全是跟著師傅上櫃學得了如今的本事,至於這些幹啊溼的,他最多知道幾首‘床前明月光’,其他稍微生疏的就要抓瞎。好在這詩句十分淺顯好懂,沒聽過的也能一下解其意,這不就是糖麼!
劉文惠先心裡過了一遭,他嘴巴甜,常常說好聽奉承話,但他又不是一個只會說這個,不然禎娘也不會這樣器重他了。想過之後便道:“糖的生意自然是不錯的,開門七件事之外誰不吃糖?如今糖價比十年前只怕要翻了好幾倍,其中的利潤一望便知。只是這門行當誰都知道好,卻始終不得其門。”
糖業這門生意想做的人多了去了,不得其門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原料不足,栽種了甘蔗的地也就是那麼多,凡是有的都被人收了去了,要是想做糖的生意,原料哪裡來?若是隻做一箇中間買賣的,利潤就被壓的極低了,禎娘也沒必要做這個。
另一個是競爭激烈,這個激烈是找到原料以後入了這行才感受到的。正是因為糖業的貿易一直在一個相對封閉的圈子裡,不常多人也不常少人,所以也就格外排斥一些所謂‘外來者’,一但有新人,大家都會聯合起來打壓。
後者禎娘不用怕,以如今禎孃的體量,一但決定把這門生意抬起來,所謂打壓就是一個笑話了,光是資本就能擠兌對手到死。反而是前者最要命,畢竟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憑一個人再手眼通天本領高強,也不能無中生有啊!
“不過。”不過禎娘從來不做沒有譜的事,清楚這一點,劉文惠很快道:“不過東家若是打算做這門生意,那必然是有自己的法子避開那些不好做的地方。說起來這門生意體量大,又不像別的這種規模的生意都是有主的了,倒真是不錯。”
所謂大生意有主是真的,譬如說到棉布首推松江棉布,有澤被天下的說法。別處當然也有棉布,但都不會形成松江棉布那樣的產量和市場。這時候要是有人有心花錢做出松江棉布的體量,做不到的!不是錢不夠,而是松江棉布背後的勢力能要你的命。與此同理,一樣的還有茶葉、綢緞、瓷器、糧油,都已經被‘佔山為王’了。
糖業後面當然本地東南豪商的影子,但大都是各家佔了一點,算是龐大產業裡的一點添頭。就是禎娘真的一統糖業,或者給補償,然後把糖捏在手中,或者任他們在她的開發裡沾好處,總之強大勢力的反彈是不大可能的。
禎娘點點頭,指著面前一罐子白砂糖道:“困難和麻煩都是有的,什麼生意沒有呢。不過我心裡有底了,原料有兩個法子解決,一個是和甘蔗農收。我們可以和福建、兩廣甚至瓊州的農民簽訂文書。甘蔗種植的時候下定金,等到甘蔗收穫的時候付清貨款,並且支付下一年的定金這還是我小時候想過用在茶葉、蠶絲上的主意,當年還是年紀小,現在才知道這些行當哪裡好做,不過用在甘蔗上也很好就是了。”
劉文惠算是認可了這個,這種法子能夠很快讓生意擠進糖業,缺點在於這就是直接與其他糖商開戰的意思這不就和每年絲商們收絲互相打仗是一個樣子?說起來各大絲商之間都是生死仇敵呢!就算今年暫且聯手,說不定明年就要互相背後一刀。
不過誰在乎,劉文惠滿心漠然。生意場上向來勝者為王,大魚吃小魚是天經地義。如今的糖業裡頭沒有大魚,難道自家連這個也要顧慮?要知道和氣生財是要分人來看的,兩家‘門當戶對’自然就是和氣發財,不然你死我活,那就是讓看客把錢賺走了。至於像一強一弱的,那當然是強者驅弱了,如果可以,獨佔的利潤才是最大的。
“另一個就是學著西夷辦甘蔗園,成本當然會更低,也同時能夠更加穩定我們的糖業生意大家蔗糖來源都不穩定的時候,有甘蔗園就好像有根定海神針一樣,穩當很多。”禎娘又道。
劉文惠圍著糖罐子轉了一圈,摸了摸新留的小鬍子,疑惑道:“西夷的甘蔗園?他們還專門種甘蔗,就好像我們的桑園、棉田一樣啊!聽起來倒是不錯。不過東家,事情很難辦啊,最適宜種植甘蔗的這些地方哪裡還有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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