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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丞相事多,一時忘了,於是令灌夫去詢問,他竟說並沒答應前來赴宴,這豈不是言而無信!由此,臣與他地怨恨也就更深了。”
言而無信不是件大罪,甚至不算是罪。可是事關人格。田一臉困惑愕然的問道:“有這等事,我怎麼不知道。”
“哦,原來灌夫之所以要罵座。事情根由出在這呢!人家守喪在家,去請你吃飯,你答應了又不來,唉,這事弄得,寒心啊!”劉徹暗暗點了點頭,道:“表叔可有人證、物證?”
“倒是下了帖,可帖子在田府,並不在臣家。^^^^至於人證。灌夫便是人證,臣家的奴僕廚子都可作證!”
“自家人給自家人做證,沒有的事情也成了有了,請陛下主持公證,他這完全是在誣陷臣!”田跪下身,道。
“田愛卿請起!”劉徹暗暗的搖了搖頭,再說這等事也不算什麼大事,道:“你指控他的其他罪證可有證據?”
“他強取豪奪小臣或者卸任大臣的家產!”竇嬰道:“其他人家的事老臣就不說了,單說老臣的。老臣在城南有一片良田。大約百頃地樣子,他派心腹籍福前來遊說,勸老臣把田賤賣給他。若他真心要買,也就罷了,可他給地價格連三畝良田都買不到,這不欺人太甚嗎?老臣全靠這點錢維持生計,便對籍福說:我已年老體衰,又不為朝廷所用,希望丞相不要奪我的田地!豈料一個小小的奴僕就敢仗著田的勢對我冷嘲熱諷。並威脅說會讓老臣後悔的。果真。自此以後老臣的田地時常遭人毀壞,這事一定是便是田乾的。”
田敢向皇家的考工部伸手。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劉徹相信竇嬰所說地一切,問道:“表叔可有證據!”
“有兩個人證,一個灌夫,一個籍夫!”竇嬰道。
“他這還是誣告!”田道:“灌夫是他地人,自然是他說什麼灌夫便說什麼。而籍夫早在三月之前便已得病去世,現在死無對證,臣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竇嬰說了兩件事,兩件事情都無人證、物證,或雖有人證但人證本就與此案牽連做不得數。劉徹為了難,又見那些大臣們幾乎全都傾向於田,與田暗使眼色,一副勝券在握地樣子,更是把肺都氣炸了。
“田營私舞弊、侵吞公款,賣官納賄,中飽私囊可有證據!”劉徹問道。
竇嬰已亂了神,人管他說什麼對方總有辦法應對,劉徹問地這幾項罪他更是沒什麼真憑實據,可總不能搖頭說沒有,那他不真的成了誣告?道:“這些事還要什麼證據,不都是明擺著的事!他所修建的住宅極華麗壯偉,超過了所有貴族的府邸。田地莊園都是非常肥沃的。派到郡縣去收買名貴器物的人,在道路上絡繹不絕,把長安城中的道路都堵塞了。後房的美妾更是多至百數,珍寶,狗馬,古玩數都數不清。還有……”
竇嬰頓了頓,看了劉徹一眼,不再說話。
“還有什麼?”劉徹道。
竇嬰所說地事情,樁樁件件劉徹都有耳聞,可一來田背後有太后,二來並沒有田收受賄賂的真憑實據,劉徹只盼接下來他說的事情有據可查。
“他……他與淮南王劉安暗有交往,收受大量金銀珠寶,意圖謀反!”竇嬰道。
告人意圖謀反,是一件利器,從古到今有多少人是因為意圖謀反這四個字而慘遭滅門的!可,利器能傷人也能自傷,若查無實證,告的人將受反坐,全家都可能被誅。竇嬰這時說田意圖謀反,那是孤投一擲,準備與田拼個魚死網破。
田一聽意圖謀反四個字,又跪拜到劉徹前。哭道:“陛下,臣承認自己好音樂、狗馬、田宅、倡優,以及古玩珍寶,所以有些官員便送了些,臣再三推辭不了也就收了些。^^^^可這正證明臣絕無謀反之心!當今天下太平,作為肺腑之臣,臣所好並非權力,而是狗馬玩樂。再說,臣謀反有什麼用?臣已位極人臣,當今的太后是臣的姐姐。陛下又是臣的外侄,臣謀反之後難道還能比今天地地位還高?而竇嬰、灌夫則不同,竇嬰曾位高權重如今卻不得重用,心必生憤恨。臣聞,他們兩個招聚天下勇士、豪強,日夜講論政局,腹誹而心謗。不仰視天即俯畫於地,睥睨東西兩宮之間,希圖天下有變。而欲以廢立大功。臣乃不知竇嬰究欲何為!”
一個說對方與外王勾結意圖謀反,另一個說對方招募勇士,希圖天下有變。劉徹覺得這事不能再辯下去了,再辯下去只怕竇嬰也得搭進去了。說田要謀反,他不信,正如田所說他已位極人臣,謀反之後還能怎樣,莫非要當皇帝。而淮南王劉安,清心寡慾與世無爭,守著淮南那塊地整日煉丹,派去地朱買臣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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