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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正朔。便是每年朝廷上頒下來的歷法。宣佈每年的開年第一天是哪日,年尾最未一天是哪日。本年有多少個月,每月有多少天。這是根據月亮的陰晴圓缺來定的,所以年年不同,按照律法來看,凡不遵從長安朝廷上所頒曆法的地方,要麼勢同反叛,要麼視為異類。徐勝利有些無話可說,於是便不再說話,只是盯著眼前的蒼蠅看。
雖然劉安半眯著眼,可能看不清徐勝利的臉色,但見對方半天不說話心裡已明白對方無言已對,語氣平靜,不喜不怒地接著道:“寡人希望咱們大漢不管閩南兩越地事,並不是說咱大漢不夠強大,不能夠征服他們。也不是說咱們大漢沒有權威,不能夠控制他們。而是因為他們居住在蠻荒不毛之地,又是不堪教化的野人,哪有資格來麻煩咱們大漢?依寡人之見,對於這些化外之民就應該棄之不管,任由他們自生自滅。閩越打敗南越,那是閩越地本事。南越打敗閩越,那是南越的本事,徐大人,你說是嗎?”
“王爺言之有理!”徐勝利道,見趙燕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接著又道:“可咱們大漢自稱禮儀之邦,有時候憐憫一下,也是應該的。”說完,繼續低下頭,把沒了翅膀的,發不出嗡嗡之音的蒼蠅又往外踢出一點。
“憐憫一下也是應該的,可憐憫一下,徐大人知道付出的代價有多大嗎!”劉安半眯著眼,語氣不急不慢,道:“從咱大漢立天下以來,百越各國互相攻擊的次數數也數不過來,今天這個打那個,明天那個打這個,大漢次次憐憫,什麼事也別幹,光剩天天派兵往百越之地了,百姓們哪還有一天消停的日子可過?沒消停日子也就罷了,可百越……”劉安停頓了一下,道:“徐大人家是雲中的,那裡的生活是不是很艱苦。”
徐勝利正伸腳去踢再次爬近的蒼蠅,聽到劉安問他話,腳虛抬在半空,回道:“比起長安與王爺的淮南來說,日子過的是比較艱苦,總的來說還行吧,不過就是匈奴人時常侵饒,使得百姓流離失所,唉,百姓苦啊!”說完,看準蒼蠅的位置,把腳輕輕入下,唯恐一不小心踩死了,少了一項樂趣。
“邊郡艱苦寡人也是知道的,但與百越比起來,邊郡的百姓就像生活在天上。”劉安半眯著眼道,趙燕想到洛陽的百姓忍不輕輕一哼,嗤之以鼻。她的這聲輕哼,劉安可能年紀大了沒有吃到,也可能聽到了不想理睬,語氣舒緩的繼續道:“百越並沒城鎮也沒鄉村,百越的人都雜住在山谷之間,竹林之裡,那裡河流縱橫,論起打仗來,他們可能擅長水上作戰,可他們的所謂戰船,只是用竹子扎出一個筏子來,與我們地戰艦比起來就如用石頭與黃金比。沒有可比性。照此看起來,我們大漢的兵馬一到,他們簡直不堪一擊,馬上摧枯拉朽的殺得哭爹喊娘。但。那裡草木茂盛,上遮天日,地面幽暗,正午的時分如同行走於黑夜。中國本土之人。不知道這裡邊地險惡。深入其地,一百個人也抵擋不住一個百越人。”
地上的蒼蠅爬來爬去,突然意識到自己被**,這一次徐勝利再把它踢往遠處後,它不再往徐勝利這邊爬,改其道往想反的地方爬。徐勝利心中嘿嘿一笑,伸腳把沒了翅膀的蒼蠅勾回,道:“王爺這話說地有些誇張了吧,我們一百全副武裝地精兵打不過百越一個普通土人?那,當初秦朝的軍隊怎麼就拿下了整個南越?後來。若不是陳勝吳廣揭竿而起,如今百越只怕也如你我一樣都是漢人了。還分什麼漢人、蠻夷。”
“打得下也是死傷慘重,再說打得下又有什麼用?百越的土地,一片蠻荒,除了能長些比人還高的雜草,能長出粟米來嗎?你說,我們強佔了這些土地有什麼用。”劉安道。
趙燕突然有些糊塗了,正說著救南越的事情,怎麼談到了佔領。徐勝利暗歎趙燕也太過天真,大漢派出大軍死傷慘重的哪有不佔之理,現在他有些後悔帶趙燕來了。讓這樣純真的女子知道救南越之後的真相。是不是有些殘酷,他又給趙燕使了個眼色。讓其有什麼話回去再說。不過,他這個眼色讓趙燕產生了誤會,還以為是打下閩越之後佔領閩越的領土,不會佔南越的領土。馬上又想起,父親時常感嘆,也有歸回大漢地念頭,等打敗了閩越,說不定父親就歸附了大漢,也就不再說什麼,反而產生了幾分高興。
就在這一分神之間,徐勝利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蒼蠅已爬得遠了,用腳再也勾不回了,不覺有些鬱悶,道:“長尺高地草在百越都能長一人高,可見其土地之肥沃。種上粟米,說不定也能長得一人之高,一畝地打出的糧食是中原的數倍。”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想法簡單,辦事衝動!”劉安從始自終語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