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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廣的名頭在匈奴本來就響,當匈奴騎兵發現一個年近五十,身中二十三箭,奄奄一息的老頭時開始也沒在意,只是驚歎這個老兒的生命力夠強的。隨後發現李廣穿著將軍戰鎧連忙找人前來辯認,認出是李廣後如獲至寶,找來巫醫趕快治傷,用兩塊木棍纏上麻繩往上一放,拖著就往單于庭走,想把李廣這個大活人呈現給大單于。
走了三天,李廣從暈迷中醒來,然而並不聲張依然裝成暈迷,趁一個匈奴騎兵不在意,躍起跳上馬背把那騎兵往下一丟,騎了馬便往大漢的方向跑。
重傷之下還能搶馬,於是有了第三個傳奇。
當時李廣已深入匈奴腹地,離大漢邊關在五百里上下,領隊的將軍派出八千人馬。日夜不停的搜尋追擊,然而卻無功而返,李廣活生生地回到了大漢。
五千騎兵被十萬敵軍圍困,沒被全殲反而殺敵八千,並且李廣被俘之後又從匈奴逃回長安,這事傳回長安後百姓完全沸騰,議論紛紛,瞠目結舌全誇李廣的英勇,然而李廣卻被朝廷判了死罪,罪名很簡單。擅自出擊,致使大漢四千將士陣亡。
按說這事朝廷做錯了,如此判法豈不是傷了將領們的心。其實這事朝廷做的並沒錯,只是判的有些重了,怪只怪李廣站錯了隊,如果站在田這邊,那怕不是大功一件,也是功過相抵,不會被判了個死刑。
朝廷上判李廣有三錯:第一錯。得知敵情之後不放狼煙傳情,導致朝廷無法組織圍殲,白白錯過一個全殲匈奴十萬大軍的機會。第二錯。在不明敵兵馬有多少的情況下,擅自出擊,累得大漢四千將士戰死沙場。第三錯,貪功冒領,你說斬敵八千,敵首在哪?死了四千騎兵未得敵一首級。沒有首級不是冒功是什麼?
其實,這事打根上起還是因為竇太皇太后的死。雖然,李廣沒有派,可他與竇嬰走得極近。被田把持著的朝廷自然以為他是竇嬰一派,於是判了個死刑。後來,若不是劉徹特別開恩,李廣地家人又給田送了許多地金銀,李廣早隨竇嬰、灌夫一同給斬了頭,哪能只是被貶為庶民這麼簡單。
“電影”過的這裡,徐勝利又起了感嘆,這事上的人情關係,就是一個一個的圈圈。你屬於這個圈圈。這個圈圈裡的人與你全都生死與共。你屬於那個圈圈,那個圈圈裡的人便與你同甘共苦。哪怕你不屬於任何圈圈,你自己便是一個小圈圈,與這個圈圈靠得近了了,人家便以為你是這個圈圈裡的人,與那個圈圈靠得近了,人家便以為你是那個圈圈裡的人。或者是這個圈圈套著那個圈圈,那個圈圈又套著這個圈圈圈。扯也扯不開,揪也揪不完。理也理不順。
正在徐勝利被無數個圈圈攪和地頭暈腦漲。可惜竇嬰被殺,李廣被貶。朱買臣領著一個宦官順著階梯而下,未言先把頭搖了搖。
徐勝利以為劉安不願見他,朱買臣卻道:“他不願見我,你瞧我這個丞相當地,也不知算哪門子丞相。你跟著這位公公去吧,我已把你的身份稟明!”說完,眨了眨眼睛。徐勝利明白,那是朱買臣在告訴他,他說出他中郎將地身份,並沒說出特使地身份。
跟在宦官的身後,順著階梯走了十來步,那名宦官突然來了一句:“你是從京城裡來的?”
“嗯!”徐勝利答了一句。
“與剛才那個朱丞相關係如何?”
宦官問的話中有話,徐勝利道:“也不怎麼熟,在京城時偶爾見過幾面。”
“不欺我?”
“怎敢!”
“既不熟,為何讓他引薦?”宦官又道。
“整個壽縣只認得他,因此由他引薦。”徐勝利道。
“哦!”宦官點了點頭,上了幾個臺階後又道:“在長安,與田丞相的關係如何?”
“承蒙丞相看得起,經常在田府裡混些酒喝!”徐勝利道。
“既然與田丞相相熟,一會見了我家王爺,我得交待你幾句!”
宦官說交待幾句,卻又不說,只是順著階梯往上走。徐勝利在京城裡也是伺候皇上的,自是明白宦官的意思,快走了兩步,往宦官袖裡塞了一塊兩重的金子。這時,宦官才道:
“一會見了我家王爺,王爺肯定問你:最近皇上的身體怎麼樣啊!記住了,千萬不要忘了,一定要回答:皇上龍體欠安”
徐勝利有些糊塗,不知為何要如此回答,笑道:“這是為何?”
“我也不知道!”那名宦官道:“反正,王爺一聽皇上龍體欠安,就會異常地高興,夜裡還會從丹房裡出來喝酒賞月。若是聽到皇上安康,就會不高興。在丹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