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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紀家維持的不過是份面子情。
崔廷自然知道妻子和岳家的矛盾,只是如今他們既然到了長安,該做的禮節總要做到,不然於璇孃的名聲不好,至於以後,仍是維持著面上的交往就是,璇娘若是不願打交道便遠著些也好。
定下來日子,崔廷派人去了紀家告知一聲,一切都跟正常的拜會一樣,絲毫不顯親近。
……
崔廷雖然在皇帝那裡得了任命,不過離著正式上任還有段時間,要等到三月集賢書院開課的時候才能走馬上任。
不過,本就在學院上課的學生們裡頭有門路的卻是早已得知他們即將迎來一位祭酒大人,而且據說這位新上任的祭酒還是在讀書人中極有名望的“文山先生”。不少真心向學的學生都是翹首以盼學院新年開課,那時候他們便能跟著這位大文人讀書了。
有人歡喜自然也就有人不喜,那群得知了年後他們就要搬到集賢書院上課的兒郎中就有人可是不樂意得很。
“二郎,你聽說了嗎?今年學堂開課的時候咱們都要搬去集賢書院了,集賢書院好像還多了個祭酒,祭酒是幹嘛的呀?”
睿王府正東邊最寬闊的雅逸居里,一個穿著深青色繡雲紋錦袍看起來約莫七八歲的小郎君正趴在塌邊對著塌上的人嚷嚷。
塌上的人沒答話,只半闔著眼,似乎在打盹兒根本沒聽見,倒是坐在不遠處八角留仙桌邊上的另一個赭色錦袍小郎君輕聲嗤笑,語帶嘲諷地接話:“這長安城都傳遍了的訊息還用你巴巴地來告訴二郎?哼,黃花菜都涼了你才來。連祭酒是什麼都不知道,祭酒就是聖人派來專門管教你的人。”
這個小郎君模樣看起來有十歲左右,看向塌前的人眼神中滿是嫌棄。
塌前的小郎君聽見這話來不及與他辯駁那冷嘲熱諷的語氣,而是慌慌張張地跟塌上的人道:“二郎,你聽見了嗎,學堂開課以後又有人專門管教咱們了!”
不怪他第一時間將噩耗傳達給這人,實在是一同在宮裡上課的人裡面就屬這個最不服管教。先前聖人也不是沒派人管著他,他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家收拾得向聖人哭著請辭。
塌上的人終於有了動作,撩開一隻眼皮,冷冷地看了小郎君一眼,漫不經心地道:“他敢管教本侯就試試好了。”
他樣貌生的極好,如同世間最上等的白瓷一樣白皙細膩的面龐,一雙烏黑晶亮的眼眸,眉形鋒利,唇紅齒白,若是忽略掉他面上毫不掩飾的殘暴戾氣,任是誰都會被這樣一張臉吸引住全部的心神。然而壞就壞在他眼角眉間濃郁的兇狠之氣,似笑非笑的嘴角勾起的那絲殘忍的弧度更是叫人打上一個照面就不禁兩股戰戰,猶如被天上獵食的雄鷹狠狠盯住的弱小動物,不由自由地就想著逃脫,哪裡還有心力去關注他的相貌如何出色。
便是現下這句聽起來並未動怒的話仍是充斥著揮之不去的狠厲之感,不過屋裡的三人彷彿都不覺得。
寧昊謙從塌上坐起身來,未曾挺直的脊背給人一種此人慵懶的錯覺:“崔廷不好好呆在他的潁州府,還真被聖人幾道聖旨宣來了?”
桌邊的小郎君便是寧昊謙母親那邊的表弟,連帶著他塌前這個也是,不過這倆親兄弟卻是不知為何就是不對盤,有事沒事都要掐個你死我活。
蘇昱琛見二郎並不搭理塌前那小子,得意地朝他揚了揚下巴,才回答二郎:“聖人畢竟是聖人,他崔廷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能三番五次地抗旨不遵吧。”
他說的倒是實話,只是寧昊謙聽了不免撇嘴,畢竟他可是從小就違逆慣了的,有太后護著,便是聖人也不能多說什麼。不過這崔廷聽起來就是個軟骨頭,到時候課堂上狠狠嚇唬他一回想必他也不敢再來“管教”自己了!
本來伏在塌上的小郎君聽見阿兄和兒郎說話又不帶他,頓時氣鼓鼓地踏著步子走過來就要朝著蘇昱琛的小腿踹去,不用懷疑,這就是跟著二郎久了從二郎那裡學來的。然而蘇昱琛也是跟著二郎的,哪裡看不出他的意圖,仗著身高手長的優勢一把攥住小弟的手臂,往外一推!
蘇昱瑾自己摔了個屁股墩兒,怔楞了一下放聲大哭,寧昊謙的面色登時一凜,蘇昱琛暗叫不好就要撲上去捂住小弟的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滾出去哭!”
第7章
崔廷一家三口上門拜會紀家這日,紀家招待得很是隆重,連紀夢璇出嫁多年的庶姐也攜家帶眷的回來了,一大屋子人等在紀老夫人的榮喜堂裡嘰嘰喳喳說著話。
紀夢璇的父親早年去世,如今的紀家全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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