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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蘇璃和褚彧二人。
“璃兒,你來了。”褚彧笑著從推著輪椅從桌後走出,看到她便彷彿一切的煩心事都能被趕到一邊。可是為何今日蘇璃看起來,與往日有些不同。
“王爺,七彩咬了一隻信鴿,這信箋是你的麼。”蘇璃在笑,卻不是他常見的溫柔笑意。
褚彧接過,信箋封口處只一個“言”字,心下突然一怔。
“王爺與言玄亦,其實一直都是一派的麼。”蘇璃淡淡地問道,“所以,我落水那次,站在視窗的人,便確實是言玄亦了,而非我看錯。”
是陳述而非問句,褚彧明白蘇璃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捏緊手心的信箋,緩緩抬頭對上蘇璃的眼神:“是。”
作者有話要說:
然後,我放棄了,本文無男二,只存在為劇情而生的男配。。。。
第76章
蘇璃自嘲地笑了笑,她自以為瞞的辛苦,原來他一早就知道了,甚至連言玄亦也早就認出她了。
“什麼時候?”蘇璃垂眼道。
“言府辦生辰宴那次。”
“我一直以為,他沒認出我來,”蘇璃看向不知何處,“原來他還是記得洛綰的麼。”
蘇璃臉上是褚彧從未見過的淡漠。
“璃兒,言相他,第一次見你便認出了。”褚彧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是麼。”
“可那又如何?”蘇璃突然轉過頭的眼眸微紅,“我娘懷胎十月之時,我娘守在霧谷之時,我娘夜夜咯血之時,他在哪?是在做他的大梁言相,是與褚流阮耳鬢廝磨,是在養他們兩個人的兒子。我娘恨了他那麼多年,唸了那麼多年,最後難道只配得起一個不忘麼?”
那聲音明明不重,卻一下下敲打在褚彧心上。
蘇璃的臉上向來遮掩住的濃重的悲傷在這一刻被引了出來,那是她從來不在他面前流露出的情緒,她還以為這是她的秘密。
褚彧心裡一疼,她到底曾有多少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這麼難受過。
他伸出手想拉住蘇璃,可是還是沒她快。
“王爺,我先回去了。”蘇璃收斂起情緒彷彿是一剎那,褚彧的手留在半空中,蘇璃還未看到便已經出了房門。
走在回內院的路上,迎面吹來冷冷秋風將她潮熱的眼眶一陣一陣吹到乾澀。
蘇璃自己都明白,她方才是在遷怒,毫無緣由的遷怒。若是她換做褚彧,或許她也不會知曉該如何提起這件事。
可是那一刻,在霧谷的十幾年的記憶,看著洛綰死在自己面前的無力,還有獨自一人在山谷熬過的三年,都像潮水一般撞進腦海裡。
她如今最珍視之人,與她最恨的人一直以來都有著最密切的聯絡,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像一個孤獨的小獸,以為深藏著的不堪的傷口,卻明晃晃地擺在別人眼前。
她在他面前,原來從來都沒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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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城府衙內,陸經綸在通判的陪同下到了衙內證物間。
“大人,此物便是從牧奚屋內搜出來的沾了血的木棍。仵作已經比對過,與梁錦頭頂的傷處是吻合的。 ”
“梁錦消失了兩日,梁繡才報官的麼。”陸經綸蹙眉看著這根帶血的木棍,大概是施力之人力道過重,帶血處已經有些裂開,帶了些細碎木屑。
他彎腰拿起顛了顛,還是有些重的。
“是,大人。我們亦問過樑繡,他原本不知道他大哥是被牧奚約了出去,後來有人說兩日前在方山見到二人,是以才去方山尋。”
“兩日。。。”可是這血色,陸經綸白皙的臉皺起眉,憑著官服撐起的威儀一下子又失了一半。
通判看了眼自言自語的陸經綸,雖說此人不過是代府尹,不過以後不出意外,定然是留任的。因此有些事還是要與他說清。
“大人,牧奚是為南朝人。”
“嗯?”陸經綸站起身,他不知通判何故突然提起。牧奚的案檔,他一早已經看過。的確是十幾年前便來這平江城的南朝流民,只是這與此案又有何關聯。
“大人若是想為他翻案亦可,可是萬一抓不到其他的疑犯,對大人的政績可是有損的。下官是怕大人被民眾議論。”
言下之意,不如就將錯就錯,更何況還不一定是真錯。
陸經綸拎著木棍,直起身來,臉色恢復如初。
“既然南朝歸我大梁,南朝人便同是大梁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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