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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經綸雖說只是個代府尹,且生的秀氣年輕。但府裡倒是無人敢怠慢,畢竟聽說是陛下欽定的,未來前途可謂是不可限量。
汴州富庶,平江城是汴州六城之最,百姓生活閒適,性子少有急躁。偶爾有些零碎的糾紛,也不過是鄰里之間的口角之爭。
然而這一日,卻發生了一件大案使得城裡議論紛紛。那便是平江城最大綢緞坊的坊主,亦是平江城商會里,南派舉足輕重之人牧奚,他因殺人被提了監。
平江城府衙大堂之上,陸經綸穿著深藍官服坐在上首,平日裡看起來頗為俊秀的小臉,如今帶上了肅色,倒也初具上位者才有的威信與氣度。坐在他一側的是平江城通判,此時是冷汗直流。此案是他經手,業已敲定了的,只要陸經綸蓋印便好。誰知道這個牧奚竟然煽動起全城百姓來喊冤,硬是使得這個案子重新引起了陸經綸的注意。
臺下站著的是有兩方對面而立,一方自然是有殺人嫌疑的綢緞坊坊主牧奚,另一方則是死者梁錦的親弟梁繡。
“大人,此案明明已經結案,證據確鑿。是牧奚他想收了我們的繡莊,只因我大哥一直未肯,這次他便與我大哥相約於城西的方山,暗下殺手,妄想以此吞併我兄弟二人的繡莊!”梁繡眼睛赤紅,說起這些滿眼的怒意不似作假,他與他大哥的感情頗深,這是鄰里皆知之事。
對面而立的牧奚神色鎮定,“大人,我沒有殺梁錦,那日我與他在黃昏時分的方山之上,已談妥轉鋪價格之事,我怎麼會殺了他?”
“呵,這全都是你一人之詞,我大哥何時答應過賣繡莊?我兩日遍尋不得,問了人才說看到他與你一同出現在方山,你如何解釋?”
“我與他一同出現在方山,人便是我殺的麼。”牧奚不肯退讓,人命官司,他萬萬認不下。
梁繡不想與牧奚多言,轉頭抱拳向著陸經綸,“大人,兇器都已在牧奚的綢緞莊被尋到了,看到他從方山回來的人證亦有。方山地處偏僻,平日還有何人會去那邊。還請大人千萬別被他的姿態迷惑!”
牧奚也同樣面向陸經綸,“大人,兇器也是有人栽贓,若我當真用了那根木棍,為何不直接扔在山腳,還要帶回綢緞莊多此一舉?”
“那你何故方山回來便去鄰城?”
“我綢緞坊的生意,在鄰城亦有分店,我去又如何。若我有心逃跑,又為何要回來。”
“那是因你知道逃無可逃!”
臺下二人稍微多說了幾句,便又是一陣爭吵。而在那之間,陸經綸已經看完了通判做的案卷。此案說起來的確十分簡單,人證在,物證也在。牧奚的罪名,若不深究,其實已然定下了。
但他總覺得有些疑點。單從梁繡為何兩日之後才報案,便已經讓他覺得十分奇怪,但是問過鄰里,的確這兄弟二人關係極好,人前從未紅過臉吵過架,也不曾分家,不涉及金錢之爭。難道真是牧奚為了吞併繡莊所做麼。
陸經綸拍了一拍驚堂木,堂下還在爭吵的二人登時噤聲,堂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此案,待我再查。暫且收押牧奚進府衙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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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王府的書房內,初九神色著急,手上執著一封信急匆匆地進了門。
“公子,牧奚牽扯進一樁殺人案,是以如今庫銀才換了三成便停了下來,可是八王爺那處還急等軍餉。”
初九說完,也不等褚彧吩咐,將府衙的眼線記錄下的案卷細則交與褚彧。
“公子,新的仵作我已經去隔壁城找了。案卷裡面疑點頗多,怕是通判為了政績隨意拉了牧奚墊背。”
“嗯。”牧奚是言玄亦培養出來的人,他無論如何是要保的。更可況如今剩下日子不足半年,庫銀還未全部調換,臨時換人實在風險太大。
“陸經綸怎麼說?”
“陸府尹倒是有意徹查,我看還是有些希望,所以暫時只是安排了仵作進衙,並未有其他動作,怕與他行動相疊。”
褚彧凝眸未言,似是同意初九的說法,“對了,讓黎老最近趕來平江城。”他能感到腿恢復地很快,已是能站上一會兒。
“是,公子。”
牧奚一事,褚彧還在思索之中,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王爺,是我。”
璃兒?褚彧心頭的思慮暫且放在一旁,她還是第一次來書房找他。
初九退出去之時將門帶上,守在了門外。此時書房便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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