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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洙蘅,你和娘整整分離了三十一載,娘想著,便是見到你,你也應該是嫁為人婦了,如今怎麼看著這麼年輕?”
佩珩心驚,其實那位夏大夫已經和她說了,要教她稍修飾自己以使自己看上去年老十幾歲,可是還未曾來得及,這山裡茅屋又沒什麼粉黛塗抹,她只好草草梳了一個土氣的婦人髮髻。
可是任憑如此,也掩蓋不住十七八歲女孩子的秀氣,自然和三十多歲的婦人並不像。
“阿喆,我昨晚和你說過的,洙蘅這些年被拐了後,養在深宅中,不怎麼見外面陽光,未曾婚配,又被人悉心調理,這才使得她容貌看著年輕罷了。如今她確實已經三十幾歲,這個做不得假的。我也派人細細查過了,她確實是咱們洙蘅。”
夏夫人猶豫了下,看看自己夫君,又看看佩珩,那神態間頗有些小心翼翼。
佩珩見此,倒是平生了許多不忍心。
其實她甜言蜜語哄著這位夏夫人,就是要哄得她高興,這樣夏神醫就會履行他的諾言,給自己父親治病。
只是甜言蜜語說了一些後,她自己也很是歉疚,覺得騙了這麼好一位夫人,如今又見她想認卻又膽怯的模樣,更是心疼,便忙道:
“娘,我的容貌是有些異於常人,可是我的的確確是你的女兒洙蘅,我甚至還記得當年我被拐前的事,當時你抱我在膝頭,親手給我撫琴聽,這些我都記得,難道娘你不記得了?還是說因為女兒容貌異於常人,你便嫌棄我不認我了?”
佩珩說著這話,眼裡幾乎滴下淚來。
那夏夫人見了,頓時眼淚也跟著落下來,慌忙上前哄道:“洙蘅,你莫要難過,娘當然不會嫌棄你了。這些年來,娘朝思墓想,跟著你爹不知道走遍了多少地方,卻尋不見你,你可知,娘心裡有多難受?娘每日睜開眼,第一個便想著,不知道我的洙蘅如今在哪裡,可曾吃飽穿暖;娘每日走在街上,但凡看到個女孩兒,便想著,我的洙蘅若還活著,倒是和這個女孩兒年紀相仿,不知道她是不是我的洙蘅,娘便跑過去跟著人家看……”
說著這話,夏夫人已是淚如雨下:“整整三十年,我未曾睡過一個好覺,未曾吃過一頓安心飯。別人說我瘋了,可我知道自己沒瘋,我只是不知道你在哪裡!”
佩珩聽她這番話,心裡竟也如刀割一般,原本便是假落淚,此時也真得哭起來。
夏夫人慌忙道:“洙蘅,我的洙蘅,你不要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我這些年,我怎麼找不到你,我怎麼找不到你,我怎麼也找不到你……”
說著這個,她忽然兩眼發直,目視前方,呆呆地道:“不對,洙蘅呢,我要去找洙蘅,她在哪裡……”
旁邊的夏大夫見此,連忙掏出一根銀針來,迅捷地刺向了她腦上幾處穴道。如此幾下,手起針落後,夏夫人已經是倒在了那裡。
佩珩連忙幫著夏大夫一起將夏夫人抬進茅屋中,放到旁邊的木床上。
安置好後,夏大夫滿臉不悅地掃過佩珩:“我早和你說過,不要招惹她,不要讓她太過大喜大悲,無論是過喜,還是過悲,都對她的病情不利!”
佩珩低頭:“是,我知道了,以後定會注意的。”
“你先出去吧。”
佩珩聞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夏大夫:“可是,夏先生,那你什麼時候能給我爹治病?”
夏大夫聞言,更加不悅了:“我早說過,三十多年前我就發下誓願,會看足八千八百八十個病人,如今我已經看了八千八百七十九個,只剩下最後一個了。這最後一個病人,我會為你父親留著,可是什麼時候看,也得看我心情。”
佩珩如今已經約莫知道,他是要看病還願,只可惜,八千八百八十個病人快看完了,他依然沒能實現他許下的願望,所以他越發憤世嫉俗,乾脆最後一個病人都不想看了。
這想法也實在是古怪,異於常人。
或許是抱了太大的期望,生怕看完最後一個,到底一切成空,反而恨不得現在乾脆留著最後一個,等著那渺茫的希望吧。
只是佩珩知道,自己父親可是等不得,堂堂國公爺,難道就侯在山下,等著這位夏大夫什麼時候有了心情,才能給父親看病?
於是她沉吟一下,還是硬著頭皮道:“夏大夫,凡事總是要試一試,你既然發下誓願要看足八千八百八十個,那好歹應該儘早把最後一個看完了。或許等看完後,你的心願便能實現了。再說了,我父親是當朝蕭國公,若是他病好了,感念您的恩情,自然會尋遍天下,幫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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