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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蹙眉道:
“這是何人在此哭泣?”
旁邊就有侍衛回稟道;
“這是今日衝撞了公主車駕的那個貨郎小廝之母,知道兒子被拘,跑來求饒了她性命。”
寶怡公主聽得這話,不悅地道:
“衝撞了本宮的車駕,便是枉顧王法,合該斬首示眾,他這老孃,竟然還敢過來求饒?吩咐下去,將這老孃一併拘拿了吧。”
這侍衛聽說,自然去辦了。
卻說蕭杏花,見那佩戴了刀劍的官人向自己過來,刀尖逼著自己就要將自己拘拿,也是驚得個一魂昇天二魂出世,當下不有冷汗直流,想著我命休矣!
旁邊眾人,見著公主先是拿了蕭家老二牛蛋,又要拘拿喊冤的蕭杏花,不免都有些慼慼然。都是街坊鄰居,也是知道這家子的,往日裡蕭杏花雖然有些潑辣,可是做事也講些道理,怎麼如今好好的一家母子就犯了王法?
蕭杏花見此情景,心中發恨,當下不有大哭道:“可憐我夫年少從軍,為國效忠,再不見回來,我孤兒寡母,辛辛苦苦一十六年,如今卻因衝撞車駕,便落得如此下場,我蕭杏花冤枉啊,冤啊!列為鄉親,你們好歹替我說個公道話啊!”
街坊眾人,其實也是知道蕭家背景的,聽得此言,一個個也是面上悽然,不由議論紛紛。
而就在這一片喧嚷聲中,一個身著玄袍,腰佩長劍,身形魁梧,面目剛毅的男子自茶樓走下。
寶儀公主見了,忙上前,笑著道:“戰庭,我們還是先回驛站去吧,這天香樓還敢說是縣裡最好的茶樓,誰知道不過爾爾。”
蕭戰庭不動聲色地點頭,淡聲道:
“好。”
誰知這二人剛走了兩步,蕭戰庭忽而微微皺眉:
“這是何人哭泣?”
“哭泣?我怎麼並未聽見,該不會是你聽錯了吧?”
“或許。”
蕭戰庭不再說其他,當即親自陪同寶儀公主上了轎後,自己也翻身就要上馬,可是就在握住馬韁繩的時候,他的手陡然頓住,不由得猛地轉首望向人群中。
第2章
卻說蕭杏兒心知性命不保,當下也豁將出去,撒潑打滾揪住那官人的衣袍,哭喊道:“我夫當日也是為國效力,卻落得馬革裹屍不得返,各位官人,你們也有親人子女,更有老母在堂,你們怎可——”
她正叫嚷著間,忽而便見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就連原本揪扯著要拘拿她的幾個官人,也全都束手束腳地站在那裡低著頭,如同個木頭般。
蕭杏兒也顧不得眼上掛著的淚珠兒,詫異地抬眼看過去,卻見一個黑如鐵塔般的人正站在自己旁邊。
那人身上玄色錦袍明眼人一看便知做工上等,腰間配著的寶劍看著怪嚇人的,這一瞧就是個威風凜凜的主兒!
她一驚,連忙就要跪下,想著這或許是個能做主的,總是要設法求上一求,哭上一哭,撒潑無賴使渾,將百般本領使出,求得牛蛋兒一條性命。
誰知道還沒開口呢,就聽得那人啞聲問道:
“杏花?”
蕭杏兒被這麼一叫,頓時驚得沒了魂魄,想著這聲音忒得熟悉!
不過此時也顧不得細想,下意識仰起臉來望過去:
“你,你怎知我叫杏花?”
她這一頭,倒是讓那人看個分明,當即也是大驚:
“杏花,你真得是杏花?”
蕭杏兒聽著這聲音,再看那人面目,卻見那人身材雄健,氣勢凜凜,深目挺鼻,臉面剛毅,煞是眼熟,雖說如今比往日記憶中添了許多威風持重,可再怎麼看,這也是當初的蕭鐵蛋啊!
她當即忙去看那人左耳朵處,只見那裡有一點淺顯的印子!
這再是不能作假的,這就是自己那本該喪命了的死鬼男人蕭鐵蛋啊!
這個印子,還是孩童時候兩個人玩耍,她撲過去咬的他,為了這個,還著實捱了婆婆好一頓打呢!
“鐵……鐵蛋!你是鐵蛋!”蕭杏兒百感交集,驚嚇不已。
死了十幾年的男人,香灰不知道積了多厚……竟然詐屍了?
街坊上眾人,並那一旁圍著的官兵,一個個俱都驚呆了。
這……這可是當今鎮國大將軍啊,封鎮國侯的,聽說如今天子還下了旨意,將當朝七公主許配給他,那是怎麼樣的威風怎麼樣的前途,怎麼如今?
鐵蛋?鐵蛋?那是什麼勞什子玩意兒!
而就在此時,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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