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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湛也呵了聲; 意味就完全不一樣了,其中似乎摻雜著蔑視。
虞秋無奈地爬起來,又帶起一片水。
江以湛再看了看她那被幾乎半透的衣服所貼著的身體,喉結動了動; 再次將自己的衣服扔到她頭上; 轉身便走。
虞秋拉下又蓋住自己腦袋的衣服; 抬眸看到他的背影。
她心裡嘀咕著,真是莫名其妙。
忽然她感覺不對,立刻轉眸看去,便看到有兩名丫鬟的目光震驚地落在她身上; 目光右移,又看到張妙傾那瞪著她; 仿若要噴火似的眼睛。
她趕緊將堇寧王的衣服蓋在身上,在下身打了個結,立馬跑了。
她回到小院; 文初雪見她這情況; 便驚訝道:“這是怎麼回事?”
虞秋去到裡間; 拿了身乾淨衣服去屏風後面換; 應道:“有點倒黴,沒被人推入湖中,倒是自己連線掉入兩次,還真冷。”
文初雪見到那搭在屏風上的黑色衣服,又問:“王爺把自己的衣服給你了?”
“嗯!”
虞秋換好衣服走出來,接過文初雪遞給她的熱茶,忽然打了個噴嚏。
文初雪只覺這丫頭身上的事兒就是多,便再道:“快多喝點熱茶,說說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怎落湖兩次。”
虞秋喝著熱乎乎的茶,不緊不慢地將事情都說了。
文初雪若有所思地看著仍掛在屏風上,屬於堇寧王的衣服,默了會後,道:“看來王爺並沒與你計較太多。”
虞秋又倒了杯熱茶吹了吹,道:“如此便好。”
文初雪再看了看虞秋的情況,覺得有些不放心,就道:“我去讓人熬點薑茶,待會你去我那邊喝。”
“好啊!”虞秋也怕生病,最近她還得天天出去看娘。
熱茶薑茶,她都有多喝,這日她倒沒起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晚上懷著希望睡去,早上懷著期待醒來。她起床又沒用早膳,在文初雪的陪伴下,迫不及待再去了書院。未想高高興興地進入房間,卻看到尹雙守在床邊憂愁極的模樣。
她頓覺不妙,立刻跑過去,便看到喬氏躺在床上眼睛緊閉的模樣。
她白了臉,嘴唇顫了起來:“這是怎麼了?”
尹雙見她這樣,馬上便道:“你不用急,伯母只是突然暈了過去。”
虞秋拉住喬氏的手,急問:“為什麼?”
尹雙應道:“昨晚還好,可今早又變成老樣子,後來還突然暈倒,讓大夫看過,只與以前的那些大夫說得一樣。”
虞秋聞言難過極了:“所以齊大夫的方子也不管用?”
尹雙搖頭:“還不知道,只能再吃吃看,也許急不得。”
文初雪輕撫著虞秋的背部,安撫道:“這才兩天,或許是有用的,我們捎封信給齊大夫說明情況?”
虞秋懨懨地點頭,眼睛通紅。
她們等了兩個時辰,終於等到喬氏醒來,卻在沒聊幾句後,喬氏又睡了過去,看情況分明比之前還要糟糕。虞秋安安靜靜地陪著沉睡的喬氏,眼見著要天黑,才懷著極難過的感覺與文初雪一道離去。
文初雪拉著虞秋的手,又道:“現在還早,別太憂心。”
虞秋壓下淚意,看似平靜道:“我們去給齊大夫捎信吧?”
“好。”
在踏出書院時,虞秋抬眸再見到迎面走來的楚惜,他仍是一身書生白袍,頭系同色髮帶,神清骨秀。她一時恍惚又以為現在還是曾經可以隨意依靠他之時,便下意識懷著委屈朝他快步走去,卻在半路回了神,便放慢了腳步,隨之難過與苦澀更是從心中溢位,幾乎抑不住落淚。
楚惜意識她不對勁,從她面前站定問道:“秋兒這是?”
虞秋垂下眼簾,只道了聲:“沒什麼,”便拉起文初雪越過他快步離去。
楚惜轉身看著她的背影,似有所思。
虞秋她們離開書院就去僱了人捎信給身在吳鎮的齊大夫,在去王府的路上,虞秋極少說話,大部分時候都是文初雪在安慰她。文初雪安慰之餘,幾次有其他話要說,終是欲言又止。
她們入王府時,已是黑夜,恰又被在溪邊亭下的江以湛兄弟倆看見。
江成兮看著兩姑娘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輕笑起來:“莫不是每次她出去,你都知道,便時常在這裡侯著?”
江以湛收回落在虞秋身上的目光,看向空中皎月。
江成兮又問:“你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