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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這裡陪了娘許久,才懷著不捨與同早已上香過的白如嫙一道離去,在去前面的路上,白如嫙又看了看她懷裡的頎兒,對她道:“很羨慕王妃你,有這麼體貼溫柔的娘。”
虞秋聞言想起對方無父無母,便覺得頗為心酸,一時不知如何應話。
白如嫙笑了笑,倒是不大介意的樣子,繼續道:“從很小時,我娘就不在了,我一直跟著爹長大,都不記得有娘是什麼滋味。”
虞秋真心不會應這種話。
白如嫙見她不回應,沒露出異色,也沒再多言。
虞秋感覺白如嫙是個挺順眼的人,但奇怪的是,她會莫名覺得兩人之間有道無形的溝,讓她與之相處,除了以禮相待之外,實在是親近不來。
不像當初結識言顏或是文初雪時,會自來熟。
兩大一小前行間,虞秋如何也想不到會見到楚惜從佛堂西邊那條道走出,她的目光從他身上瞥過,視若無睹。但好不容易看到她的楚惜,自是不可能與她一樣,他快步過來,喚了聲:“秋兒。”
見他靠近,虞秋下意識抱緊頎兒,不讓他看到頎兒的臉。
白如嫙不動聲色地注意著虞秋的反應,眸有所思。
虞秋不理楚惜,加快步伐往前走。
楚惜看著其背影頓了會,便又快步追上她,他語氣溫和:“不用如此避著我,你既已成親,我還能再做什麼?”
虞秋道:“那不要再喚我秋兒。”
楚惜與她們一道往山下走,他默了會,道:“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養成的習慣,不容易改,給我時間。”
被他騙過太多次,無論他再說什麼,虞秋都不大能聽進,便沒說話。
因為同路,她沒辦法,就只能這樣一起走著。
楚惜倒真沒對她做什麼,甚至沒對她說太多話,只默默跟在她身後,不知在想些什麼,她也不想知道,只盡可能防著他。
白如嫙本就一直走在虞秋後面,楚惜加入追上虞秋後,她便在兩人的後面。她一直默默看著楚惜的背影,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虞秋身上,便垂眸掩下了眸底的點點異樣。
終於下了山,虞秋抱著頎兒迫不及待要去上馬車,卻見到江以湛騎著一匹通體黑亮的駿馬快速朝這邊來,遠遠地,她可見到他的臉色並不好。
她便站著等他過來。
他一靠近,目光就落在與虞秋她們一道下來的楚惜身上,冷哼了下後,朝虞秋伸手:“上來!”語氣不是多好,大概是因為楚惜。
虞秋被他的態度弄得不大高興,卻不得不伸手任他拉上馬落在他懷裡。
江以湛沒有停頓,轉了個方向,一夾馬身,帶著虞秋與她懷裡的頎兒驅馬離去,只留給楚惜瀟瀟灑灑,仿若他們是一對神仙眷侶的背影。
楚惜看著二人的背影,想著虞秋對江以湛的態度。
他了解虞秋,所以他能看出她在見到江以湛時,身上流露出的埋怨,屬於一個女人對自己的丈夫才有的一種,帶著親暱滋味的埋怨。
他們真是已成為一對有名有實的夫妻。
他仍覺恍惚,冷冷地眯了眼。
他看著他們的背影許久,才壓下心中要將他逼瘋的百般滋味後,也翻身上馬離去。
轉眼間,便只剩站在馬車旁的白如嫙,她看到他們沒一個注意到她,陸陸續續離開的背影,眸色變冷,衣袖下的拳頭緊緊握起。
還真是一個兩個都掛著虞秋。
江以湛摟緊懷裡的虞秋,像懲罰似地勒到她痛叫後,才沉聲問道:“誰讓你與楚惜待一塊的?”楚惜就是他心頭拔不去的一根刺。
要麼就是丟下她,要麼就是兇她。
虞秋越發不高興地撇嘴道:“下山就一條路,你要我跳下來嗎?”
江以湛低頭看著她越來越會與自己鬧脾氣的模樣:“那也不能與他待一起。”
虞秋突然不想說話了。
江以湛仍低著頭看她,他自然能意識到她總不高興,他不知道具體緣由,只下意識覺得她是因不滿嫁給他,所以仍心懷怨氣。
這是他所不允許的。
他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貪婪,成親前,他雖也渴望她的人與心,但成親得到她的人後,新婚夜時是滿足的,過後卻更迫切地希望得到她的心,希望她滿心眼裡都是自己。
她如今的怨氣,成親前他可以忍受,成親後卻暴躁得很。
他突然俯身咬住她的耳朵,含了含後,滿意地看到她的臉蛋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