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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戚韓極為不悅地跟著進入,未想卻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他順著楚惜的目光看去,便看到牆根處,江以湛坐在地上被虞秋抱在懷裡的一幕,虞秋正顫著手在給眼眸緊閉,臉色蒼白的江以湛喂水,她只抬眸看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而他們旁邊,是一灘偌大的血跡。
戚韓驚住。
張妙傾就像瘋了樣,過去就欲分開他們,被戚韓及時拉住推開,他喝道:“你胡鬧什麼?滾一邊去!”
張妙傾哭道:“你們都欺負我。”也好在江哥哥與虞秋明顯沒發生什麼。
戚韓過去蹲在他們身旁,問虞秋:“這是怎麼回事?”
虞秋迷茫地搖頭:“我不知道。”
楚惜注意到虞秋紅腫的小嘴,眸色沉了沉。他稍頓,壓下極為不適的感覺也過去蹲下身,抬手輕輕搭在江以湛的脈搏上後,便轉而問戚韓:“你剛過來?”
戚韓點頭:“對。”
楚惜起身道:“那大概是這位稱你為表叔的姑娘給堇寧王下了藥。”當他聽到外頭的傳言,便知事情不對,何況無論對不對,他都會過來阻止。如今再過來看到江以湛的狀態,與這灘血跡,便知其是中了藥,而下藥的,明顯是這糾纏江以湛,又撒謊的姑娘。
虞秋聞言立即抬頭看向張妙傾,差點破口大罵,但忍了。
戚韓馬上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便起身對著張妙傾一頓兇:“不知廉恥的東西,誰教你如此做的?”
張妙傾被罵得委屈極了,亦是大聲哭道:“我沒有要給江哥哥下藥,我只是要給虞秋這賤人下藥,誰知道陰差陽錯下到江哥哥身上。”
戚韓冷呵:“所以你的本意是想害虞姑娘?敢情你覺得給虞姑娘下藥就是對的?”看二哥要靠這種方法逼出藥才控制住自己,便知這藥的烈性,若此藥用在虞秋身上沒有被發現,她的清白便不可能保住。
虞秋將他們的對話收入耳底,只低頭繼續在給江以湛喂水。
她忍下怒火,心中感謝王爺給她擋了一劫,也感謝王爺到這種地步,卻還用傷害自己的方法顧住了她。
張妙傾仍舊不知錯:“看不清自己身份的東西,就該受到教訓。”
虞秋又抬頭看了張妙傾一眼,深深地呼了口氣,她從沒像討厭張妙傾一樣討厭過一個人,這是她見過的,最不可理喻,最讓她想狠抽的人。
戚韓越發覺得自己有這樣一個表侄女是最丟人的事,他抬手指了指她,壓下想揍她一頓的衝動:“好,你什麼都是對的,反正我只是一個表叔,沒多大的義務去教導你,也沒能力去教你,你以後把自己給作死了,也是你自己的事。”
張妙傾仰著下巴,一副倔強的模樣。
戚韓多看她一眼,就想打人,他忽然出門喚來護衛,吩咐下去:“馬上將張姑娘趕出雅坊,再找個大夫過來。”
“是!”護衛立即拉住張妙傾的胳膊往外拖。
“放開我,放開我……”見一個個都幫助一個外人,一個低賤的舞姬,張妙傾覺得自己要瘋了,奈何沒人理她,
戚韓看著張妙傾被拉遠,心裡亦是覺得不好受。
畢竟是侄女,卻被養歪成如此德行。
一旁的楚惜不關心其他,他只關心虞秋,他見虞秋如此貼心地照顧江以湛,心裡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只是多流了點血,江以湛還不至於昏倒,他只是沒力氣,且貪戀虞秋懷裡的感覺。約莫覺得調息得差不多,他才睜開眼,深暗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虞秋身上,他注意到她脖頸間自己留下的痕跡,不由又暗暗深吸了口氣。
虞秋的身體算是被他看了不少,也摸了不少,在他的目光下,她不由臉紅起來,關心地問道:“王爺可還好?”
江以湛啞聲道:“還好。”
楚惜不喜看到兩相惜的一幕,覺得頗為刺眼,負在身後的手不由握起。
戚韓不大好意思再面對江以湛,便站在一旁沒說話。
江以湛伸出一隻手將虞秋的衣襟往上拉了些,道:“扶我起來。”
虞秋看到他左胳膊上的血口,心肝不由微顫,忙起身過去握住他另外一隻胳膊,將他給扶起。
戚韓過去幫忙後,終於道:“二哥,抱歉。”
江以湛未語,只冷了冷眸色,對虞秋道:“扶我回去。”
路過楚惜身旁時,江以湛側眸看了對方一眼,冷聲道:“楚先生似乎管得有點寬。”他這是沒打算碰虞秋,若他想碰,這楚惜怕是也會盡全力打斷,到時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