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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無憂輕呼一口氣,換衣裳的一直暗笑自己。倒有這麼盼著那小鬼過來嗎?然後又想宇文綠她來做什麼呢?
宇文綠在見到她的一剎那,眼淚嘩嘩的落下。文無憂雖不喜歡她,但也要問一問:“家裡又對你不好了?”
“我為你喜歡,我太為你高興……”宇文綠哽咽中,還算能把話說清楚。
她帶著心梅丫頭,心梅也哭不個停:“除去九房的姑娘您,誰能有這麼大的福分兒,明三爺也只能相中姑娘您。”
前一刻鐘,這對主僕的淚水開閘似的流個沒完。
留下長公主給的丫頭,那叫青葉秋香、輕紅和素蘭的,倒不用文無憂費唇舌。但文無憂想單獨和宇文綠說話,把丫頭支走,讓春草裝著和丫頭說話留在外面,這就只能獨自對著主僕的眼淚犯尷尬。
這二位也曾是明三爺的傾慕者,這淚水有幾分真實?她還要接著懷疑下去,一個青綢的包袱遞到面前。
滿含喜悅的淚眼在後面,宇文綠泣道:“給,你在這裡用得到錢。”心梅跟著用力點頭。
文無憂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又是錢?周叔父也是給錢,明三爺說到做到,一早讓人送了好些小面額的銀票過來。小匣子擺的本來有錢,但是面額大的多。如今宇文綠也來送錢,這些人怎麼就不想想,自己需要的不是錢。
這些錢也解釋還在宇文家時的一個疑問。
文無憂捧在手裡先沒有說要,而是道:“你哪裡來的錢?你自己留著用吧。”
“姨娘的私房,你還記不記得,遊春那天我沒跟去,心梅把姨娘接進府指了地點,半夜裡我和心梅挖了出來。”
那天來的人果然是春姨娘,四房院子裡守門婆子回的話,也果然不假。芍藥花根讓動過,挖了東西出來。
把包袱又送還回去,文無憂淡淡道:“我不缺錢用,倒是你的腿還要看,你留著吧。”
那一瘸一拐的,看得人揪心。
宇文綠面上掠過強烈的恨意,咬牙道:“我這腿好不了,”又垂下面龐:“多謝你,你當家,給我尋了好些醫生……唉,好不了。”
“你別太擔心,你生得好,人也機靈,還能尋到好婆家。”這到底是個花兒般的姑娘,身體關係到她終身大事,哪怕反感仍在,也應該勸上兩句。何況她往這裡來只為特地的關懷。
宇文綠大為感動,在她的生命裡,真正對她關心的一個巴掌也沒有。她的姨娘算一個,以前她認為父親四老爺算一個,現在可不認為在內。九房裡的無憂姑娘也算一個。
“你有事兒我能幫的,千萬別忘記。深宅大院裡的出去都難,你哪能沒個人幫著?”
滑稽感在文無憂心裡散開,上個月氣勢洶洶跟自己做對頭的人,過的日子不長,就變成自己的幫手,這感覺怎麼想怎麼怪異。
但是呢,文無憂確實要讓宇文綠幫忙,所以面上淡淡的,好似自己並不是很在意。
“嗯?倒是有件小事兒,只是太麻煩你。”神情口吻更加輕飄。
宇文綠和心梅齊齊走上一步,迫切不已:“成成,我們能幫。”
早知道不過一個月風水輪流轉,頭一回見太師的家宴上就不讓爹爹發作的厲害。文無憂剛想到這裡,忽然記起宇文綠的腿斷出自於四夫人,和爹爹的發作沒有關係。
四老爺捱了雙倍的一百板子,也沒見腿斷。
以後對她們主僕好些彌補吧。
“就是我退親的事兒,想想心裡有氣。你能不能幫我送封信過去,我得出了這口氣才行。”文無憂很想自然,但怕宇文綠看出來,不自覺的屏氣凝神。
這關乎到她好幾年的青梅竹馬,是她此時此刻所有的感情所繫,緊張在所難免。
宇文綠和心梅一起皺眉頭,文無憂以為她們不肯答應時,這對主僕異口同聲把她嚇一大跳:“你是不是還想著他?”
文無憂心驚肉跳:“胡說,我已經退親了……”但說的有氣無力。
宇文綠和心梅也心驚膽戰,她們倆個主要怕得罪文無憂,忙擺動雙手:“別生氣彆氣惱,我們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
眉頭顰著,心梅輕推宇文綠:“姑娘說。”宇文綠為難:“心梅你說。”主僕都不願意當“直言的惡人”,但姑娘大過丫頭,心梅無奈的解釋:“無憂姑娘您和雲公子認識好些年,哪能說斷就斷開,所以,您應該還想著他,但明年興許就不會了,後年就更淡了,大後年,包你不記得他是誰。”
文無憂的面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