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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天的火氣這就有地方出去。不抬頭,不妨礙說話:“我女兒不能回來?”
這女婿從來不是客氣人,口吻恭敬,不妨礙暗帶責問:“我特地回家和你看花,沒想到你不在。早上我走,沒說你要回家。”
“我女兒在你家受了氣,可不回家嗎?”還是岳父回話。
明逸大吃一驚:“這不可能。”
宇文天:“哼!”
文無憂總算插上話,先嬌嗔父親:“爹爹,您又亂怪他。”再嬌嗔明逸:“你也沒說中間回來陪我看花。”
“受氣是什麼意思?”明逸認為他的岳父不是假話。
文無憂就對他也說一遍,把寫著人名的紙條拿給明逸。
明逸面黑如鍋底,沉沉地喚上一聲:“無憂!”這一聲怒氣引動,房裡的人都聽出來,大家一起奇怪看向明逸,心想犯不著與無憂生氣吧。
“你應該先對我說!”
大家鬆口氣,原來如此。宇文天撇撇嘴,小聲道:“你算什麼。”
文無憂眨眨眼:“是嗎?”望望父母,最親近的名次沒說出來,卻在面上排出來。
明逸不無挫敗:“我才是你最親近的人。”
宇文天很想回一句,顧氏心愛女婿,使眼色把他的話截下來。顧氏認為下面的話較好聽,不想讓丈夫打斷。
“無憂,應該是這樣。有事呢,先對我說,再才是岳父岳母。”三爺開始口綻蓮花,或者叫三寸不爛之舌。
別人都不說話,由著三爺說了又說。文無憂的腦袋已點了又點,宇文天已表示煩不勝煩,明逸停下來,總算沒忘記奉承下岳父,看他寫的什麼。
原地呆若木雞。
“你不高興嗎?”宇文天納悶,說服他的人也有女婿不是。
明逸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回:“早知道這樣能行,我早就這樣辦理。”說過,知道岳父不會答應這話,腳步一溜,奇快地回到文無憂身邊,奇快地對她說聲:“晚上我來接你。”一溜煙兒的走了。
他的手上拿著兩樣東西。
一件是寫滿人名的紙條,由無憂帶來。
一件是宇文天剛寫好的奏章。
這就直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盯著足足半炷香的功夫,問道:“這般拙劣的嚇唬也用上,他們到底害怕的是什麼?”
明逸淡淡:“郭村之亂,只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是啊。”皇帝抬眸,望到的卻不是殿中景緻,而是震動聲中沖天而起的京中城牆。
那是亂的那天晚上。
郭村在京裡能得手,背後曾得到的支援不一定只有吳家,只有楊家。這些跟隨自己前往北方,在亂起的時候得到京都護衛的庇護,在往北方的路上得到庇護的官員們中,理當還有居心叵測之人。
說不好是郭村安插的奸細。
皇帝面沉如水。
……
這個晚上,明逸接回妻子,好好的叮囑一番親近的順序,無憂的睡夢裡完全沒有包夫人,而是三爺喋喋不休。
這個晚上,宇文靖奮筆疾書過,早早熄了燭火,不睡,在房裡的月下靜坐半天。
老莊以為太師修身養性,隨他去了。
第二天一早,太師往九房裡來。不用進院門,邱宗盛早上練武在附近的小樹林裡。
“有個地方你去看下。”太師的性格彎腰不可能,只能是說話上和氣些。
但這話邱宗盛聽不懂:“去哪裡?”邱宗盛對宇文靖的態度,至今是有話簡短,最好不說。
瞪一瞪眼,認為不去也罷。
“非去不可的地方。”宇文靖加重語氣。
邱宗盛也許心情一時的不錯,畢竟昨天的事情他有足夠的好心情。他的女婿是王爵,老將軍可以不在意。但他死乞白賴的不肯出門當官,為了女兒改變心思。主要在為了女兒上面,雖然外面可能會出現“私奔”的風波,老將軍昨夜睡的香甜。
睡的好,精神就好。早飯也不用,太師在前面走,邱宗盛跟在後面。顧氏讓人請去用早飯時,兩個轎子在一個小院外停下。
院落整齊,不大隻有一進,但花木扶疏亦有亭閣。
邱宗盛忽然想到怎麼他叫自己來,自己就來了,撫須嘲笑:“沒想到你還有外宅?”
“給你住。”
邱宗盛要是不冒火,顯然不對頭。不想歪也不可能。大聲道:“你什麼意思!我住的是女兒女婿的地方,你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