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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來,宇文靖照鏡子,自覺得面容紅潤,氣色上佳。他把這個歸於春風:“天暖了,老夫的精神也好起來。”
老僕人老莊揭出答案:“天大爺回來,您才精神好。”把外衣送上來,老莊上了年紀有些嘴碎:“要我說,這個家裡有誰是真的幫著您的?都不中用,都想著往自己房頭扒拉錢,當年您也說過,家裡最有骨氣的,也只有天大爺。唉,要是六爺還在,他也是個好的,緗姑奶奶也是個好的……”
多年主僕,有時候有一家人的感覺,宇文靖平時有話無人訴說,倒是這個常年侍候的老莊知道一些。因此並不同他著惱,只有無奈在面上:
“今兒我高興,你說這些做什麼。”
老莊後悔失言,但失言即刻收不住,又為了解釋,索性說的更明白:“天大爺要是常留家裡,緗姑奶奶也會同您走動的。如今這算什麼,一個太監分明是個小人,也敢踩著您行事。清陵趙家咳嗽一聲,早就把他震成骨頭碎……。”
“好了好了,你少說兩句吧。”宇文靖在他的話裡回想起留芳園裡見到女兒,她出落的比在家裡更為光彩。當父親的心上面想,宇文靖為女兒開心。
至於清陵趙家不和太師公然走動,他們家幾百年裡都是不通世俗的臭脾氣。不走動就不走動吧,宇文靖倒不指望。他身為太師,從來說一不二,哪能依靠女婿在朝中當官。
再說不走動,也多少有讓郭村有忌憚的地方。
雖說想起兒子永傑帶出傷感,但想到獨女嫁的好,宇文靖更顯容光煥發。
不由自主的,他想到文天的女兒無憂。
小姑娘生的好倒也罷了,難得的是她聰明伶俐。
家裡生的最好的兩個,宇文綾,宇文紅,也都認為自己是聰明伶俐的,宇文靖背後總是搖頭。
如果他需要聯姻以尋求家中的附翼,也不會對二位大姑娘有想頭。她們遠不如宇文緗。宇文緗恨父親恨到不能和他同處一室,但嫁的人家還能在宇文靖的政敵心裡造成一定的威懾。
而九房的姑娘,頗像獨女宇文緗。
她逼迫周英虎的那幾句話,她為母親爭名份的幾句話,宇文靖有時候會想想。想一回不痛快一回,嫁什麼雲家。
緗兒是許給皇上的人,都可以改。九房裡有什麼不能改的?
這樣一想,宇文靖出門的時候心情更不錯。他今天邀請來好些世家子弟,他得打起精神來。
文天攜帶女兒來見禮,宇文靖笑容呵呵。
這對父女雖沒有穿他送去的衣裳,但打扮的都還得體。只要不是一身布衣扮清貴,宇文靖就有滿意。而顧氏也沒有來,太師悄鬆一口氣。
讓他低頭寒暄,可不是件容易事兒。
他邊走,邊把宇文天離家後成長起來的子弟們介紹著。文天父女對著一堆的開屏孔雀笑得心照不宣,都有一樣的心思。
幸好沒有叫浩然來,不然的話,太師將得逞幾分。
請的這些客人們,不論是才學上,不論是家世上,都壓雲浩然一頭。雲浩然要是一難過,殿試考不好,太師還不大敲鑼鼓慶賀嗎?
身為未婚妻,文無憂揪一把衣裳,又揪一記,把惱怒消除在這舉動上。
也因此,她看到明三,懶得給他好臉色。這應該是太師眼中的佳婿,不過此時文無憂只有貶低他的心情。
小青又瞪了眼想來理論,春草明顯佔據上風:“哈,衣裳太不結實了,走路上就顛的開了絲。”
笑面虎周大人大模大樣的來了,宇文家幾兄弟咬起牙。
大老爺宇文永華自認為充分領略太師的用意,出來當和事佬兒:“大局為重,呵呵,兄弟們,他肯來是好事兒,一會兒灌些酒,讓他扣發的銀子如數兒發了。”
親戚們殷勤,賓客們含笑,不管往哪一處看,都是其樂融融。
直到,一行佩刀的公差走進來。
宇文靖大怒,對宇文永華瞪去:“老夫請客,你刑部的人都可以來吃酒,但是,帶刀是什麼原因?”
宇文永華也納悶,對為首的人鐵青起臉:“王捕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宇文大夫人和宇文紅不在一個地方,遙遙相對的微微一笑。
王捕頭抱著大卷的卷宗,送給宇文大老爺:“大人,您說過的,不一般的案子得不一般的辦理,再說,是您府上有人知會我們前來。我們還以為是您的吩咐。”
大老爺懵住還沒明白,宇文靖當著很多的人臉面上下不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