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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元容還是如往常一樣,把手頭的東西盤放好,她不是個會賣東西的,林大娘也怕別人對著元容的這張臉指指點點,她便搬了馬紮像往常般坐在一旁看著大路人來來往往,塵土揚起,元容揉揉眼睛,繼續穿針引線做東西,中途就著茶水啃了塊饃饃,只是這種平和又能維持多久,戰亂之下何談安穩。直到天空被橘色的薄雲纏繞,林大娘才喊她收攤子。
又是一天過去,元容錘錘有些痠疼的肩膀,耳邊傳來林大娘有些沙啞的聲音,她也陪著說了幾句,惹得林大娘哈哈大笑。
“喂,給小爺的閃電釘個馬掌。”熟悉的聲音劃過耳膜,元容收東西的手停在了半空,又聽那聲音繼續道,“再挑兩根鞭子送馬隊後邊去。”
是了,這般自慢無禮,除了公孫訓,元容想不出第二個人,可是這個節骨眼,他來這兒做什麼,他不應該跟著趙衷回中都麼。
“公子,咱們過了宛城,最遠再去趟周平縣,不能再往前了。”公孫訓旁邊一穿青袍的男子眯眼望了眼遠方,“宛城不大,咱們差不多尋上三日便可。”
“大爺這是要找人?”買馬具的夥計支著耳朵,邊鑲馬掌邊道,“咱們這城裡的人都是熟的,兩錢銀子,要是您要尋的人在咱們宛城,我保證一天之內給您找出來,要是不在,您也不用在咱們這浪費時間了。”
啪——幾塊碎銀子被扔在地上,公孫訓興趣缺缺的開口,“女的,是個美人。”
這範圍也太廣了,那人看了眼地上的銀子,連忙彎腰撿起來,細細追問,“可還有別的特徵。”
“沒了。”公孫訓摸了摸閃電,換來一聲鳴叫。
這不像誠心找人啊,身邊的青衣男子只好上前補充,大致比劃了一下,“是應陽人,生的嬌弱,丹鳳眼柳葉眉,堪比西子,甚美。”
“外地的姑娘咱們這有,但是甚美的倒是沒聽過,要有這般長相的女子,城裡早就傳開了。”
“你聽到了,沒有,咱們動身去周平。”那人音剛落,公孫訓就接住話頭,“這可不是我不找,是根本找不著,回去你跟曹元晦照實說。”
元容手上動作不停,就聽著身後幾人的對話,心在胸腔裡蹦個不停,元容指尖微抖,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公孫訓是來尋她的!
“公子。”
“公子。”
一男一女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公孫訓瞬間停住跨馬的動作,順著女人的聲音望去。太陽西垂,漏到女子身上輕輕搖曳著光暈,她臉上的胎記佔了小半張臉,紅的駭人。
“姑娘可知道我們要尋的人?”青衣男子上前一步拱手,他是曹元晦的手下,若不是曹大人怕公孫公子敷衍了事,也不會派他一起前來。
“哼,不用尋了。”公孫訓順手把馬鞭掛在腰間,闊步走到元容面前,低頭俯視著她,譏笑道,“這張臉可比你原來的模樣順眼多了。”
“娘子?”林大娘抱著東西,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難道這位就是小娘子失散的夫君?林大娘又悄默地打量了幾眼,這態度不像啊。
元容聽見林大娘的聲音,扭頭衝她輕輕一下,又看向公孫訓,伸手,“公子可否借我點銀錢?我想謝謝林大娘的收留之恩。”
呵,公孫訓冷笑,順手一摸,一錠金子重重落在元容手心。
元容看著掌心的東西眼神微沉,“太多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麼一大筆錢財真給了林大娘,勢必會引來賊人,公孫訓這是安得什麼心思,他不可能不知才對。
“慶安,掏錢,回去找姓曹的要。”公孫訓冷冷落下這句話,一打元容的胳膊,手腕微轉,金子便升起小小的弧度,又落回了自己袖中。
元容接過慶安遞過來的兩塊小銀疙瘩,快步跑到林大娘面前,把銀子放到她手心裡,“這點錢您拿著。”
“他真是你男人啊?”林大娘又瞅了眼公孫訓趾高氣揚的模樣,也不跟元容客氣,直把銀子塞到了懷裡,又拍著元容的手背道,“我看他不是個好相處的。”
“他是我夫君的胞弟。”元容不想細談這些,隨口笑道,“向來是這個性子。”
倆人又說了兩句,元容才戀戀不捨地跟著公孫訓離開。
“你要是捨不得大可以留下來。”公孫訓騎在馬背上,慶安不好讓元容走路,更不敢與她同騎,只好把自己的駿馬讓給她,自己則在一側幫忙牽著韁繩,馬隊沒有離的太近,公孫訓跟元容說話十句話有八句帶著刺,“我大可說沒找到你。”
諷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