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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好了,等顯後那邊一出事,咱們的人就會請旨討伐城陽侯,到時候姜家八成是要起來的。”
顧子期敲敲桌面,眼底的笑意透露了他此刻的情緒,“月白呢?”
“小姐在鶴山,由我父親照料著,不會出事。”何飛回到,屋內沒有點香,他索性把字條團成一團一口吞下。
景康十一年,顯後突發癔症,刺死陪側宮女,一頭撞死於寢殿,平林公主急招駙馬入宮主持大局,群臣激憤,請旨出兵討伐逆臣顯偃,宮中武將缺乏,征戰之人兩派爭論不休,最後平林公主力排眾議,姜家臨危受命,舉兵攻入落安,城陽侯節節敗退。
元容看著趙衷遞過來的訊息,字裡行間皆能感受到蜀國這段內戰的風起雲湧,姜家藉著城陽侯之事,幾乎一步登天。
“容兒,你們姜家的秘密可真不少。”怪不得趙衷這樣想,細細說來姜老太爺曾經跟著□□馬上征戰天下,功成之後立刻解了虎符,且不說那時候姜承疇兄弟幾人還是稚兒,便真是少年,也該如蘇賀兩家多少打下些根基,而不是用半生戎馬只換個世襲的空殼子。
“我不知。”元容合上手中的信件,一直以來,她都以為父親叔伯投靠蜀國已是場笑話,斷然想不到顧子期真的把數十萬鐵騎交到他們姜家手中,這其中該有多大的信任,絕不是姜顧多年相交就可以做到的。這裡面一定有秘密,一個可以讓家族毫不猶豫拋棄她們姊妹三人的秘密。
他們和顧家交好的起因,似乎就是因為顧家行商遇到水賊,然後父親出手相救,之後兩家的關係便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還有顧子期,似乎從幼時起,父親和叔父就不曾阻止她與他來往,倒是母親,反對的厲害。只是那時候元容一心撲在顧子期身上,從來不曾深想這些,要是父親不願意,依著顧家商戶的身份,又怎能和她這種高門嫡女相交。還有她莫名其妙的被帶到應陽,應陽不同於中都,貴族和商賈之間的鴻溝沒有大到讓人心驚,而她似乎也從未被教導這樣的認知,也是那個時候起,母親不再讓她事事求最好,溺愛的可怕,放縱她成日裡帶著幾個小姐丫鬟玩耍,只教些女兒家應學的後宅手腕,從四歲識千字到泯然眾人矣也不過短短几年。
背脊發涼,元容忽然握住趙衷的手指,丹鳳眼被她睜的微圓,“你要不要再查一查顧家。”
她的前半生,再度攤開來看,彷彿就像母親再與別人在博弈,然後母親贏了,把她從顧子期身邊奪了回來,只是沒想到後邊會有更大的災難等著。
“我已經讓幼禮去了。”趙衷拍拍她的手,“感覺到奇怪了?”
嗯。元容貝齒輕咬著唇瓣,“我有點怕。”
“怕什麼。”
“怕我以前見到的,聽到的都是假的。”風吹過書頁,傳來好聽的沙沙聲,室內硃色玄袍兩人相對而望,元容指尖收緊,“想必你也知道,我幼時是個極聰穎的孩子。”
趙衷點頭,姜家有女,天資聰穎,指物立詩文理可觀,可惜後來出了中都,再回來,人就變得木訥平庸許多。
“我母親富有才名,可我在應陽的十年,她從未要求我學過這些。”那時候,元容每日裡要麼看話本遊記,隨著兄長打獵,伴著表妹踏青,要麼就是跟在顧子期身後當小尾巴,倒是活的比中都的女子們都逍遙。
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她生生的被養廢了。
“容兒可是想學什麼?”趙衷看著元容憂心忡忡,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故意道,“你若拜我為師,我倒可以教你一二。”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開玩笑。”元容開啟趙衷的手,不滿意的趴下,嘴裡嘟囔著,“我要一直留在中都,現在指不定就是名震南晉的才女了。”
可是,元容心知肚明,重來一回,她還是會被去應陽的,畢竟她是姜承疇唯一的女兒。
☆、奇門遁甲
“容兒來看。”這日元容剛踏入大興宮,就看見趙衷與公孫常曹元晦說著什麼,閒聊中的三人似乎也第一時間發覺到她,好聞的香混著藥味,案上的香爐上飄著幾縷青煙,趙衷笑著衝元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眼前是一片巨大的沙盤,元容好奇的從旁邊走過,停在趙衷旁邊,眼睛還盯著面前的東西,疑惑道,“這是做什麼?”
“元晦前些日子從曹老將軍書房裡翻到的本兵書,正巧這幾日閒來無事,便按著書中所言復原下陣法。”趙衷牽著元容向前跨了小步,點著食指大小的兵俑道,“朕正巧缺個幫手,左右你也得閒,不若與朕一起罷。”
“可我不懂這些的。”元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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