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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個不好法?”顧子期來了興趣。
“易懷胎,易生產。”何飛靠近兩步,聲音壓得越發小,“然而養不大。”
佩上的方子宮裡幾十年前曾經出現過,因著用法過於惡毒,而被成宗皇帝下令銷燬,那怪醫不知道哪裡得來了,竟是偷偷的配了出來,常年把美玉泡在其中,為的就是那天能夠讓宮裡的貴人看上,花高價的銀子買回去。
玉石貼了肌膚,迅速變暖,顧子期只定眼看著,玉佩在指頭間不停地轉動,似在思考些什麼。
“子期。”屋內傳出平林公主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嬌軟。
“去吧。”顧子期揮手,何飛一個轉身人就迅速的隱了出去,門被帶上,顧子期撩起垂落的珠簾向著房內走去。
平林穿著煙色的裡衣,微微露出雪白的肌膚,細細的手腕上帶著金絲纏繞的平安扣,見顧子期過來,只伸手拽了他的胳膊,然後撲倒在他身上,平林按著顧子期的肩膀,烏黑如瀑的秀髮落在他的臉頰,“你一大早去哪了?”
“我能去哪?”顧子期大掌一扣,人就被他往懷裡攬近了些,他輕啄著她的唇瓣,帶著笑意,“前些日子讓何飛尋了個好東西,不知道喆兒喜不喜歡。”
“好東西?”平林眼睛一亮,昨天她一回府就鬧了一場,原本存了討好的心思,沒想到顧子期非但沒生氣,還惦記著她,心裡一時跟吃了蜜似的,嘴上卻糯聲道,“有多好?”
玉佩帶著銀色的掛穗,從顧子期手中垂下,落在平林公主眼前,“美人如玉,最配喆兒。”
鸞鳳交頸,雕刻的栩栩如生,平林只看到這佩的含義,哪裡還管是不是好的,“鸞鳳為夫妻,喆兒自然是喜歡的。”剛落到手裡放在眼前準備端詳,忽然一陣清幽繞過鼻息,平林又靠近嗅嗅,驚訝道,“這佩居然含香?”
“若只是普通的玩意,我哪好送給喆兒,喆兒自幼嬌貴,自然是要尋那最好的。”說著顧子期順勢抱上她,拍著平林的背,在她耳邊輕聲道,“喆兒可要一直佩著才是。”
“嗯。”平林公主把小腦袋靠在顧子期肩上,指頭摩挲著手中的鸞鳳,掩不住的開心,“子期送我的,我到死都不會解下來。”
“就你可人。”顧子期鬆開胳膊,示意她看外面,“時辰到了,喆兒該入宮了。”
“子期,我一人在宮內好悶。”平林心裡一酸,忍不住想要落淚,“等母后身體好起來,為皇帝哥哥報了仇,你再隨我一起去。”
不讓顧子期入宮是顯後的意思,平林雖然對母親防著自己的夫君有些不滿,可這個節骨眼,母后臥病在床,她坐女兒的也不好再跟母后吵鬧。
“好。”顧子期也不生氣,這反倒讓平林心裡更不舒服,總覺得他太委屈,又抱了會,他才不舍地抬高聲音道,“翠湖,細柳進來給殿下更衣。”
“諾。”門外傳來女子的回應。
帝王大喪,平林作為一國長公主自然不能穿的太過鮮豔,只挑了素淨的料子。
“慢著。”平林見細柳拿了平日裡常帶的並蒂蓮荷包,忙開口阻止,把顧子期早上送她的玉佩遞過來,“佩這個。”
“是。”細柳安靜,她手上動作快,平日裡不愛吱聲。
反倒是翠湖,是個活潑的性子,她跪著給平林整理裙角,眼神滑過玉佩,笑道,“殿下這物看上去就非凡,奴婢老遠都能聞到香。”
那是,也不看看誰送的。平林單手拂過鬢髮,髮間的珠釵搖曳,心情難得好,“你倒是個識貨的。”
“那也是奴婢有福氣跟著公主,才能見到這輩子都沒見過的。”翠湖整理完,這才恭順的起身。
修容的侍女這會也為平林公主上完了妝面,她生的美豔,即便只點些唇脂,就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平林看了眼坐在一旁含笑飲茶的顧子期,嘴唇微挑,順手從首飾匣裡尋了根金步搖丟到翠湖面前,“賞你的。”
步搖落在白色的絨毯上,翠湖連忙跪地謝恩,又順著平林的心思說了幾句討喜話,惹得她咯咯大笑。
都道最是無情帝王家,顧子期垂下眼角,輕抿了口手中的茶水,血緣親情也著實太寡淡了些。
等平林入宮,已過巳時,顧子期撐著額頭,看著院內隨風而落的花瓣,手邊的茶水早已變得冰涼。
“爺。”何飛立在門口,等顧子期頷首,才踏進來,把壓了火漆的信件從懷裡掏出,“姜家的信。”
信上只有短短几句話,顧子期掃完才遞給何飛,“下邊都準備好了?”
“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