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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與她一起回去?”
“你不也沒去?”公孫常搖開扇子,大片的海棠花鋪滿扇面,開的旺盛,紅的扎眼。
長了副風輕雲淡的公子模樣,偏愛濃豔的海棠,樂衣癟癟嘴,嘀咕道,“我不是看你沒動,不敢擅自出現麼。”
“我就不去了,府裡的事你注意些就好。”摺扇微搖,扇面上的海棠似風吹過,栩栩如生。
“站在。”見公孫常轉身要走,樂衣連忙拉住他,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急切道,“陛下信上可說的清楚,讓咱凡事不要瞞她。”
“的確如此,我也沒得算瞞她。”公孫常收起扇子,用扇柄敲敲樂衣的手背,笑的依舊讓人如沐春風,“可信上沒寫立刻不是?等時辰到了,再說也不遲。”
“你這是鑽空子。”樂衣收了手,又嫌棄的蹭蹭手背,“到時候你別怪陛下怪罪你。”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誰知道?”樂衣剛要回口,又聽公孫常淡淡補充道,“她要是死了,這件事就變成你我之間的秘密,她要是活著,證明我晚上幾天的舉動也無過錯,對麼?”
呵呵……詭辯之言,也難怪公孫訓那麼火爆的性子,對著他也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恨不得夾著尾巴逃跑,“笑面虎。”
“我都聽到了。”
“我故意的。”樂衣嗤鼻出聲,這才捋捋頭髮去追元容的馬車,不管怎樣,她都得聽話的留在元容身邊不是。
元容到府邸的時候正值晌午,太陽暖的人昏昏欲睡,車簾剛撩起,就聽見熟悉的嗓音,“小姐,您回來了。”
接著一張小小的圓臉盤就這麼俏生生的出現在了元容眼前,看的元容心下大喜,聲音都帶了顫,“勺兒,我回來了。”
“奴婢就知道您會回來的。”勺兒伸手攙元容下馬車,“您走後,奴婢天天都在院子裡掰著手指頭算日子,日日夜夜盼著您回來,前幾天,公孫公子一把奴婢接到這,奴婢就知道,肯定是小姐您要回來了。”
“我家勺兒真聰明,讓我看看。”元容捏捏她的臉,又伸手點了下她的鼻尖,“長高了,也胖了。”
“可不,每天都被圈在院子裡不讓出門,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屠戶家養豬也不過如此。”勺兒見元容眯著眼笑得開心,心裡也美滋滋的,一邊扶著元容進院子,一邊道,“以後您可不能一個人走了,奴婢都快擔心死了,下次說什麼您也要帶上我。”說著說著竟然有些感傷,“沒有我伺候,您都瘦了,這肉長奴婢什麼有什麼用啊。”
“別說了,再說你又要掉金豆子了。”元容見勺兒說著說著紅了眼眶,只笑著打斷她,問道,“府裡還有他人?”
“有兩隊護衛和幾個小丫鬟,其餘的就沒了。”勺兒來的晚,那幾個丫鬟比她來的還晚,嘟著嘴道,“那幾個丫頭也不知道手生不生,會不會伺候的不周到,咱們小姐打小寶貴,哪用過這麼沒經驗的丫鬟。”
寶貴,那都是以前了,元容看著繡鞋一步步踏過曲徑小道上的卵石,那麼好看的鞋子,那麼好看的衣裳,還有勺兒,她被迫跟著顧子期逃難的時候,連想都不敢想。
很好的,真的很好了。
“夫人。”元容和勺兒還未進屋門,就聽身後傳來飛快的腳步聲,小丫鬟裙襬跑的亂晃,看的勺兒眉間微皺,搭眼一瞧就知道是個規矩沒學好的。
“何事?”元容佇足開口,金步搖微顫,更襯得元容眼波動人,小丫鬟被這回首驚豔到,一時有些語塞。
“夫人問話呢。”勺兒當然知道自家小姐好看,可也不是這個看法。
小丫鬟被勺兒這句喚回了神,行禮道,“門外有位姑娘來尋夫人。”
來尋她?元容和勺兒相視而對,整個中都,該沒多少人知道她才對,勺兒搖搖頭,“今個第一次。”
“她可說姓誰名誰?”元容再度開口。
“她說與夫人是舊識,叫樂衣。”小丫鬟想了想確定道。
“樂衣?”元容有些詫異,眼睛微睜,心裡略微一怔,“讓她進來。”
“她不是死了麼?”勺兒見人退下,才又望向元容,神色多少帶著絲惶恐。
朝鳳殿的那場大火還歷歷在目,元容蹙眉,指尖習慣性的撫上胸前垂下的秀髮,微微轉著圈圈,這些年她經歷的一切,都像個巨大的謎團,把她緊緊包裹在裡面,她四處尋找出口,卻怎麼也找不到。
只是這次,元容確定了,樂衣是趙衷的人,可他為什麼要在她身邊安插人手,那場大火之後樂衣又去了哪裡?元容心